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過去……奪走？
夢靈還想再次詢問，不過卻被眼前的少女輕輕抱住了。
不光是夢靈，琉璃自己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唉？抱歉……因為感覺到你似乎很失落，就下意識地……抱住了你。”
神性已死，權能十不存一，但弱化版的神明也是神明，至少琉璃還能察覺到周圍人的喜怒哀樂，然後下意識地……想要抱抱那些悲傷的人，比如說眼前的夢靈……
其實她的用詞還挺委婉的。如果說千年之前，她受盡欺辱，選擇自盡時的心情是決絕而釋懷的話……她從夢靈身上感受到的，只剩下尸山血海、無邊無際的死寂。
很難想象，她未來的“房東”，究竟經歷過什麼……
這同樣也是夢靈當下的疑惑。不過感受著少女溫軟的懷抱，連帶著心情也好轉了一些呢。
“謝謝你，我……沒事。”
音祈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她的過去一定發生過什麼，失憶則是眼下最好的選擇。而且結合心中的那難以言喻的哀痛……她的過去，絕對談不上美好。
最壞的可能……夢靈大膽猜想了一下，難不成她過去被零點污染了，被音祈救了回來，然後封鎖了記憶？
但是如果輕易就能猜出來的話，音祈還有隱瞞的必要嗎……
而且她總有一種感覺，心中涌出的那股哀痛，相比個人的安危，要沉重得多。
與此同時，心中的那位“少女”，發出了最後一聲嘆息，然後再無下文
“船團污染、損毀程度大于95，所有火種皆已熄滅。『數據刪除』最終還是落幕了。至此，『數據刪除』確定消亡，文明再無傳承。”
即便是內心深處傳來的聲音，某些字節依舊模糊不清。
不過夢靈已經懶得深究了，在異常心情的持續沖刷下，夢靈只感覺渾身疲憊。
好在異常的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在心中的那道聲音說完最後一句話後，直觸靈魂的那股負面情緒也逐漸消散。
先回家吧，至少……夢馨和霧月，還在家里等著她。
察覺到夢靈的心情略有好轉後，琉璃也松開了擁抱。不過還是主動牽住了夢靈的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和我靠近一點的話，心情會變好哦……算是直覺吧∼”
這點倒是真的。夢靈也發現了，即便沒了神格，琉璃現在也相當于一個移動式的心情調節器。
……
後續的幾天，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軌。
琉璃作為“第四任女巫小姐”，正式入職，充當天使型全職看板娘，夢靈則是和往常一樣上學。那種詭異的負面情緒，還有那位“少女”的聲音，後續再沒出現過了。就連音祈也沒再找過夢靈。
霧月和夢馨得知琉璃要定居在家里後，倒是有些好奇。不過在察覺到對方的天使型人格，並且對夢靈沒有什麼額外想法後，就順利接納了對方。
漂亮又溫柔的美少女，誰不歡迎呢？而且房子挺大的，多一個人，也熱鬧一些。
除此以外，每天放學，雲青都有概率刷新在學校門口，當著夢靈的面“搶走”霧月，帶她去兩儀集團，學習如何當一位合格的老板。
……
這樣平靜的生活一直持續到6月10日。
倒不是說這一天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而是5月末的突擊檢測，終于出成績、放榜了。
夢靈一瞬間就回想起考試前，她和霧月立下的“賭約”。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一起走出教室，來到了公示成績的地方。
夢靈漫不經心地看向排行榜，有著“穿越者記憶”+“過目不忘”的金手指，她考試怎麼可能輸給霧月……然後下一秒，某只大號蘿莉就了愣住了。
排行榜上，前兩行分別是
『兩儀霧月——國學a+，數學a，英語a+，理科綜合a+，社會綜合a+，總排名第1名。』
『薄奚夢靈——國學a，數學a+，英語a+，理科綜合a+，社會綜合a，總排名第2名。』
唉？等等，不對勁！這很不對勁啊……
為什麼第一名那一欄是霧月？
正當某只大號蘿莉還在一臉呆萌地看著排行榜的時候，霧月早有預料似的，摸了摸自家女友的小腦袋。
“滿足我任何一個要求……當時是這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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