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彌西斯說的倒是輕松，薇薇安卻是在一旁听的滿頭大汗，身軀止不住顫抖。
在神秘世界，知識是有重量的，尤其像這種牽扯大量神靈，牽扯上一宇宙年的知識，毫無疑問是禁忌知識當中的禁忌知識。
如果听到這些話的不是薇薇安，而是一位普通的序列4，恐怕瞬間就會被知識的重量壓垮，畸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位于靈魂空間那顆乳白色光球中的尼彌西斯見薇薇安扛的這麼難受，輕咳了一聲道︰
“要是覺得難受了，就用意識投影進入靈魂空間，將手放在我旁邊的光團上。”
“這樣那份重量，就會轉移到你的主人格上，你的主人格雖然還在沉睡，但位格還在。”
薇薇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照做，分出一縷意識進入靈魂空間，伸手放在了那顆小一號的乳白色光團上。
果不其然，隨著薇薇安將這個動作做出後，她身上的壓力瞬間一輕。
薇薇安低頭看了看躺在乳白色光團中的另一個自己，晉升成為超凡後，她對面前這顆乳白色光團的感觸更深了。
她現在可以確信，躺在光團里面的，被那位自稱是自己母親稱作是自己主人格的存在，是一位天使級別的存在。
可如果這顆小一號光團里的自己都是天使級別的，那躺在那顆大一號光團中，自稱是自己母親的女人又是什麼級別？
沒了重力壓迫，思緒恢復清醒的薇薇安扭頭看向那顆大一號的乳白色光團，試圖用自己晉升超凡後提升一大截的靈性感知去感知那顆光團。
然而，她依舊是一無所獲，什麼都感知不到。
如果不是對方親口承認自己的血脈不如身為神子的厄洛斯的話，她真的會懷疑，這個自稱是她母親的女人，其實是一位神靈。
她真的懂得太多了，對于神靈級別的隱秘，就像如數家珍一般。
尤其是她對于神靈級別的存在，似乎並不是很尊敬。
“不經過別人同意就用靈性感知窺視別人，可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尼彌西斯語氣中帶著笑意的說道。
薇薇安收回窺視的目光，散去這一縷意識，重新回歸外界的軀體。
“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
薇薇安語氣平靜的說道，仿佛剛才被知識的重量壓的喘不過來氣的人不是她一樣。
不過這樣也正常，估計沒有哪位術士，會不對那些禁忌知識產生好奇。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可以承受這些知識的重量後，這些可都是關于神靈的隱秘。
術士途徑就是一條在追逐知識，以及被知識追逐的道路。
听到薇薇安的話，尼彌西斯輕笑了一聲，沒有經過薇薇安的同意，直接抽取了她體內一部分靈性力量，組成了自己在外界的軀體。
“我想想，你是說你主死亡權柄來源于黑夜的事？”
尼彌西斯頂著一張和薇薇安一模一樣的臉，歪了歪腦袋，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側臉，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
薇薇安的長相是頗為御姐的，一個有著御姐臉，御姐身的女人做出這樣可愛的動作，讓人看起來有種異常的反差感。
看著面前這個頂著她的臉賣萌的女人，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尼彌西斯伸手撫平了薇薇安蹙起的眉頭，笑嘻嘻的說道︰
“女孩子家家的少皺眉，小心長出皺紋來。”
“我的壽命還很長，不會現在就長皺紋。”薇薇安語氣淡淡的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眉頭卻沒再蹙起了。
“這才對嘛！最好在像我一樣，多笑一笑，不要一直板著臉。”
尼彌西斯看著薇薇安點了點頭，點評道。
“好了，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見尼彌西斯似乎還準備顧左右而言他，薇薇安板著臉說道。
尼彌西斯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惱︰
“關于黑夜的事你還是少打听吧，畢竟你還得在 手下混，我們還是不要得罪 為好。”
“再說了，就算我說了，在歷史力量的影響下，你估計也記不住。”
薇薇安凝視著尼彌西斯，見尼彌西斯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她便沒再追問了。
這時候一旁具現出來的尼彌西斯挽住了薇薇安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
“走吧！走吧！既然已經晉升完成了，那我們就離開靈界吧。”
听到這話，薇薇安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在靈界搭建的亡者之國︰
“不需要等這些骸骨之僕孕育出來麼？”
薇薇安晉升序列4的過程倒是比厄洛斯簡單了很多，沒有那種未知的囈語和蠱惑，只要扛住魔藥以及超凡形態所帶來的侵蝕就行。
“不用！不用！讓它們自己慢慢孕育就行了。”尼彌西斯擺了擺手。
薇薇安嗯了一聲，旋即便準備召喚出那頭和自己締結了契約的粉色佩奇，讓它帶自己兩人回到剛進入靈界的位置。
“你現在已經成功晉升超凡，接下來是準備直接去找那個黃毛，還是繼續在海上逛逛？”
等待粉色佩奇的途中，尼彌西斯沒話找話般說道。
薇薇安明白尼彌西斯口中的黃毛指的是厄洛斯，她想了想然後才說道︰
“我之前和厄洛斯分別的原因是因為我想要變強，想要能夠幫得上他，如今我既然已經成功晉升序列4，也是時候和他匯合了。”
畢竟她來暗之外海的任務就是為了協助厄洛斯晉升序列4，如果匯合後發現厄洛斯還未晉升序列4，那現在的她就可以幫上他了。
這樣想著，薇薇安從收納盒里取出了分別時厄洛斯拿給她的定位器，準備離開靈界後就順著定位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