此時皇宮之中，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在立政殿看著桌子上一大盆冰塊目瞪口呆。
良久，李世民才緩過神震驚問著站在邊上的王全。
“王全，你的意思是這冰塊是十文錢一斤買的？”
“皇上，確實如此，這兩百斤冰塊是剛剛老奴花兩貫錢買的。”
听到王全這話，李世民大吃一驚。“這麼便宜？世家轉性了？”
“陛下，這冰塊不是在世家那買的。”
“不是在世家那買的？除了那六個世家，誰家能有冰塊售賣？朕儲存的冰塊都用完了，更何況其他人家。”
“陛下，這冰塊是在沐國公店鋪買的。”
…………
“啥玩意？張牧的店鋪買的？兩貫錢？怎麼這麼貴？”此時李世民更是震驚。
“他奶奶的，老子兩個閨女都送給他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用他冰塊還要買？”
“皇上，這是兩貫錢的事嗎？”看到李世民在糾結兩貫錢，長孫無垢很是不滿。
“皇上，這是咱們的女婿宅心仁厚。冰塊多金貴啊？小牧竟然只賣十文錢一斤。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們女婿家儲存了大量的冰塊………等等，不對啊，沒听說沐國公府有儲存冰塊的習慣。王全，你知不知道沐國公府儲存了多少冰塊？”
“皇後娘娘，沐國公府沒有儲存冰塊，他們府里的冰塊都是在渭水河造出來。听坊間傳言，沐國公有變水為冰的神仙手段。”
王全說到這沉默片刻，明顯有所顧忌。“陛下，娘娘，坊間還有傳言，說沐國公是神仙。”
“胡說，他能是神仙？那朕豈不是太上老君？”
“是，是，是，就請陛下你的名聲，是玉皇大帝都不為過。”
“別扯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這個老奴真不知道。沐國公府在渭水河邊開了個冰工廠，大量的冰塊源源不斷的從冰工廠運往城里，以十文錢一斤的價格銷售。”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掌握了變水為冰的方法，可十文錢一斤的價格售賣？這不是敗家子是什麼？
冰塊又不是糧食，不買會死人。冰塊可有可無，把價格定高點賺錢多好。就算尋常百姓買不起，也熱不死人。只听說過凍死人的，沒听說過熱死人的。
高麗那邊的大軍很快就要班師回朝，到時候各種封賞都得花錢。國庫空虛，自己的內帑…………哎，不提也罷。
如果能把這變水為冰的方法給弄過來，那自己豈不是要發財？
想到這，李世民直接起身往外走。
“二哥，還不夠丟人嗎？你知不知道坊間是怎麼說我們的？說我們就是在喝女婿的血。每次沐國公府里有什麼好東西，坊間之人就會翹首期盼等著看我們過去敲詐的好戲。以前我們是真窮，迫不得已只能厚著臉皮前去。現在呢？我們雖然窮，可也沒到走投無路之地不是。”
听到長孫無垢這話，李世民崇禎走回桌子邊坐下。
“二哥，你也別氣餒………”
“觀音婢，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少錢？這冰塊能賣多少錢？不是朕貪財，實在是這錢如果在朕手里，可以用在刀刃上。可在小牧手里，大概率會用在刀把上。”李世民說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二哥，誰跟你說只能自己舔著臉去要，才能得到變水為冰之法了？”
“觀音婢，你有辦法逼小牧獻出此法？”此時李世民又重新燃起希望。
“二哥，去人家府里要，那是下策。想辦法逼對方主動獻出來，那是中策。什麼都不做，等著對方親自送上門，那才是上策。”
看到李世民一頭霧水，長孫無垢嫣然一笑。
“二哥，你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想想看，小牧有這變水為冰之法，誰心里最難受？”
“那還用說？自然是儲存大量冰塊的世家。”
“這不就得了？以世家的性子，他們能放過小牧？要知道小牧弄出這冰塊，可是讓世家一個冬天都白忙。”
“觀音婢，你的意思是世家會借此事向小牧發難？”此時李世民已經听出了意思。
“絕對不會錯，看著吧，明日早朝，世家就會發難。雖然我改想不到世家會找什麼借口，可發難是一定會發的。到時候咱們別表態，順著世家的意思辦。以小牧的聰明勁，又怎會不明白咱們的意思？最後他得主動上門把變水為冰的辦法告訴咱們一起賺錢。”
“王全，快去告訴張牧，讓他明日上早朝。還有，朕知道你私底下跟小牧關系不錯。不該說的事，你把嘴巴閉緊了。”
王全︰“……………”
老弟，這次就看你自己的了。
…………
第二天，張世澤早早起床前去上早朝。
縱然夏天，天亮的早，可張世澤往皇宮趕時，天還沒亮。雖然天還沒亮，可已經熱的讓人心煩意亂。
“瑪德，大早晨天還沒亮就這麼熱，那白天得熱成什麼樣？”張牧一邊擦著額頭汗水一邊趕路。
張牧本以為李世民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上早朝是出了什麼事呢？結果早朝開始了，還是老樣子，老流程，老規矩。
就在張牧昏昏沉沉想著該下朝回家抱著冰塊睡覺時，禮部尚書王不換氣定神閑出列。
“陛下，臣彈劾沐國公草菅人命，不把工人當人看。”
听到王不換這話，李世民終于明白過來世家怎麼沖張牧發難。
張牧在正在大興土木建新城，這需要大量的勞動力。這麼熱的天，太陽底下干活，熱死人不是正常的嗎？
以往，雖然大家都沒明說，可是誰家工坊冬天不凍死人，夏天不熱死累死人？
這事都是明擺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誰也不會提。
現在世家提了，這是犯眾怒。雖然如此，可張牧一下子賺了那麼多錢，更犯眾怒。
“王尚書，此話當真是不是城外工地的事？俗話說耳听為虛，眼見為實。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李世民說完，看著張牧一臉懵逼表情，立馬改口說道︰
“沐國公，有人彈劾你草菅人命，咱們一起去看看，也好還你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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