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過與悔往死後，百姓帶著他們的閨女下了山。
走的很急，唯恐被他人認出。
“大帥，這一萬僧人怎麼辦？”
听到王玄策這話，張牧看著肥頭大耳瑟瑟發抖的和尚。
這幫人哪個沒有欺辱過百姓？哪個沒有禍禍過良家婦女？哪個不是喪盡天良之輩？
“老王，全部帶回，送到甦州城里的監牢。然後把甦州城里所有的獸醫都找過來給他們物理閹割，如果他們僥幸能活著，就讓他們去修河堤干苦力一輩子。”
眾人︰“……………”
雖然大家听不懂物理是什麼意思，不過………閹割這個詞，大家都懂。
天色擦黑，張牧帶著虎賁軍滿載而歸。
財物太多，虎賁軍所有人都上陣，就這樣，也忙活到深夜才把所有的錢財全搬完。
錢財搬完，張牧帶著程處默他們往山下走去。
看著天上皎潔的月光，張牧驀然回首，平日里熱鬧非凡的靈性寺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麼的落寞。
張牧知道，很長一段時間內，靈性寺都不可能再打開那厚重的大門。
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次打開，也許很多年後會再次打開。
當然，這些不是自己該考慮的，自己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收畫愛寺的稅收。
第二天，張牧帶著虎賁軍快馬加鞭的往畫愛寺趕去。
畫愛寺不比靈性寺，靈性寺就在甦州境內，舉步便到。
畫愛寺不一樣，畫愛寺雖然也在江南，可是江南分東西道。
甦州在江南東道，畫愛寺在江南西道。
此時的江南西道與東道一樣，富裕異常。不像後世，江南東道遠比西道要富裕。當然，已經沒有江南西道一說。
在後世，只要提起江南，指的就是現在的江南東道。
現在已經進入三伏天，江南的三伏天，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江南的熱，是濕熱，溫度高，濕度大，跟蒸饅頭似的。
在後世經常看到新疆那邊的游客在江南被熱哭的報道。雖然新疆也熱，溫度更高，可那是干熱，體感好。江南那邊的濕熱，體感非常不舒服。
再一個，江南晝夜溫差不大，白天四十度，夜里也有三十多度。新疆不一樣，白天雖然能達到四五十度，可也就是中午那麼一會，夜里涼爽的很，不然也沒有懷抱火爐吃西瓜一說。
此時張牧帶著虎賁軍可是遭了大罪，天不亮就趁著涼快出發趕路。太陽一露頭就酷熱難耐，騎馬跑起來，別說人，就是馬也受不了，只能提下來找樹蔭地休息。
“老張，有沒有後悔？早知道得早點收稅，這鬼天氣趕路命都能給趕丟。”樹蔭下，程處默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大喘氣的問著張牧。
不但程處默張大嘴巴大喘氣，就是西域的高頭大馬都張著嘴巴伸舌頭，仿佛在說︰
“這是什麼鬼天氣？比我老家西域熱多了。”
“老程，如果我說我故意等到這天氣趕路你信嗎？”
“我信你個鬼，瞧瞧你熱的那熊樣，褲子都濕透了吧？瑪德，就這天氣，就算有仙女下凡老子也不正眼看。就算她們脫光衣服追老子兩里地，老子都不帶抬起來的。”
“別扯淡，趕緊睡覺，等太陽落山，咱們繼續趕路。”
“怎麼睡？這麼熱的天怎麼睡覺？你先睡吧，我到那邊河里洗個澡。”
“老程，等等我，我也去。”
張牧︰“……………”
“哎，也去洗個澡吧，身上黏糊糊的，實在是睡不著。”
此時的畫愛寺，也是熱的要死。
不過，雖然天氣炎熱，可是畫愛寺的主持方丈惠山和他師弟悔嶺卻是透心涼，心飛揚。
此時他們師兄弟二人正坐在畫愛寺後面的一處懸崖峭壁上喝茶。
山上風大，尤其是從山崖下吹上來的風，更是清爽宜人。
在大風的吹拂下，惠山與惠嶺僧袍鼓動，很有一種坐地成仙之感。
“師兄，算著日子沐國公應該快到了吧？”
“也就是現在天氣炎熱，不然，他們已經到了。”
“師兄，得想個辦法。靈性寺那麼大的寺廟，沐國公一日之內就給打成廢棄廟宇。我們畫愛寺哪里禁得住沐國公的禍禍？”
听到這，惠山自顧自的喝一杯茶水，然後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師弟，躲不過去的。江南寺廟那麼多，甦州境內就有不少。可是沐國公拿下靈性寺後，不懼酷暑難耐，立刻馬不停蹄的直奔西而來。這是為何？他是想拿我們畫愛寺動手。”
“師兄，我們畫愛寺還有幾千僧侶，如果我們佔據上山有利地形，阻攔沐國公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會不會保住我們畫愛寺？”
此時崖底一陣山風襲來，惠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惠嶺，你趁早死了這條心，那樣只會讓你我死的更慘。前段時間我們畫愛寺武僧悉數出動，到甦州劫殺沐國公，結果功虧一簣。現在就靠著寺里的這幫人也想劫殺沐國公？”
“師兄，現在和在甦州不一樣。現在是我們地盤，我們以逸待勞。而且是在山上，不是平地。沐國公仰仗的就是虎賁軍重騎兵，在山上，他的騎兵怎麼上來？到時候只能徒步上來。沒有戰馬的騎兵，那和凡夫俗子有什麼區別？”
“師弟，據我所知，靈性寺並沒有將他們的武僧派出去劫殺沐國公，靈性寺可是有大量的武僧。整個大唐，除了北方的多森寺，就數靈性寺武僧多。而且靈性寺主持方丈悔過那廝又號稱江湖第一高手。結果呢？靈性寺呢？不照樣被沐國公滅了？”
惠嶺︰“……………”
“師兄，這麼說來，我們只能伸著頭讓沐國公宰？”
“師弟，事到如今，別無他法。不過，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這樣，咱們以弱示人。靈性寺跟沐國公來硬的，結果一敗涂地。那咱們就跟沐國公來軟的，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師兄，你的意思是我們洗干淨屁股等著沐國公？你怎麼知道沐國公好這口？”
惠山︰“……………”
“娘稀批，你腦子進水了？我說的以弱示人是哭，等沐國公過來，我們所有人都跪在沐國公面前哭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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