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不同往昔。
前世,何奎剛進維修車間時,“乖”的和孫子一樣,對任何人都點頭哈腰賠笑臉。
直到後來“舔”上董蕭玉,他才逐漸跋扈起來。
如今,聶楓親自送他到車間,又讓車間老“資格”的老嚴當眾收他為徒。
表面看是在捧他,實則是暗地使壞,把他刻意“抬”高“架”了起來。
讓何奎錯以為自己有“靠山”,在維修車間高人一等。
況且,他“親耳”確認過親姐何翠與聶楓的奸情,認為聶楓理所應當幫他這位“事實上”的小舅子。
一開始,何奎謹慎低調觀察了幾天,發現聶楓在公司的確有“地位”。
師傅老嚴在維修車間,也當真老資格,無人敢惹。
于是,這貨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無人敢惹,快速偷奸耍滑目中無人起來。
老嚴也壞,知道聶楓的“意圖”,整天“護”著何奎,動不動就罵別人,不讓何奎受一點委屈。
等到何奎引起“公憤”時,他又躲到最後面的貨架,抽煙睡覺躲清閑。
這時,聶楓再出面,仗著自己的“地位”和孔武有力的外形,“鎮壓”維修車間那幾位不服氣的家伙。
那幾塊料只能忍氣吞聲,“讓”著何奎。
如此一來,何奎更加有恃無恐。
只不過,他不懂,不管是聶楓還是老嚴,都不是在真心實意幫他。
相反,卻在不斷給這小子拉仇恨。
老嚴在維修車間“老資格”不假,可別人敬他卻不真。
他在車間倚老賣老不干活也就罷了,還整天陰陽怪氣別人。
大家看在老嚴歲數大,維修技術也確實是“大拿”。
明面上都尊稱他“嚴師傅”,背地里卻罵他為老不尊。
同樣,聶楓在公司的確威望高,還被人戲稱為除董蕭玉和彭啟強外的“第三副總”。
可他的“威望”更多來自女同事把他當“男神”追捧。
而男同事主要攝于聶楓在公司的“地位”,和敢揍開發區“地頭蛇”羅瘸子的“威猛”。
至于“男神”的稱號。
男同事們不但不“感冒”,還會因為聶楓太被女同事青睞,而暗生嫉心。
再加上他們的“女神”董蕭玉,和聶楓關系過于“親密”。
還傳聞董蕭玉和這小子“有一腿”。
大家能不嫉妒聶楓嗎?
他們得不到的,“小白臉”聶楓憑什麼得到?
于是乎很多男同事對聶楓的“尊重”也僅浮于表面。
內心里卻恨不得這小子有多遠滾多遠,最好離開公司,省得他們身邊的女同事對聶楓整天犯花痴。
這種情況下,被老嚴和聶楓“保護”的何奎,豈能有好?
大家當面不與何奎一般見識,但私下里都疏遠這貨。
對此,何奎還不自知,以為大家都怕他,說話做事越來越無所顧忌。
這次,他又口無遮攔,得罪了整天在維修車間掄鐵榔頭的家伙。
李曼老公王五桂。
這貨來公司一個月,竟不知道同車間同事王五桂和倉庫班長李曼是夫妻關系。
不過,這也難怪。
李曼在聶楓的“幫助”下,避免了監守自盜被公司處理,也沒像前世那樣和王五桂離婚。
但由于她和邱尚仁“私通”的不光彩過往,王五桂對她依舊有成見。
而李曼偶爾被聶楓拉到倉庫內的隱蔽貨架上,一通收拾。
吃飽喝足後的她對王五桂自然也瞧不上。
于是乎,兩人雖是夫妻,但在公司上班時間基本沒什麼“來往”。
再加上其他人也不主動向何奎介紹,在他不知從哪兒听來小道消息,跑回維修車間,當著王五桂的面,繪聲繪色講述李曼有多騷,說這女人是邱尚仁“相好”時,也沒人勸阻他。
甚至還起哄架秧子,鼓勵他細說對李曼有什麼感想。
“能有啥感想?”
何奎一臉猥瑣地笑著,絲毫沒有察覺到王五桂臉色發青,已將榔頭耍得“呼呼”作響,就差掄起了鑿向他腦殼了。
“以我的眼光,這娘們就是欠x!”
何奎被幾人圍在中間,眼里泛著精光,嚷嚷道︰“這種騷貨誰娶誰倒霉。
沒那金剛鑽,就甭攬這瓷器活,被綠當烏龜,一點也不冤枉。
就李曼那大肥屁股,也就我這種火力壯的小伙,能......”
“能你麻了個x!”
礙于聶楓和老嚴的“威懾”,一直憋著隱忍不發的王五桂,終于爆發了......
他推開身邊的一位同事,嗷嚎一嗓子,掄起鐵榔頭沖何奎腦殼砸了過來......
“臥槽!你瘋了?!”
何奎眼疾腿快,快速後撤躲閃,一臉懵逼地質問王五桂︰“我說李曼和你有什麼關系?”
“草泥馬!”
王五桂罵道︰“李曼是我老婆,你說和我有什麼關系?”
“臥槽~”
何奎瞅了瞅周邊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事,終于明白自己被“算計”了。
可他有老嚴和聶楓撐腰,即使理虧依舊不服輸地罵王五桂︰“自己老婆讓別人睡了,不去找當事人,和我上什麼勁啊?
你特麼就是人如其名的真烏龜!
來啊!有本事你往小爺這兒砸!”
“嚴師傅!”
何奎邊指著自己腦殼宣誓自己不怕王五桂,邊四處搜尋老嚴的身影。
此時的老嚴,早已躲到車間最後面的貨架下,躺在破舊的被褥上,嘴里叼著煙,躲清閑了。
他覺得這種情況下,只能聶楓出手救何奎。
掄著鐵榔頭,發了瘋的王五桂,一般人可攔不住。
老嚴不管,其他人更樂得看熱鬧,沒人勸架,更沒人上前阻攔王五桂教訓何奎。
他們巴不得這貨被王五桂一榔頭砸趴下。
“沒人管得住你是嗎?”
何奎在王五桂拎著鐵榔頭的追擊下,肉爛嘴不爛地邊跑邊嚷嚷︰“你們給我等著,我讓我聶哥來收拾你們!”
跑出維修車間老遠,他才停下腳步,撥通了聶楓的電話。
連打好幾次,聶楓根本不接听。
何奎不得不發信息求救。
半個小時後,見聶楓依舊不搭理自己,他才委屈巴巴地向親姐何翠訴苦。
“你又怎麼了?”
何翠听到何奎的哭聲,早已不再擔心。
上班一個月,這是她第四次接到這位親弟弟的“求救”電話。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她太了解何奎的“演技”了。
“好了,我知道了!”
何翠听完何奎的“委屈”,不耐煩地掛斷手機,癱坐在沙發上,內心十分不情願給聶楓打電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