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怪的聲音剛一出口便被莫凡直接賞了個栗子。
“哎喲！”
“爹爹你干嘛敲我腦袋？”
嚶嚶怪雙手抱頭，一臉幽怨地盯著莫凡。
“因為你該打。”
“什麼三個爹爹，他們都是是爹爹分化出去的！”
莫凡沒好氣的開口，對面兩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家伙當即微微一笑，先後朝莫凡走來徑直沒入他的體內與他融為一體。
“這……”
嚶嚶怪徹底震驚了。
剛剛那兩個家伙可是貨真價實的祖境強者啊！
原來僅僅只是爹爹的兩道分身？
一時間，嚶嚶怪對莫凡頓時無比崇拜，他不知道爹爹究竟有多強，但絕對可以給他足夠多的安全感。
莫凡倒也沒有過多的去解釋，這兩道身影自然是他修行的大五行晶體所化出的兩道五行傀儡身。
這也正是大五行晶體第二層的真義——賦予！
莫凡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眼前這披頭散發，滿身是傷的兩姐弟身上。
此刻的這兩個王家天驕卻是徹底恐懼了，他們完全沒想到莫凡居然如此可怕，僅僅兩道分身便將他們重創至此，這讓他們心中絕望，甚至連半點逃跑的念頭都生不起來。
“妖祖大人，饒命！”
“妖祖大人饒命啊！！”
王韻兒一臉頹廢，沒有開口，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麼，已然是認命了。
不過一側的王濤卻是直接跪了下去，此刻涕淚橫流，不斷求饒，只為能夠保得一條小命。
“饒命？”
“你們在吞噬我兒龍氣之時，可又曾想過饒了他？”
莫凡冷笑，不再多言什麼，猛地一張口便將這兩個王家天驕吞噬得一干二淨！
至此，瀛洲聖城一戰徹底告一段落。
莫凡目光一掃，看著整個被無盡洪水淹沒的聖城廢墟，心中不由微微一嘆。
洪水毀去的不僅僅是一座傳承上古的聖城，更是無數凡人的性命！
“爹爹，這一次娘親為了救我，水淹整座瀛洲聖城，也間接害死了無數凡人，我們是不是錯了？”
嚶嚶怪也喃喃開口，看著那與洪水中沉浮不定的尸體，一時間也不免有些許茫然。
“是非善惡都不過是人們心中對于道德層面的一種看法，哪有什麼對與錯？
甦戰為了振興甦家，從而毀滅其他家族，在我等看來是惡，但在甦戰看來就未必是惡。他的初衷只是為了振興甦家，可其他家族定然不想坐看甦家起來，于是便有了沖突，只是最後都亡于甦家。
你娘親為了救你，水淹整座瀛洲聖城，間接令無數凡人殞命，或許在人族正道修士眼中她就是惡，但在我眼里這並非是惡，不過只是一個母親救子心切罷了！
你娘親只是選擇了她認為的善，所以她寧願背惡妖之名，寧願為了救你而水淹聖城，害死無數百姓！
所以我們在評判一些事的時候不需要太過較真。
壞人也有可能做好事，好人也有可能做壞事，如此又哪里有絕對的對與錯，善與惡？
這滿城的凡人最是無奈，也最是無辜，但這並非誰之過。
生在修行界中，弱小就是一種原罪，生在這幾乎沒有任何法度的三聖島，弱小更是一種原罪。
所以即便沒有你娘親，他們或許能夠多活上一段時間，但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你只需謹記一點︰
一切有利于我者，皆善！
一切有害于我者，皆惡！”
莫凡的話令嚶嚶怪沉默，良久後他才抬頭沖莫凡燦爛一笑，“爹爹，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莫凡微微一笑，旋即一招手，水中頓時有一物飛入他手中，正是先前甦戰所施展的那桿方天畫戟。
“此物雖是人族法寶，但品階卻是不低，以我族妖兵品階來看，可媲美絕品祖境聖兵，只怕在哪甦家也是難得的一件至寶。
你沒有兵器，先天就會吃虧，此兵雖無甚神通之威，但勝在足夠堅固與厚重，倒是正好適合于你。
爹爹便將此兵贈你，定可再讓你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莫凡說著，將方天畫戟交給了嚶嚶怪。
“謝謝爹爹！！”
嚶嚶怪當即美滋滋的一笑，倒也不與莫凡客氣。
“對了爹爹，這一次我之所以能夠逃出來，還要感謝一個漂亮姐姐，是她將我救出來的！”
嚶嚶怪開口，莫凡聞言微微一怔。
漂亮姐姐？
接著他便看到嚶嚶怪一張口，頓時便有數十道身影自他口中飛出。
“是你？”
莫凡很快便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臉上當即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恩公？”
夏安此刻也是一怔，目光緊緊地盯著莫凡。
縱然過去十余年，她依然記得莫凡的樣貌，不過當她察覺到莫凡身上那極為濃郁的妖氣時不由瞳孔一縮，但很快卻又釋然，仿佛明悟了許多。
“夏安道友，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都已經修煉到了結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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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沖夏安微微一笑，旋即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眉頭微挑，問道︰“令兄還好嗎？”
“恩公，我哥哥他早已被甦戰那個魔頭殺害了。”
夏安滿臉悲傷，情緒頓時變得有些低落了起來，咬牙道︰“只可惜我修為孱弱，根本就不是甦戰魔頭的對手，只怕這輩子都不能為我哥哥報仇雪恨了。”
莫凡聞言嘆了口氣，對于夏寧他很是看重，畢竟是夏家傳承者，最年輕的制符天驕，本想著這一次來三聖島將其帶回黑風山，結果卻沒想到听到了這樣一則噩耗。
“夏安姐姐，原來你和我爹爹認識啊？”
嚶嚶怪在听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後忍不住插話，同時沖夏安安慰道︰“夏安姐姐你也不要悲傷了，雖然你殺不了甦戰，但我爹爹已經為你報仇了！”
“啊？”
嚶嚶怪的話令夏安一怔，同樣也令其他修士一愣。
“甦戰死了？”
有修士忍不住開口問道，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當然死了，而且死的不能再死，被我爹爹一口給吞了，焉還有活命的道理？”
嚶嚶怪一臉自豪的開口。
“恩公，他說的可是真的？”
夏安當即看向莫凡。
“是的，甦戰已經被我吃掉了，而且整個甦家也已經土崩瓦解，日後再也無法在這三聖島稱王稱霸！”
莫凡點頭，同時看向其他修士們，微笑道︰“我知道你們深受甦王兩家的迫害，所以接下來我還會前往王家一趟，有興趣的可以隨我一同去看看王家是如何覆滅的。”
莫凡此話一出，三聖島的這些個修士皆紛紛吃驚，互視一眼後，齊齊沖莫凡躬身一拜。
“我等謝謝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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