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我做這件事情你們不能明說嗎？”
希望女神斯珀斯頗為無語，這也算是帶給一個世界希望，雖然消耗一些力量，但看這因為迷茫，未知，絕望而凝聚出來的、純粹的希望力量，收獲已經遠大于付出。
若不是她是絕對正義的秩序，說不定還去策劃這種事件來獲得希望的信仰。
自然女神伸了個懶腰︰“我哪里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你去問命運那老太婆，終于結束了，我親愛的神使終于可以去完成自然的委托了。”
斯珀斯微微側目，命運老太婆這種事情直接略過，命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所有見到命運之人就像是獲得了命運的指引，覺得命運女神就是他們命中注定之人。
能喊命運女神老太婆的，秩序之中也寥寥無幾，恰好，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側目的原因還是“親愛的神使”，誰不知道自然女神壓根不用心運營神使，全靠著早就也成為秩序一部分的凜冬女神等等，去散播信仰，獲得神使。
什麼時候自然女神有神使了？
但是很快，轉念一想。
當初自然女神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如此偏遠的星域去救他，想來應該是那五階奧術祈求了自然女神的幫助，至于怎麼祈求的……
希望女神斯珀斯這才反應過來，好家伙，找人幫忙就成為別人的神使嗎？
“奧術？”
“哦，不管。”自然女神靠在躺椅上，嘬了一口果汁，“欠我的東西沒還完之前，他就是我的神使。”
而後斯珀斯看向一直存在，卻一言不發的命運。
很顯然，是命運看到了一切，做出了命運的安排。
只是很難想象，這種變故命運到底是怎麼看到的。
秩序並非站在哪一邊，它們的任務就是維持秩序，就像是這次輪回聖朝之事，哪怕八階出面，秩序也不可插手，唯一能夠擁有合規途徑干擾的，也就只有碎風登神的時候。
見命運開始不開口，斯珀斯只覺無趣，直接離開去收獲希望了。
等斯珀斯走後，命運才開口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你的神使了？”
“唔，咕嚕。”自然咽下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說道，“之前他出了點意外，我不是還帶了舊秩序的幾個人回來，就那次。”
被命運迷霧遮掩下，看不清命運女神的表情。
自然女神一口吸完，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伸了個懶腰︰“收工，收工，真不錯呀，又是維護世界和平的一天。”
……
血雨停止，萬物從死寂再次煥發生機，土壤恢復了活力，溫暖驅趕寒冷……
世界在逐漸恢復，舊世界的世界力量，一部分被邪魔掠奪，一部分自然散溢回歸世界樹，另一部分則是被新世界吸收。
王歌還躺在病床上，黃金神樹只是恢復了自己的意志。
大黑狗坐在大床旁邊，啃了幾口果皮，吐掉後遞給王歌︰“喏，王歌，吃水果。”
王歌一臉嫌棄地撇過頭。
“怎麼樣了？”
“還好。”大黑狗也不介意王歌的嫌棄，應該是本來就沒打算把水果讓給王歌吃，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咽下去才說道，“這也算是讓大贏王朝的天換了，接下來這片星域就叫輪回聖朝了，與輪回聖朝一同成長的世界意志，絕不會像是之前那貨一樣。”
王歌微微點頭︰“其他人呢？”
“碎風還暈著呢，長歌行，孫悟和那小姑娘不知道去干啥了。”
“齊詩詩呢？”
“天知道那蠢貓去哪里了。”大黑狗又咬了一口才說道，“不過這一次，我可算知道林傾仙的來歷了，你要不要听？”
“嗯？說說看。”
大黑狗醞釀著，打了腹稿才緩緩道︰“汪汪，王朝爭霸時代出現了諸多人族強者，那在時代過去之後，他們就只有一個想法，長生，亦或是輪回轉世，活出第二世。
長生是不可能的，除了長生大帝那乞丐老頭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之外，沒人能夠長生，最多就是多活幾個時代罷了，最終也逃不過死亡，亦或是長眠。”
王歌微微頷首，就連秩序都需要輪換，生死輪回是符合世界運轉邏輯的，否則強者不是越來越多，可世界樹就這麼大，若是真能長生，那世界只會加速固化，沒有死亡，資源只會越來越少，最終走向毀滅。
“汪汪，因此他們只能從第二條路去想辦法，認為死後應有安眠之地，應有輪回之說，而不是毫無意義的直接消散，因此，在這種目標下，新的大世拉開了，當初那個時代狗爺也挺活躍的，只不過狗爺找的都是年輕一輩，沒有這種需求，再加上只要人族尚存，狗爺我就死不了，所以也沒咋了解。
那群人出現了，認為生命不可能永遠無序的生存，死亡和新生必有輪回，只是這起的也轟轟烈烈，最後消失得也轟轟烈烈，存在的時間太短，現在看來大概是林傾仙得到了輪回鏡之後被暗算了吧。”
“對于那些存在來說，現在哪里舍得輪回，讓出這八階的土壤。”大黑狗哼了哼鼻子，“哪怕知道了林傾仙轉世，大概也不會有多的想法了，在他們眼中，現在的林傾仙與小輩無異。
甚至，說不定還會支持林傾仙，若是輪回再現，他們多多少少是多了一道底牌。”
王歌沉吟片刻，從很多個角度來說，這種想法是沒錯，輪回是應該有的。
現在的輪回更像是冥界，但冥界並不是輪回，更像是直接回收。
冥界有六道，回收的並不是“死亡”，而是回收任何消失的存在。
大黑狗前爪抱胸，像人一樣一屁股坐在床上︰“所以，我能感受到林傾仙還是想繼續，這恰好與靈山賦予幽冥地府的傳說重合，都是輪回轉世，總覺得有些太巧了。”
王歌倒是不這麼認為，畢竟當初幽冥地府第一次降臨的時候這里還叫“大贏王朝”。
“人生到處是巧合，不是嗎？”
大黑狗唏噓道︰“狗生也是啊，汪汪，好不容易有了一點人族氣運，現在又沒了，你接下來干什麼去？”
“我啊……”
王歌瞅了眼自然女神任務之中那個離譜的游戲，發現上面已經出現了開啟倒計時，不過還有挺久的。
“我應該先回去吧，你呢？”
“現在這里不需要狗爺，狗爺要去神王遺跡找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