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姐”
“標槍”喊了一聲,探手過來想把“嚇癱”的“蓓姐”扶起來。
可當手即將觸及“蓓姐”雪白手臂時,他遲疑了一下,又將手收了過去。
作為保鏢,“標槍”似乎連“蓓姐”身體都不敢踫一下。
“狗子他走了?”
“蓓姐”側臉瞅了一眼聶楓離開的方向,雙手撐著座椅,試探著想站起來
可嘗試了好幾次,僅肥臀稍稍抬起,雙臂一酸,豐腴的身子又“噗通”一聲,蹲在了座椅上。
“蓓姐”
“標槍”喊了一聲,彎腰再次想扶“蓓姐”
“我沒事!”
“蓓姐”修長美腿快速交疊在一起,雙手撐著後面的扶手,強裝鎮定著問“標槍”“狗子,剛才姓聶的小子說什麼,你听見了嗎?”
“標槍”搖了搖頭“沒沒有!”
“呼——”
“蓓姐”長舒一口氣,胸前的搖搖欲墜抖顫著起伏了幾下,再次努力起身站了起來。
“狗子,你親自去給他們送茶吧!”
“蓓姐”吩咐完“標槍”,邊手扶牆壁慢慢走向樓梯口,邊小聲嘀咕著“那小子真把事辦成了嗎?
他不會真讓我兌現承諾吧?”
包間內,聶楓三人落座後,孫劍率先向他介紹朱志武。
說朱志武是他“過命”交情的兄弟。
隨後孫劍又拍著聶楓肩膀,坦言告訴朱志武“小楓是我外甥女婿,也是唯一喊我小舅的人了。”
說到這兒,孫劍眼圈忍不住有些泛紅。
聶楓也涌起一股對“暖陽”思念的傷感
“暖暖的老公?”
朱志武詫異了一下,起身鄭重其事地與聶楓握了握手。
看得出來,他也知道楚留孫。
這時,“標槍”一樣的“狗子”進來送茶。
他依舊不怎麼愛說話,進門只喊了一聲“武哥”,沖孫劍和聶楓傻笑一下,還下意識瞥了一眼聶楓的大手。
很明顯,聶楓用飛石擊倒秦老五的那一手,驚艷了他。
放下茶,“標槍”轉身就想離開
“呂征!”
朱志武喊住“標槍”,一臉不解地問他“虎哥都沒了,你還不離開這兒?”
“標槍”呂征回身挺直身板,支吾道“我我要守著蓓姐和楠姐。”
“傻子!”
朱志武呲了呂征一聲,沖他揮了揮手。
呂征憨憨一笑,再次轉身
“等等!”
朱志武又喊住他,嘆息道“哪天要是想離開了,哪兒也別去,回咱們俱樂部吧。”
“謝謝武哥!”
呂征先立正,朝朱志武行了一個禮,隨後吞吞吐吐道“除非蓓姐和楠姐”
“滾滾滾”
朱志武氣急敗壞地揮手將呂征趕了出去。
“哥,瞧見沒?”
朱志武指著門口,不依不饒對孫劍說“這小子真他娘屬狗的,死心眼的毛病一點也改不了。”
“隨人家吧!”
孫劍樂呵地拍了拍朱志武,又看了一眼聶楓,端起了茶杯“來!咱們先走一個!”
“好!”
聶楓遲疑了一下,拿起了手邊的茶杯,。
小舅這喝茶的架勢,不像是在高檔會所和朋友品茶,倒像是在路邊地攤上和一幫兄弟們豪飲。
朱志武似乎習慣了孫劍的作派,捏著茶杯和孫劍踫了一下,又朝聶楓抬杯示意了一下,一仰脖,喝了個底朝天。
聶楓有樣學樣,也滿飲了一杯,並搶在朱志武前,端起古色古韻的茶壺,給二人各自倒滿。
朱志武點頭致謝,回身又瞄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隨後眯眼問聶楓“小楓,剛才裴蓓是不是袖手旁觀,沒調解你和秦老五的爭執?”
“調解了!”
“只不過秦老五太霸道,不听她的。”
聶楓違心地替裴蓓辯護了一聲,簡單介紹了自己和秦老五之間的沖突。
朱志武意味深長地瞟了聶楓一眼,又問孫劍“哥,我听說秦老五想和秦飛虎搶奪裴家這對姐妹花,才使絆子搞死他的?”
“扯淡!”
孫劍眼皮都不抬一下,“咚咚”地用手指敲了敲茶桌,一針見血道“就是為了利益起了內訌。
你說裴家姐妹有點姿色,我承認。
可要說為了這兩個女人搞出人命來,純屬一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亂嚼舌頭意淫人家姐妹。”
“啊啊!哥說的對!”
朱志武尬笑了一下,端起茶杯與孫劍踫了一下,一飲而盡。
聶楓笑了笑,覺得這位“武哥”大概率在借機提醒他,不要打裴家姐妹花的主意。
可他卻不這麼認為。
沒有裴家姐妹,秦老五也不會和他和平相處。
就像孫劍所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立夏集團的迅速崛起,又何止會被秦老五一人眼紅惦記?
“小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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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劍貼近聶楓,問道“你知道小舅今晚為什麼收拾秦老五嗎?”
聶楓思量了兩秒,猜測道“是不是我爸照片的事和他有關?”
“聰明!”
孫劍用力拍打了一下聶楓,指著朱志武說“今天你武”
“武哥!”
見孫劍打頓遲疑,朱志武立馬自降輩分,讓聶楓喊自己“哥”。
“得!你們哥倆單論吧!”
孫劍一拍大腿,讓喊他哥的朱志武和喊他小舅的聶楓成了兄弟。
隨後孫劍繼續說“今天晚上,你武哥請那家雜志社的老板吃了頓大餐,聊了好長時間。
據這王八蛋所說,所有信息和照片都是秦老五的人。
他只負責刊印報紙和安排人在網絡上發布信息。”
“明白了”
聶楓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朱志武“武哥,這人有沒有說照片來源?
是誰拍的照片?”
“不清楚!”
朱志武很干脆地搖了搖頭,隨即問孫劍“哥,要不我再請雜志社老板吃頓飯?”
“算了!”
孫劍笑著搖了搖頭“你今天這頓大餐夠他躺一個月了。
他要知道的話,早吐出來了。”
朱志武掃了掃腦殼,郁悶道“那特麼是誰呢?”
“不重要了!”
孫劍說“咱知道主使人是誰就行,無關緊要的小蝦米不值得浪費精力。
雖然秦老五嘴硬,問不出什麼來,但我覺得這事秦老頭和簫建仁都脫不了干系。”
“我爸還在省城嗎?”
聶楓一臉關心地問孫劍“小舅知道我爸今天忙什麼了嗎?
我等了一天,也沒敢給他打電話。”
“我不知道啊!”
孫劍苦笑了一下,拍打著聶楓的肩膀說“咱爺倆一樣!
我姐你丈母娘也不讓我參與他們官面上的事。
你把那位姓林的聯系方式給我後,我找了借口,發給了姐夫。
就這兒!
我姐還專門打電話來呲了我一頓。
至于姐夫今天做了些什麼,我一概不知,也不能問。”
“哎!我媽她”
聶楓嘟囔了一聲,沒敢再多說,舉起茶杯,與孫劍踫了一下,嘆息道“小舅,咱爺倆的話都在酒里了!”
說完,他一仰脖,一飲而盡。
孫劍也“哎”了一聲,喊了一聲“干了”,喝干了杯中茶。
“嘿?!”
孫劍“咚咚”地蹲了蹲茶杯,笑道“咱喝得是茶不是酒啊!
小楓,你想吃點啥,這家會所的飯菜還不錯。”
聶楓搖了搖頭,建議道“小舅,武哥,要不咱們去擼串?”
“擼串?!”
孫劍和朱志武對視一眼,遲疑道“我听我姐說你家是住大別野的。
所以小舅才安排在這兒和你見面。
擼串你真可以?”
“太可以了!”
聶楓躍躍欲試道“在會所吃東西老端著,哪兒有街邊擼串來到痛快?”
“那還坐著干啥?走吧!”
孫劍和朱志武起身“哈哈”一笑,拉上聶楓一起向外走去。
聶楓想擼串不假。
但更重要的是想借著擼串的“煙火氣”,多听孫劍和朱志武聊聊“八卦”。
坐在包間,守著他這個晚輩,聶楓覺得孫劍有點放不開。
朱志武和孫劍說話,也總低姿態。
剛才僅露出一點要聊“虎哥”和裴家姐妹“八卦”的苗頭。
便被孫劍一針見血,懟得沒了下文。
聶楓不經常來省城,需要多听听這些“江湖軼事”,開拓一下“視野”,長長見識。
當然,也趁機和朱志武拉近一下關系。
從“標槍”和另外兩名保鏢喊他一聲“武哥”的恭敬態度上。
聶楓看出了人家的“勢力”。
孫劍今晚帶朱志武一起來,大概也有讓兩人多親多近的意思。
“快特”會所一樓,裴蓓坐在沙發上,神色依舊茫然,似是還未從剛才驚嚇中緩過來。
她身上那條尿濕了的靛藍色旗袍已脫去,換成了一身西服套裙打扮。
裸露著修長美腿的藍底白條紋職業裝,並未讓裴蓓身上的女人嬌媚韻味減分多少。
反倒更平添了一股老板娘的端莊大氣。
呂征立在不遠處,一副警惕肅然的模樣,似乎隨時都會為了“蓓姐”像“標槍”一樣將自己投出去。
這時,樓道傳來聶楓等人的爽朗說笑聲。
裴蓓雙眸一亮,快速起身,“噠噠”地踩著高跟鞋,扭腰擺臀地來到樓梯口,側身立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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