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還不讓我們活了嗎?”亨利激動道,“他們要是敢不給我補償款,老子就豁出去了,跟他們拼命!”
老人冷哼一聲道,“四年前的產業工人也是這麼想的,呵呵,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落了個銷聲匿跡的下場?”
“那我們就沒活路了嗎?”第五個人怒不可遏地說道,“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早知道這樣,老子還不如去投奔極上冰呢!至少還能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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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眼睜睜被他們收走房子要好吧?”詹德利繼續激動道,“我們都窮成這逼樣了,他們怎麼還想從我們身上榨出油來?去搶那些有錢人啊!他們身上的一根毛,都比我們值錢好吧!像他媽的什麼十大貴族,優秀公會會長之類的……他們他媽的刮我們干什麼?我們都她媽快活不下去了好嗎!”
“誰讓你沒權沒勢?”老人冷笑,“最底層的人,生來就是被上面的人剝削的——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社會規則。詹德利,你也快三十了吧?怎麼連這個粗淺的道理都不懂?”
“那就等死是嗎?我們不配活著?”詹德利大怒道,“源先生沒管我們在他的土地上私建房屋,他們憑什麼?不行,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他們欺負我!”說著,他便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向右前方走去,“他媽的,誰敢動我的房子,老子就他媽當場砍死誰!”
“嘿,你干嘛去?”派森問。
“找刀去?老子要去捅了這幫狗娘養的!”
“提提里奧還沒上台呢,你著什麼急呀?”派森無奈道。
詹德利頓住,然後回過身,愣愣地看向他。
派森搖了搖頭道,“開發建設貧民窟的事情還他媽沒影呢,你激動個什麼勁啊。再說了,明年的司長指不定是誰呢。‘大選’不就這逼樣嗎?今天你出個黑料,支持率就下去了,明天他出個事故,對手的支持率又上去了……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搞清楚嗎?哎,也怪我沒話找話,淨想著怎麼跟你們吹牛逼了。詹德利,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這個話題。”說著,他看向老人,指責道,“老皮特,你也有責任,看你把詹德利給嚇的。”
老皮特冷笑,“我只是在告誡你們不要做白日夢而已——好事永遠輪不到我們頭上。”
氣氛不再凝固,眾人也哈哈一樂。看樣子,他們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了艱辛生活中的一副調味劑而已。
但還是有人在擔憂,那個信上帝的人突然開口道,“如果……我說是如果……萬一提提里奧真上台了……咱們這里也真要開發……那,到時候……咱們怎麼辦?他們……不會把咱們攆出去吧……咱們住在哪?怎麼生活?總不能住到山上去吧……山上都是樹……既沒有水也沒有電……”
眾人紛紛看向他。
樸松民看到了其他人眼里的迷茫、恐懼、無奈、不知所措和惶惶不安。
“那就干他丫的!操他媽的不讓我們活,那就魚死網破吧!”第六個人大吼道。
“對,干他丫的!”
有些人在附和,但也有些人在猶豫。後者面面相覷,滿臉茫然。
樸松民不禁嘆了口氣,他心想︰g區貧民窟都收回四年了,但這里的島民依然不相信你們……你們就不能深入研究下此事的成因嗎?為拉個選票,你們就能大花特花,但讓你們改善一下這里的生活,就感覺是在讓你們吃屎似的……到時候他們真來個武裝暴動,你們還得誣陷他們是刁民……
正想著,他突然听到有人噓了一聲道,“快別說了,有城里人來了……”
看來是自己被發現了。
眾人安靜下來。樸松民察覺到無數充滿敵意的眼光。為數不多的情商突然佔領高地,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絕不能以偵探的身份示人,否則,他想知道的一切,都不會得到正確的答案。
他走上前,微笑著說自己是‘新島時報’的記者,是來了解面前這座大坑的形成原因的。
“消息還真是靈通,”老皮特嘲諷道,“這個大坑剛出來,你就出現在了這里。”他看向信上帝的那個人,“嘿嘿,說不定你的上帝,還真顯靈了呢。”
“我是北區人貧民窟北區),”樸松民撒謊道,“家里的老人病了,我順路過來買藥,然後就發現了這里的情況。”
其實他並沒有完全撒謊,因為他在七歲之前,確實是生活在北區的。這個用作貿易的跳蚤市場,在認識博士之前,他也沒怎麼來過。
“什麼病?”派森來回打量著他,然後警惕地問。
“燙傷。”
“藥呢?”
“我老婆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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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把老人接到城里去呢?那里的條件,要好得多吧?”老皮特突然問,他似乎有些生氣,“看你的樣子,貌似也是不差錢的人……呵呵,懂了,老婆不讓對吧?娶了個城里的姑娘。呵呵,我最討厭忘本的人。我沒什麼可回答你的,我也不想跟你說話。”他狠狠瞪他一眼,又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後轉身離開。
“人模狗樣的混賬東西,娶了媳婦忘了娘的王八蛋!”
老皮特邊說邊罵,還罵得特別大聲。
樸松民撓撓鼻子,以掩飾尷尬。
“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派森的鄙視寫了滿臉,“尊貴的記者先生,sayonara和語,永別或再見)。”說罷,他也轉身離開。
其他人也要離開,樸松民只得厚著臉皮拉住行動較慢的,信上帝的那個人。
“這將是個獨家新聞,我可以給你錢。”——這套說辭,他是從芬格里特那里學來的。
信上帝的那個人眼前一亮。他本想逃離的腳步也頓時停住。接著,他像做賊似的偷偷看看其他人離去的腳步,然後長嘆一聲,做出十分為難的表情道,“誠實守信,是上帝對其子民的基本要求……而我被你拉住問詢,相信這也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上帝他老人家的旨意……記者先生,您問吧……我會如實回答……”
“波普,小心他是個騙子哦。”有人邊走邊提醒他道。
波普尷尬地笑了笑。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坑前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樸松民問道,“波普先生,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波普訕訕一笑,“記者先生……雖然上帝不讓說謊……但……但也沒讓……不收取捐贈……”他不停搓動雙手,就好像能搓出金子似的,“我收這份錢……只是……只是為了更好的傳教……呵呵,記者先生……在這個信仰逐漸衰落的時代,如果您能為我們的事業做出一份貢……”
“八分源幣可以嗎?”樸松民不想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于是直接說出了交易金額。
波普一愣,然後看向樸松民,又做了個祈福的動作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記者先生如此大方,上帝一定會保佑你的。”他笑得十分燦爛,他眼中冒出的精光,比剛才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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