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先吃飯吧。”
霧月看著眼前一臉憂郁的大號蘿莉，無奈地伸手，摸摸頭，一氣呵成。
雖說一年前，忽然得知兩儀春語逝世的消息時，霧月也消沉了很久。明明昨天還對自己百般照料，像個貼心姐姐一樣，結果忽然就走了……
但至少現在，霧月已經談不上有多少憂傷了。時間會慢慢沖淡心中的傷痕，無論是淺還是深。
“夢靈醬，向前看。至少對你而言，她只是一個過去的陌生少女，也用不著這麼多愁善感吧？”
陌生嗎？但是夢靈好像記得，先前給霧月講過兩儀春語成為魔法少女的事情吧……
而且某種意義上，親手“殺死”霧月的姐姐的凶手，就是她……
最終，在霧月一臉關切的目光中，夢靈也沒有多說什麼，乖乖吃飯。
旁邊，夢馨雖說不太能听懂兩人說了什麼，不過她卻知道，夢靈似乎變得消沉了不少。
小蘿莉略作思考，然後笨拙地用刀叉切下一片牛肉卷，遞到夢靈嘴邊。
“姐姐，有些事情飯後再聊，先吃點好吃的吧。”
看著自家妹妹純潔甜蜜的笑容，夢靈感覺原本沉重的心，都被一下子給治愈了。
有這麼可愛的蘿莉兼妹妹，治愈心靈什麼的，哪里還用得著美食呀……話雖如此，夢靈最終還是沒有辜負妹妹的期待，輕輕將牛肉卷吞入口中。
外皮酥脆，里面的牛肉汁水豐富，咸香四溢……味道就和一個月前的差不多，不過這次至少嘴巴能吞得下了。
就這樣，雖說剛開始話題有些沉重，不過有夢馨在一旁活躍氣氛，這頓午餐總體上還是很開心的。
……
午餐過後，眾人回到教室，老師再次整理名單，隨後統一排隊，前往操場，整理行李，登車出發。
整個過程基本不拖泥帶水，沒過多久，三人就已經坐在了大巴車上。
看著周圍的同學，听著大家談笑的聲音，夢靈忽然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幾天前，她早已在夢境中經歷了一場“春游”。
直到現在，一切都……太像了。
看著某只大號蘿莉畏畏縮縮的眼神，霧月又哪里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呢？
那天早上，夢靈已經完整地和她坦白過了。
奈何夢馨坐在兩人中間，不太方便做一些太親密的舉動，霧月只能輕輕戳了戳夢馨的肩膀。
夢馨？？
霧月輕輕指了指夢靈。
順著霧月指的方向，小蘿莉看見了自家姐姐憂郁的目光。
姐姐似乎不太開心呢……而且似乎從吃飯時，一直到現在，都有些不開心？
難道說，她惹姐姐生氣了……應該沒有吧？又或者姐姐和霧月姐姐吵架了……怎麼看都不像吧？
雖說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小蘿莉還是輕輕牽住了夢靈的手。
“姐姐……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嗎？”
“唔……只是吃得太撐了，有些恍惚。謝謝小馨關心。”
夢靈輕輕晃了晃腦袋。
那場夢魘，本來都打算淡忘了。但是越是臨近春游，心中卻又愈發慌張。
山崩地裂，傾盆大雨，遍地血肉殘肢，以及兩人破碎的面容……
就算是噩夢，也不要那麼真實呀……
眼看安慰好像不起作用，夢馨只能使出“絕招”了。
安慰人？她可太拿手了。
畢竟呀，已經反復練了十多年了呢。她的媽媽並非超人，獨自來到這個國家，還要把女兒拉扯長大……再頑強的意志，也總有疲倦的那天。如果沒有她這麼個“小天使”，媽媽估計早就撐不下去了吧？
就像以往十多年里的無數次那樣，小蘿莉起身，然後鑽到夢靈懷里。
“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定要說出來……”
“就算我沒辦法解決，至少也會認真地傾听……”
然後，小蘿莉再輕輕蹭了蹭夢靈的胸口，力道恰到好處，再輕輕地發出“呼呼”聲，就像一只小貓咪一樣。
這樣的“賣萌”行為，以前每當媽媽看上去很疲憊的時候，她都會重復一次，早就爛熟于心了。
如果賣萌能讓媽媽或姐姐開心，那她願意一直賣萌。
雖然她幾乎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她知道，媽媽喜歡“可愛懂事的孩子”，所以，只需充分利用“自身優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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