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邊,溫蒂尼和那條魚暫時陷入了僵持狀態,誰也奈何不得誰。
席薇兒以前沒釣過魚,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溫蒂尼也沒釣過,因此她此刻就是硬拽,想要將那條魚直接給拽上來。
她那張白皙的小臉隨著她使勁,逐漸變得通紅,口中也不停發出咿呀,咿呀等意義不明的詞匯。
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席薇兒目光往下方的海水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條目測有十幾米長的黑影在水中時隱時現。
怪不得能和溫蒂尼僵持這麼久,原來這麼大啊。
又過了十幾分鐘,見這條魚還跟自己 著,溫蒂尼頓時就有些生氣了。
她對著旁邊的席薇兒開口道︰“席薇兒姐姐你先幫我拿一下。”
說著,她將魚竿遞向了席薇兒,席薇兒下意識伸手接過,下一秒,一股巨力從魚竿上傳來,猝不及防之下她直接被拽了個踉蹌,身子朝著下方的大海栽去。
得虧前方有欄桿攔著,不然她說不定真的會被那條魚給拽進海里。
席薇兒身子死死抵住欄桿,一張俏臉瞬間憋的通紅。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條魚的力量會這麼大,剛才溫蒂尼居然和它能僵持這麼久。
這時候,一雙白皙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一同握住了那根魚竿。
席薇兒頓覺壓力大減,要是沒這雙手的幫助的話,她感覺自己最多在堅持一分鐘,然後就會被下面那條魚,連人帶魚竿一起拉進海中。
她扭頭看向幫助自己的人,卻見一直待在泳池中的蕾妮婭不知什麼之後蹦到她的身邊,正伸出手和她一起拉著魚竿。
有了蕾妮婭這位序列5的幫助,席薇兒和海中那條魚陷入了新的僵持。
“謝謝!”席薇兒對著蕾妮婭道了一聲謝。
蕾妮婭眨了眨眼楮,好奇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另一邊的溫蒂尼已經從倉庫里取出了一把大口徑,能夠一槍擊穿十幾厘米厚鋼板的重型狙擊槍。
這些都是這艘船上自帶的,當初摩雅城教會在將這艘船交給厄洛斯時,這些東西就在船上。
應該是原先蒸汽教會的東西,溫蒂尼單手拎著那把有她人那麼高那麼大的重型狙擊槍,另一只手在船舷上綁了根繩子。
她一只手抓著繩子,一只手拎著槍,直接從甲板上跳了下去。
海面上,溫蒂尼華麗精美的裙裝被海風吹的咧咧作響,金色的長發在陽光的照射下宛若流淌的黃金。
溫蒂尼單手拿著那足有一兩百斤的重型狙擊槍,小皮鞋踩在船身側面,斜著站在船身。
看著下方還在不斷掙扎的魚,她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她也略懂一些槍法。
找準位置,溫蒂尼將手中槍戳進水中,槍管直接頂在那條魚的腦門上。
都說在水下開槍,子彈會有阻力,射不了多遠,但假如我把槍口頂在你腦門上呢?
只听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海面上頓時就綻放出了一朵鮮紅的花。
重型狙擊槍的後坐力使得溫蒂尼的身子輕微晃了晃,然後就恢復正常了。
溫蒂尼抓住繩子的手略微一用力,整個人就像是飛起來了似的,騰空而起,最後輕盈優雅的落在甲板上。
落在甲板上的溫蒂尼撩了撩頭發,隨手將槍丟到一邊。
還好今天厄洛斯不在,她可不希望自己這麼暴力的一面被厄洛斯看到。
在厄洛斯眼里,自己可是香香軟軟的小蛋糕的。
溫蒂尼哼哼了兩聲,邁步來到船舷邊,伸手接過了席薇兒手中的魚竿,小腰猛的一擰,手臂用力,直接將這條估摸有五六噸的藍槍魚甩上了甲板。
看著這條目測長度有十五米的藍槍魚,溫蒂尼臉上露出了開心之色。
坐在客廳中通過看書冥想的艾絲黛兒等人听到槍聲,一個個人的都走到了陽台,往下方的甲板張望。
然後她們就看到了那條十幾米長的巨型藍槍魚,和站在藍槍魚旁正叉著腰,一臉得意的溫蒂尼。
艾絲黛兒紅唇微張,她是知道自己女兒在釣魚的,只是沒想到會釣上來這麼大一條。
遠處那艘豪華游輪上看完這一整個過程的壯漢們,此刻也是嘖嘖稱奇,對著被槍聲驚動出來查看情況的塞卡拉道︰
“將軍,我們真不把她們吸納進來嗎?”
“我給敢肯定,她變成男人後,消化戰爭途徑魔藥的速度一定很快,最重要的是,她的肌肉絕對要比我們所有人要大。”
他們手上那件將人變性的封印物有個副作用,變性前容貌越漂亮的人,變性後肌肉就越發達。
以溫蒂尼那驚為天人的美貌變成男人後,肌肉會有多壯實,他想都不敢想。
塞卡拉瞥了自己的部下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要是不想被人變成封印物的話,你可以去試試。”
“那個叫厄洛斯•倫卡•諾斯的死亡途徑術士絕不簡單,這是來自一位鐵血將軍的直覺。”
說話間,他已經下令讓船靠過去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條航線上航行,對于這條航線上會遭遇到的危險無比清楚。
就比如接下來,他們就很有可能遭遇來自附近島嶼的邪教徒的伏擊。
這些邪教徒埋伏在附近,專門伏擊那些前往永夜星海尋寶的寶藏獵人。
去危險海域尋寶,肯定是要做好全副準備的,這在那些邪教徒看來,毫無疑問是一只只待宰的肥羊。
這種在必經航線上伏擊的邪教徒有很多,越靠近永夜星海越多。
不管對方知不知道這一點,自己上去先賣個人情總是沒錯的。
很快,他這艘豪華游輪就駛到了厄洛斯那艘船的附近。
塞卡拉站在船舷邊,對著那艘船高聲喊道︰
“諾斯船長在嗎?”
听到這聲呼喚,伊莎貝拉看了一眼前方的艾絲黛兒,在得到艾絲黛兒點頭允許後,她才開口回道︰
“塞卡拉閣下,我家主人昨晚有事離開了,請問您是有什麼事嗎?”
離開?听到這個回答後,塞卡拉眼楮一眯。
自己昨晚並沒有感知到有誰離開,況且,那位諾斯船長難道就這樣將這一船女人丟下獨自離開?
這是對自己的試探?想試探自己,會不會听到他不在的消息後會對她們動手?
如此粗鄙的試探方法,把他當什麼了?塞卡拉嘴角抽了抽,但也沒戳破,只是說道︰
“接下來我們經過的地方可能會有邪教徒伏擊,他們可能已經听到了剛才的槍聲,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所以我是來提醒一下你們接下來小心的,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和我們說。”
槍聲,只是他將責任甩在溫蒂尼頭上的借口罷了,大海那麼大,就那點槍聲又能傳出多遠?
但溫蒂尼並不知道這一點,她還真以為自己闖禍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