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張開小嘴,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們吊楮白虎一族的肉身,最多可以承載三種地煞神雷。而通過《衍雷術》習得神雷之後,除了實力大增之外,境界也會跟著增長一大截。”
“哦,是嗎?”
听完鐵蛋的話,丁毅的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訝然之色,不過,在略一沉吟後,就听他說道︰
“你們這些血脈高貴的妖獸,壽元多到讓人嫉妒也就罷了,在覺醒血脈傳承之後,竟是連修煉功法都不需要自己去找,還真是羨煞旁人啊。”
丁毅神色感慨,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除了死亡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公平可言了。
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而有的人,卻連最基本的溫飽都解決不了,只得勞碌一生,掙扎一世,從未經歷過這世間的精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活著。
偶有幸運者,就像那星痕老妖一樣,歷盡千辛,才修煉到元嬰後期,但最終,仍是免不了化為一杯黃土。
世間的際遇,就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卻又不得不深陷其中。
想到這里,丁毅頓時有感而發的笑了笑,隨即,便輕輕揮手,將那根雷鵬天羽送到了鐵蛋面前。
“此物,你拿去用吧。就算這次沒有成功,也不要緊。以後,我會再給你找來其他的靈物,助你習得這第三種神雷。不過現在,還有兩個家伙沒有解決,你且將此物暫時收起來,等到此事了結之後,再慢慢煉化吧。”
丁毅淡淡的開口。
而听到此話,鐵蛋那古井不波的臉上也是難得露出了一絲激動。
“是,主人!”
在收起雷鵬天羽之後,只見他驀然一個轉身,當即化為白虎形態,載著丁毅,急速飛向了遠方……
……
半個時辰後。
丁毅終于找到了這處禁地當中最重要的地方——五方塔。
定楮一看。
只見在一個低矮的山頭上,竟是赫然懸浮著一座高約五百丈的巨型石塔。
這座高塔一共有五層。
剛一靠近,就有一股古樸的氣息迎面撲來。
那外伸的青色塔沿,承載著歲月的滄桑,此刻已是變得黯淡無光。
塔身更是斑駁不堪,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輝煌。
而在塔的最下層,還有一大片明顯的缺失,就像是遭受了某種巨大的沖擊一般,讓這座百萬年前都赫赫有名的高塔也出現了不小的破損。
靈目之下,可以看到。
這座高塔的氣機竟是跟禁地的地脈緊密地連接著。
地脈源源不斷地為高塔提供著運轉的靈力,使得這座高塔哪怕經歷了悠久的歲月仍是屹立不倒。
如此一來,想要破除塔身禁制強行沖進去就變得不可能了。
除非擁有化神級別的力量,能夠毀掉籠罩整個禁地的陣法,否則的話,誰也不可能不通過下層的考驗而直接來到塔頂。
丁毅仔細的瞅了瞅。
雖說是第一次見到這五方塔,但他對其卻並不是特別陌生。
因為在石豐的記憶中,就有關于此塔的詳細信息。
說是,上古時期,這五方塔便是五仙門的一個標志了,塔內的前四層,分別是從煉氣、築基一直到元嬰期的試煉場地。
不止如此,這五方塔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下品靈寶,擁有著極其強大的鎮壓之能,據說在全力催動下,甚至連化神修士都能鎮壓。
只是可惜的是,也不知百萬年前究竟是出了何種驚天變故,不僅整個仙門祖地被完全隱藏了起來,就連這件靈寶竟也破損成了這種殘缺的樣子。
丁毅抬頭望天,想到這里,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
自從這仙門祖地現世之後,也不是沒有五仙門的殘存修士來過。
只是這座塔第四層的試煉實在太過彪悍,每一次都能凝聚出十具元嬰級別的傀儡,這種陣仗,就連當年的石天老鬼也沒能耐闖過去。
所以,他也不知道在塔的第五層,究竟都藏了些什麼。
丁毅沉默了片刻,多想無異,反正這一次,他也不是為了尋寶來的,而是為了誅殺殷青璃和那彩衣女子二人。
于是,在停留了一下之後,就見他縱身一躍,當即飛入了高塔的最下層……
……
一進入塔內。
丁毅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這最下層竟是空空如也,只在不遠處有著一個類似于傳送陣的小型光幕。
見此,丁毅不由暗自想了想,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這最下層不過是煉氣期的試煉場地而已,那殷青璃和彩衣女子都是元嬰修士,自然是砍瓜切菜,一路通關,早就乘坐傳送光幕傳送到了更上一層。
想明白了這些,丁毅在微微頷首的同時,也是毫不猶豫的縱身飛躍,輕輕落在了光幕之中……
接下來,就十分順暢了。
丁毅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直接來到了第四層。
剛一現身,他便將還能用的本命飛劍全都喚了出來。
然而,環顧四周,再次讓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在這一層看到那兩人的身影。
只有不遠處的那個傳送光幕,似乎在告訴他,她們二人已經成功闖過此關,進入到了第五層。
看到這一幕,丁毅在收回飛劍的同時,臉色也是逐漸凝重了起來。
說老實話,十具元嬰級別的傀儡,就算是他,想要擊潰,也並非什麼易事。
這二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通過這一層,也就意味著她們二人實力不俗,絕對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若是還能使用煉體神通的話,他自是毫無畏懼。
但是一路打過來,他的氣血之力已然耗盡,本命法寶也是折損過半,如今還能依仗的似乎就只有那幾件極品法寶了。
丁毅微微皺眉。
如今看來,想要成功擊殺二人,還是不能魯莽行事,需要先仔細的規劃一番。
于是,他便沉下心神,立刻思索了起來。
只是用了一小會兒的功夫。
就見他嘴角一勾,隨即冷笑著踏入了傳送光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