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見是?”
王歌緩緩搖頭,聲音沉重“神魔游戲就是我們背後最大的支持,這是任何組織都無法代替的,不管是「神官」,還是「舊日支配」,誰都不行。”
說道這里,王歌微微一頓,隨後看向劉政儒和武千雪,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所以說,是六階之後,神魔游戲起到的幫助不大了?”
“沒錯。”
劉政儒微微頷首“升級極為困難,游戲難度也變幻莫測,按照莫無路和豐局的說法,面對的幾乎都是一些連神明都無能為力的災難,想必花帝也不例外。”
王歌頷首,也就只有這個原因能讓花帝做出這個選擇,可這又有什麼用?
「神官」在挖掘被時代淹沒的力量,難道神魔游戲就不是嗎?
不管是劉政儒的儒道,長歌行的拾劍人,席巴的無限召喚,櫻棠的大地母神,豐局的柳神虛影……
這些都是曾經已經淹沒在歷史中的力量,穿越時間長河去掌握這些力量,從而成為神明。
“我拒絕,相反,我或許會站在「神官」的對立面上。”
王歌說的不只是鎮壓了菲爾德,還有那存在獸域的預言,黃色潘多拉和異變之眸。
按照露絲所說,這也是曾經被時代淹沒的力量,就比如異變之眸,在完成了使命之後隨著時代煙消雲散。
劉政儒咧開嘴“這樣我們就是一條戰線的了,莫無路,豐局也和我們一起,他們覺得以古王朝的底蘊足夠了,完全沒必要與「神官」合作。”
接到消息後,王歌,豐神,莫無路三人一同出現在了阿房宮的正殿之中。
劉政儒沒來,因為這是屬于最高端戰力的決定,饒是他按照夏王朝的品級來說,花帝之下第一人都無法參與進來。
花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三人回來,三人踏入阿房宮的那刻,只見到了一個高挑孤傲的背影。
“你們是來勸我的嗎?”
三人對視一眼,王歌開口道“沒錯,對于「神官」之事。”
“你了解神官?”
“一批自大的人罷了。”王歌聲音平淡,“與神魔游戲相似,尋找著曾經被時代掩埋的力量,就如同與元素神明簽訂召喚契約,尋找代表著「繁衍」的神秘……
曾經的時代是混亂,如今的時代出現,依舊是混亂。
是迷茫了嗎?失去了神魔游戲帶來的高速成長無法接受?
還是說,你覺得你需要另外一股能夠掌握的力量,來管理王朝?”
豐局和莫無路眼神陡然一跳,完全沒想到王歌能把話說的這麼直接。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不就是反問是不是覺得“他們”這些存在礙眼了,威脅到了統治,需要與新的力量合作。
“所以,你有把我這個王朝女帝放在眼里過嗎?”
反問同樣是針對王歌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王歌淡淡道“你是花帝,便是花帝,你是王朝的象征,你是一切的中央,但也僅此而已。”
在外面偷听的劉政儒眸光閃爍,勇啊,還得是王歌,一如既往的勇!
而劉政儒身後是剛回來就又被榨了一遍的席巴,臉頰雖然瘦削,眼楮卻異常光亮。
勇敢王歌,不畏強權!
可是王歌聲音平淡,但語氣卻極為真誠。
至少王歌找不到一個理由完全听從花幽雪的命令,若是王朝有難,自己會竭盡一切,比如當初建立夏王朝,比如長歌行登神稱帝。
因為腳下所及,是生養我的土地,而不是因為“夏王朝”。
曾經有內局,後來外局,如今有夏王朝,再往後呢?
王朝可以更替,但腳下這片土地不會變化。
花幽雪身軀如同高山上的松柏,孤獨的意境在片刻之間就感染了三人。
王歌精神力比莫無路更加強大,第一時間掙脫了出來,內心微微訝異,好神奇的手段,而當再次定楮看去,卻看到了花幽雪背後的神像,同樣是站在山巔之上的孤傲背影。
一時之間,兩者隱隱重疊。
王歌眯起眼楮,回想起大黑狗之前提過一嘴,說自家這位花帝可不簡單,現在看來,不簡單就不簡單在這神像之上了。
下一刻,花幽雪緩緩轉過身,那山巔之上的背影似乎也隱隱有轉身的跡象。
剎那之間,上位者獨有的壓力撲面而來。
皇者之氣,或者說帝王之氣,這並不是王朝爭霸時代的帝王之氣,而是更早的,太初人族時期,那統領所有人族而形成的皇者之氣。
頭發,衣服等都在這撲面而來的氣勢下朝著後方擺動。
“所以你現在以什麼身份讓我放棄這項計劃?”
“依附于這片土壤而生長的生命,當然也是夏王朝的一份子。”
一問一答,極為迅速。
一些帝王,為了繼續坐在帝位上,又或者是為了更強大的力量,哪怕舍棄整個王朝都願意。
可夏王朝如今才多少載歲月,王歌無法相信正值當年的花幽雪對力量與捷徑會如此饑渴,或許還有著就連劉政儒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是花幽雪必須做出這個選擇的前提條件。
說到底,花帝是被推選上去的,是最合適的選擇,但並無法服眾。
實力,人格魅力等等,至少無法讓王歌認為,夏王朝除了花幽雪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夠與之媲美的帝王。
花幽雪眸子泛起金紅色的異光“既為帝王,當掌握一切可掌握的力量。”
王歌根本沒打算拐著彎勸,而是再次極為直白的說道“我認為現在的你不行。”
席巴已經從劉政儒口中听說了一切,雖然他沒見到「神官」,但是也在王歌和長歌行口中听到了輪回聖朝完整的經過,對尋找「繁衍」的「神官」十分不喜,當然是不喜「繁衍」,還是不喜「神官」就不好說了。
席巴連連點頭“對呀,對呀,小孩怎麼開大車,小孩就算在努力,大車展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在哄小孩玩罷了。”
劉政儒當然听懂了,直接翻了個白眼。
阿房宮正殿之內,兩人再次對視。
“你不是我,又如何認為我不行?”
眼看就要陷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循環之中。
豐神這時候開口了“證明,我們要看到一個證明,或者告訴我們一個能讓我們接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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