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有船員發現了這些從甲板下爬出的骷髏,發出了陣陣驚叫。
“弟媳!敵襲!”
到底是經驗豐富的老海盜,只是錯愕了一瞬,然後就反應過來開始大聲呼喚同伴小心。
一時間,甲板上亂做一團,到處都是術法的轟鳴聲和爆炸聲。
“馬扎哈,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混亂中,一聲抱怨響起在了甲板上空。
馬扎哈就是之前那位炮手的名字,這些海盜顯然以為是馬扎哈剛才的攻擊手段,引來了剛才那位術士的報復。
那個叫馬扎哈的男人撇了撇嘴,嘟囔道︰
“不就是一些骨頭架子麼,慌什麼,看我一拳打碎它們的腦袋。”
說著,他找準機會,沖出去,利用迅捷的身法干脆利落的沖到了一具白骨守衛的面前,高高躍起,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然後一拳砸在了一具白骨守衛的腦門上。
只听砰的一聲巨響,馬扎哈臉上的獰笑僵硬在臉上。
白骨守衛扭過頭,空曠的眼洞中跳躍著幽黑色的靈魂火焰,就這樣和馬扎哈對視。
馬扎哈猛的後退,和這具白骨守衛拉開身影,他看著自己腫成砂鍋般大的拳頭,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喃喃自語道︰
“好硬的腦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吹牛沒有做到,所以現在有些惱羞成怒地原因,馬扎哈只是甩了甩手就再次沖了上去。
只不過這次,他沒忘記帶上一旁的火箭筒。
拳頭打不碎,他不信炮彈也打不碎。
沒一會兒,那具白骨守衛成功被他一炮給轟碎了,可還沒等他多高興一會兒,那些被炮彈轟碎散落在一地的骨屑就自動匯聚,然後重新形成了一具白骨守衛。
那具白骨守衛幽深的眼眶直勾勾的朝著馬扎哈,眼眶中靈魂之火跳動,似乎是在說︰
“就這?”
沒有理會甲板上一面倒的戰局,坐在樓頂的厄洛斯在找到自己這次行動的目標後,手掌一撐就從樓頂跳下。
他步伐悠然的走進船樓走廊,正好攔住了準備前往甲板查看情況的船長。
看著眼前陌生的年輕人,船長眼中露出了一絲警惕︰
“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的船隊?”
可惜,他並沒有資格參加甦德霍爾舉行的貴賓午宴,否則就不會問出厄洛斯是誰這個問題了。
厄洛斯沒有回答船長的問題,他目光在這位船長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後皺眉問道︰
“你受傷了?”
船長一愣,他突然有些搞不清目前狀況了,難道不是這個年輕人襲擊了自己的船只?
可如果是他襲擊的,那他為什麼會關心自己受沒受傷?
就在船長疑惑間,厄洛斯伸手一指,一抹綠光就從他的指尖射出。
船長心中一驚,就要躲避,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沒能成功躲避。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受傷時,一股龐大的生機突然從他被擊中的地方蔓延。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因為前些天行動所留下的傷勢便痊愈了。
這搞什麼啊?船長有些迷糊了。
不過迷糊歸迷糊,自己身上的好轉的傷勢卻是實打實的。
所以他壓下心頭的疑惑,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對著厄洛斯感謝道︰
“感謝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眩暈,靈魂像是被巨錘砸過似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船長一手撐著一旁走廊的牆壁,不讓自己跌倒,一只手去揉捏自己的腦袋。
原本自己腦袋的觸感沒有傳來,入手一片糜爛,像是踫到了腐爛的肉泥一樣。
船長呆了呆,隨後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厄洛斯看著這具,血肉已經在死亡的力量下徹底腐爛的人形白骨,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為了符合不能借助外力這一點,任務目標如果有傷勢的話,還得他治好了才能殺。
還好他是個奶媽,可以直接用術法給他們恢復,不然就只能把他們關在缸中世界內,慢慢等他們自己恢復了。
至于使用藥劑,他才不會在這些家伙身上浪費治療藥劑呢。
治療藥劑多貴,有那錢不如多買些靈髓,或者其它靈性材料。
等厄洛斯帶著變成白骨的船長從走廊中走出時,甲板上的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為了抓緊時間,厄洛斯並沒有打掃戰場,而是選擇,直接將這艘船塞進缸中世界,準備等自己獵殺行動結束後再打掃戰場。
將整艘船放進去後,厄洛斯掏出了甦德霍爾給的投影儀,點開了屏幕,查看上面其它目標的位置。
只是簡單看了一下,他便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目標趕去。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黃金城中,不少居民被海上時不時響起的爆炸聲給驚醒,一個個的面露疑惑,不知道海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甦德霍爾站在城主府的最高處,看著海上不時亮起的火光,手中搖晃著一杯氣泡水,時不時就輕抿一口。
侍立在一旁的管家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道高挑的身影,小心的藏好了心中那一抹愛慕,見氣氛有些冷場,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城主大人,你說那位年輕人獵殺這麼多術士是想要做什麼?”
甦德霍爾端起杯子再次抿了一口氣泡水,紅唇輕啟,語氣隨意道︰
“據我所知,死亡途徑晉升序列4的儀式要求,就是要求晉升者擊殺一些序列5的術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或許是在準備晉升序列4的儀式。”
這話說完後,他的目光看向了城內另一個方向,那是污血皇帝奧賽德斯目前居住的位置。
這位海盜皇帝十分囂張,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住所。
他之前還以為,那位身份未知的年輕人會先去找奧賽德斯的麻煩呢。
畢竟那可是一位海盜王者幾十年的積累,怎麼想價值也要比那些序列5的海盜們值錢。
卻沒想到,那位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去找奧賽德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