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是名將,雖然他也擔心東突厥有神箭手的事,可是面子上不能慌張。
甦定方已經吃了虧,正士氣低落。如果自己再表現出慌張之意,那士氣豈不是更加低落?
“無妨,本帥自有後手。”
“大帥,難不成你的親兵中有能壓制對方神箭手的人物?”
“定方,本帥再說一句,打仗不是打打殺殺,打仗是人情世故,是計謀。”
李靖說完直接起身走出去,看著士氣低落眾人,再听著負傷將士們的哀嚎聲,李靖心如刀絞。
縱然李靖內心再痛苦,可是臉上始終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憂慮之情。
李靖的臉上始終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讓一幫兵痞看了頓時放心不已。
此時的甦定方猶如定海神針,所過之處人心安定,不再是那種惶惶不可終止的氣氛。
第二天,在李靖和甦定方的焦急等待中,張牧和程處默他們帶領的三萬虎賁軍正定定心心趕路。
此時天氣也越來越熱,儼然已經超出春天應該有的溫暖,轉而變成夏日的炎熱。
“老張,不行了,得歇一會。這鬼天氣,前幾天還溫暖如春,趕路舒服的很。這才幾天?就這麼熱。”程處默一邊策馬緊跟張小瑜的腳步,一邊擦汗嘟囔。
張牧也早已熱的跟二哈一樣,氣喘吁吁,听到程處默這話,立刻勒馬放慢腳步。
“老程,越是熱,咱們就越是要抓緊時間趕路。這天氣會越來越熱,爭取在夏天來到之前拿下東突厥,咱們好回長安避暑。”
听到張牧這話,秦懷道大吃一驚。
“老張,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出征前陛下明確表示,這次咱們是打滅國戰。東突厥可不是彈丸之地,幅員遼闊,想滅了他們可不是易事。你想幾個月就拿下人家,那是痴人說夢。”
對于秦懷道這話,張牧是不搭理的。
歷史上李世民確實重視北征東突厥這一仗,甚至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可是李靖也真真切切的是以摧枯拉朽之勢拿下東突厥,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那就更不能浪費時間,通知下去,抓緊時間趕路,咱們爭取天黑之前和李靖他們會合。”看到程處默他們幾個一臉不情願之意,張牧繼續說道︰
“老程,你可想好了。你偷喝酒是事實,雖然李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追究這事,可如果我們太過分,保不齊那廝事後會提這事。”
在張小瑜的忽悠下,程處默他們幾個這才打起精神,不辭勞苦趕路。
天上的太陽火辣辣,地上的沙土灰蒙蒙,汗水流下,混合著迎面撲來的沙土,所有人都是成了大花臉。
經過長途跋涉的趕路,夕陽西下時分,眾人終于趕到了李靖駐扎之地。
本來李靖想給張牧他們一個下馬威,可是當看到張牧他們個個都是灰頭土臉,李靖終究沒有狠下心。
寒暄過後,張牧看著左手臂掛在脖子上的甦定方,立馬湊過去。
“臥槽,老甦,咋回事?這才幾天沒見?你咋變成這逼樣了?”
“蚊子咬了一下。”甦定方是誰?怎麼可能會輕易認慫?
“蚊子咬了?東突厥的蚊子這麼厲害嗎?竟然把我們甦大將軍咬成這樣?”
面對張牧的打趣,甦定方很是反感。“哼”
“哼什麼哼?掛彩就掛彩,有什麼好隱瞞的?出征打仗,受傷不是家常便飯?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何必藏著掖著?來,讓兄弟我看看你的傷咋樣,我這有療傷秘藥。還有,把所有受傷的兄弟都帶過來,有一個算一個,他們的傷我都包了。”
面對張牧的咄咄逼人,甦定方很是不滿。
“張牧,你休要得意。你才打幾場仗?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療傷的事,老子比你懂的多。”甦定方說完直接氣哄哄離開,連招呼都沒打,很是沒禮貌。
“大帥,甦將軍他……………”
“張將軍,人各有志,不必勉強。雖然甦將軍部折損慘重,但是本帥相信甦將軍部會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療傷的事就此作罷,甦將軍能搞定。”
看到張牧一臉驚愕,李靖笑呵呵繼續說道︰
“張將軍,你連日趕路辛苦異常。此時也已經天黑,你們先安營扎寨休息,軍事的事咱們明日再說。”
此時張小瑜確實累,听到李靖這話,再想著甦定方剛剛信心滿滿的表情,張牧也沒多想,直接吩咐虎賁軍安營扎寨。
第二天,張小瑜早早起床,準確的說是被受傷將士們的哀嚎聲吵醒。
听著營帳外將士的哀嚎聲,再看著此時日頭已經老高,張牧不禁感嘆治療失眠的最佳辦法就是過度勞累。
這麼吵,自己還能睡到現在,看來是真的累了。
起初張牧以為受傷的兄弟正在換藥,這才叫喊的這麼慘。可是等吃了早飯那幫人還在慘叫,張牧立馬覺得不對勁。
張牧順著慘叫聲找過去,好家伙,真真是傷兵滿營,一營連一營。
張牧推開一個營帳門走進去,立馬被里面的氣味給燻的受不了。
這麼熱的天,那麼多傷兵擠在密不透風的營帳里,有的傷兵行動不便,大小便都在營帳里。
汗臭味,屎尿味,傷口腐爛流膿味…………那味道,慘不忍睹。空中蒼蠅嗡嗡的飛,有的傷口上已經有蛆蟲亂爬,那視覺,惡心的一逼。
還沒等張牧回過神來,甦定方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張牧,誰讓你擅闖我先鋒軍營帳的?你知不知道他們受傷不能見風?你這麼闖進來,是不是想害死他們?”
“甦將軍,這麼多的傷兵,為何不救治?”張牧死死的盯著甦定方的眼楮。
“你如何得知沒有救治?已經給她們喝了藥。”
听到甦定方這話,張小瑜再轉頭看著營帳里的傷兵。有的胸口被羽箭射穿,有的胳膊被砍掉,有的腿被砍掉,有的大腿上的肉被削掉一大塊。
不管是什麼樣的傷,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傷口化膿,傷兵高燒不退,更有甚者已經陷入昏迷,眼瞅著就一命嗚呼。
看到這,再看看營帳外的甦定方,張小瑜慢慢走出營帳,然後把營帳門放下。
“張牧,你……………”
甦定方話沒說完,張牧直接上去一腳將甦定方踹翻在地,然後欺身而上拳打腳踢。
“操,我以為你有什麼高招治療他們,合著你就是讓他們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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