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莫凡冷笑，接著一張口，向著下方猛地一吸！
下一刻，滾滾黑風肆虐，方丈聖城之中，無數王家修士紛紛騰空而起，全都被妖風裹挾著飛往莫凡嘴里。
頃刻間，方丈聖城中的王家修士幾乎被吞噬一空。
這可怕一幕讓夏安等一眾三聖島修士既興奮又驚恐。
莫凡並未就此罷手，而是目光投向王家府邸，聲震天地，“王家覆滅乃咎由自取，自此之後，三聖島將再無王家！”
莫凡話音落下，手中斬天刀再度劈出，血色刀罡直奔王家府邸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神光自王家府邸騰起，竟擋住了莫凡的斬天刀罡。
“小友，王家老祖已死，修行弟子也皆被你吃掉，沒必要再毀掉王家最後的根基吧？”
淡漠的聲音自王家府邸傳出，令莫凡雙眼微眯起來。
“你終于是出手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袖手旁觀的看下去。”
莫凡凝目，看向王家府邸，感受著那具有壓迫感的氣息，卻並無多少畏懼，反而冷笑道︰“你就是王家那位化神期的老祖宗吧？”
化神期修士？！
莫凡此話一出口，身邊眾修士皆為之震驚，以至于頭皮發麻。
王家還有一位化神期的老古董？？
一時間，眾修士不禁有些眼暈，甚至突然發現有些腿軟，有心想要離去，但又擔心激怒了身邊的這位。
嚶嚶怪同樣心驚，不過當他看到自己老爹雲淡風輕的神情時，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王家老祖宗？”
“算是，但也不全對。”
對方的話令莫凡有些驚訝，接著便又听王家府邸那位存在道︰“其實我並不姓王，我真正的姓氏是蕭，曾經只是王家先祖的一位義子。
是那位王家先祖養育了我，並傳我修行，只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陰謀，他把我留在身邊，只是為了在最後關頭對我進行奪舍。
還好，我命足夠硬，所以他奪舍失敗了，反而成全了我！
從那以後我便霸佔了方丈洞天這處福地，便是王騰小兒也不知道他們的老祖宗其實早就死了！
所以你滅王家，我並沒有出手，但你若是想要動這里，便是壞我修行，屆時老朽自當出手將你鎮壓！”
對方的一番話令莫凡雙目微眯，便是他也不知道對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真的有些驚人了，遠比他從那位白聖口中得到的消息還要勁爆。
“蕭前輩是吧？”
“其實你也不用嚇唬我，如果你真的能夠隨意出手，又豈會和我廢話這麼多？”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受制于某些東西，所以不敢隨意出手，甚至不敢隨意走出那片洞天之地吧？”
莫凡冷笑連連，並未被對方的言語嚇到，反而旁敲側擊。
果然，他這番話令對方沉默了好一陣，足足片刻後才有聲音傳出︰“你很聰明，但我不建議你用自己的性命來犯險。
王家已經覆滅，你與老朽之間也沒有直接沖突，與老朽拼命更沒有利益可圖，又何必呢？”
莫凡听到這里，終于確認了一些事，這些所謂的聖境也好還是化神修士也罷，似乎真的不敢隨意走出那些個洞天福地。
“前輩說得在理，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那晚輩若是再不退去，就真的有些不識抬舉了。”
莫凡微微一笑，沖王家府邸一拱手，淡淡道︰“既然如此，晚輩告退！”
言罷，莫凡沒有再多停留，當即便以妖氣裹挾著身邊修士剎那遠去。
直到退得足夠遙遠，莫凡這才停留在了一座高山之上。
站在山頂依稀可見遠方天際的那一座雄偉聖城。
“爹爹，那真的是一位化神修士嗎？”嚶嚶怪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錯！”
莫凡點頭，其實在來此之前，他從那位白聖口中也獲悉了王家存在化神修士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的是此化神非彼化神。
王家的確有過化神修士，不過卻早已身死道消，反倒是成全了這個姓蕭的。
“王家居然有化神修士的存在，這簡直不可思議！”
“難道三大聖城真的隱藏有成仙之秘嗎？”
一眾人族修士驚嘆連連，同時心中也有了些許猜疑。
之前在瀛洲聖城時他們便有這種猜疑了，畢竟莫凡所做的一切都很詭異，這很難不讓他們聯想到很多東西。
“你們知道何為仙嗎？”
莫凡看向眾人，眾修士卻是齊齊搖頭。
“便是上界天人想要成仙都不容易，你們想什麼呢？”
莫凡冷笑，接著又沉聲開口︰“所謂的成仙秘密不過是後世人杜撰的而已，三大聖城真正的秘密只是三大洞天福地而已！”
這並非是他猜測，而是白聖親口告訴他的。
不過通過種種跡象他也能推測出一些東西，無論是白聖還是那位王家的蕭姓化神修士，他們似乎都不敢輕易踏出洞天之地，應該是在藏匿自身！
至于為何要藏匿，莫凡心中也有一些看法，但都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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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事無論是于他而言，還是于整個九洲大陸的無盡修士而言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莫凡的話令眾修士失望，心中的那一丁點幻想也為之破滅，在說了一些漂亮的場面話後便先後告辭離去。
如今甦王兩家都幾乎覆滅，三聖島上的元嬰修士也近乎死絕，正是他們這些結丹修士大展拳腳的時候，自然得快一些去做好相應布置。
“你怎麼還不走？”
莫凡看向夏安，卻見這丫頭並未隨那些修士離去。
“恩公，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我上次見你時，你明明是一個人族修士！”
夏安看向莫凡，一臉復雜。
“是人是妖，真有那麼重要嗎？”
莫凡微笑著反問了一句，接著開口道︰“無論是人、妖、亦或者是精怪，其實都只是這世間芸芸眾生里的一份子而已，皆為世間生靈，也皆有善惡美丑之分，不是嗎？”
莫凡的話令夏安一怔，接著便啞然失笑道︰“恩公你說得對！”
“接下來你可有什麼打算？”莫凡看向夏安。
“打算……我也不知道，家族覆滅，仇人也都死了，或許我會遠離這處傷心地吧！
至于去哪里還沒想好。”夏安苦笑。
“你有去過十萬大山嗎？”莫凡問道。
“沒有。”
“那可以去看看不同的風景，去見見不同的‘人心’。”
莫凡微笑，終是向夏安拋出了橄欖枝。
“好啊！”
夏安燦爛一笑，也挺干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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