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後方的艦隊便加速趕了過來,攔在了他們這兩艘船的前面。
艦隊中央,那艘明顯是旗艦的船頭,一個做副官打扮的男人神情倨傲的站在那,看著面前這兩艘船,用滿是吩咐的語氣重復道︰
“請停船接受我們的檢查。”
雖然用了請這個單詞,但他卻絲毫沒有表現出客氣的意思,有的全是不容置疑。
豪華游輪上,塞卡拉听到這句話後嘆了口氣。
這些個海盜,說是檢查,但你以為他們檢查到好東西時不會順手拿走嗎?
說白了就是將搶劫換了個說法罷了。
他這次前往永夜星海尋寶,船上自然帶了不少保命的珍貴東西,他怎麼可能讓這些海盜上船檢查,這和把老鼠放進米缸有什麼區別?
萬一這些個海盜上船後,就指著某件東西說是他丟的。
以自己的實力,圖斯卡拉肯定不會將自己得罪死,但吃些暗虧,估計是無法避免的事。
對這些個海盜的無恥,他是深有體會的,為了避免之後吃虧,以及和對方扯皮,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讓對方上船檢查。
于是,在那個做副官打扮的人說完話後,他就主動站了出去,對著那位副官高聲詢問道︰
“不知道皇帝陛下丟的寵物是什麼?我這就安排船員在船上搜索,如果我們看到了,肯定會將其送回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自己派人搜查。
那位副官听到這話後,眼眸微眯,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塞卡拉後,他臉上的倨傲之色稍減,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聲名傳遍整個暗之外海的傳奇寶藏獵人,鐵血將軍額鼻閣下啊。”
“沒想到您會在這艘船上,這是又要去永夜星海尋寶麼?”
顯然,他是听說過塞卡拉的大名的,這可是一位序列4的超凡,值得他給予一些尊敬的。
因為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也是一位超凡,尊重其他超凡,就是尊重皇帝陛下。
站在船舷旁的塞卡拉听到那位副官的語氣變化後,心中略微松了口氣,明白這次突發事件已經解決了一半。
接下來,只需要自己繼續表現的強硬一些,不讓他們上船檢查,這件事也就擺平了。
雖說圖斯卡拉是序列3的海盜皇帝,但序列3和序列4之間,並沒有天塹般的差距,在突發的遭遇戰中,自己想要逃走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在沒有把握徹底擊殺自己以前,應該沒誰會冒著事後被一位序列4瘋狂報復的前提下,得罪死自己。
心中凝重稍緩的塞卡拉,看著那位副官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打著哈哈道︰
“確實想去永夜星海踫踫運氣。”
“皇帝陛下出現在這,難不成也想去永夜星海踫踫運氣嗎?”
副官听出了塞卡拉想打听自己皇帝陛下目的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避開這個話題不談,而是說起了其它。
他指著艾絲黛兒她們所在的那艘民用商船,饒有興趣的詢問道︰
“將軍閣下,這艘船也是您的嗎?”
哪怕隔的這麼近了,他往那艘船的方向看去時,依舊看得不是很真切,就像是有一層薄霧籠罩了那艘船一樣。
以他幾十年的海上經驗,他一眼就看出了這艘船不簡單,可能藏有大秘密,所以他才會對塞卡拉這樣一問。
塞卡拉心中思緒電轉,思考著這話該怎麼回,他已經明白了,對方這是盯上了自己那位諾斯船長的船。
現在有兩個選項擺在他面前,一個是說不是,將自己置身事外,直接離去,想來圖斯卡拉應該不會阻攔自己。
一個選項是說是,冒著得罪圖斯卡拉的風險,賣那位諾斯船長一個人情。
都是海上航行多年的水手了,那位副官應該一眼就看出了那艘船並不是自己的,畢竟兩艘船之間間隔的距離,可不像是有同一個主人的樣子。
對方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只要自己回答個不是,那麼,他們就會立刻讓路讓自己等人離去
所以,那位來歷神秘的年輕船長,值不值得自己冒這樣大的風險?
塞卡拉臉色變化了幾下,最終咬牙道︰
“是的,那艘船也是我的,是我用來存放一些物資的。”
最終,他選擇搏一搏,相信那位來歷神秘的年輕船長,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永夜星海,現在賣給他一個人情,未來在永夜星海中遇到危險了,說不定能讓對方撈自己一把。
至于圖斯卡拉,一個海盜而已,得罪就得罪吧。
副官臉上的笑容收斂,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塞卡拉的方向,再次確認道︰
“將軍閣下可要想清楚了,這真是您的船嗎?”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塞卡拉便不會再猶豫,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
也就在這時,一陣尖銳刺耳的嗓音傳入了眾人耳中。
“他說謊!他說謊!他說謊!……”
眾人往聲音傳來看去,卻見一只五顏六色的鸚鵡正撲扇著翅膀,沖著塞卡拉的方向不斷重復他說謊這個單詞。
副官語氣淡淡的解釋道︰“真是誠實鸚鵡,他能鑒別真話和謊言。”
“看來我們的將軍閣下,是想要和陛下為敵了。”
話音落下,環繞在旗艦周圍地船只,紛紛將銘刻了儀式陣法的炮口對準了塞卡拉。
仿佛只要副官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炮。
一時間,整片海域的氣氛都陷入了凝固當中。
那些壯漢們看著那些黑洞洞的炮口,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作為戰士,他們從不畏懼戰斗。
正當塞卡拉想要繼續開口時,另一邊已經听完整個過程的艾絲黛兒開口了。
她那溫和悅耳的嗓音,借助海風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塞卡拉閣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自己處理吧。”
听著這道沒有絲毫慌亂,依舊是那麼平靜的話語,塞卡拉徹底放心了。
他明白,自己賭對了,那艘船上的那些女人絕對有處理面前這起事件的底氣,不然不可能還能像現在這樣平靜。
這讓他愈發好奇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了,為什麼以前從沒听說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