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對何奎的“貼面”羞辱,無疑是毫無道德底線可言的。
可想一想,在前世那個風雪夜。
是誰在ktv抱著女人尋歡作樂,卻讓剛回家,剛用十萬現金換來老婆曹穎柔情,即將來一場夫妻溝通的聶楓,再次頂風冒雪,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呢?
不就是這個王八蛋科長何奎嘛!
這狗逼一點都不冤!
而且,聶楓還要繼續搞下去。
對待惡人,他不介意更“惡”一些。
“你怎麼又回來了?”
何翠看到何奎去而復返,一臉詫異地問他︰“還有事?”
“我還沒吃早飯呢!”
何奎強壓怒火,坐在了聶楓剛才坐的位置。
餐桌上還有不少聶楓剩下的飯菜,他不用筷子,直接下手抓了一把,塞進嘴里,陰陽怪氣道︰“都是大補食材啊!
昨晚聶楓耗費不少體力吧?”
“你說什麼呢?”
何翠俏臉微微一紅,心虛地將一些補品收拾起來,放進了廚房。
何奎更來氣了。
不過,他忍了忍,喝了一碗粥,問何翠︰“姐,昨晚是你動我手機了嗎?”
“沒有!”
何翠坐在沙發上,實事求是地將昨晚聶楓發現何奎手機的事,簡述了一遍。
何奎點點頭,追問道︰“這小子沒說什麼多余的話嗎?”
“你怎麼了?”
何翠疑惑道︰“聶先生看了一眼,就放茶幾下面了。
你在懷疑什麼?
這破手機值得人家惦記嗎?”
“破手機?”
何奎點點頭,“哼”了一聲,譏諷道︰“是啊,在你眼里親弟弟既無能又沒用。
哪有聶楓的大弟弟好啊?
我這手機是破點,不值幾個錢。
可你呢?
被人家搞了一晚上,都特麼成破鞋了。”
“何奎!你...你胡說八道!”
何翠氣得漲紅了臉,拿起茶幾上的一只茶杯,想都沒想,直接摔向了何奎。
何奎下意識一低頭。
“啪”的一聲,茶杯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滾!給我滾出去!”
何翠沖到何奎近前,拽住他的胳膊,拼命向外拉扯。
“放開我!”
何奎用力一甩,將何翠“噗通”一下,摔倒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何翠下身杏黃色碎花裙擺揚起,開衩處側露出一半雪白豐臀和渾圓大腿。
嬌嫩白皙的肌膚上有幾處明顯的紫紅手印。
“哈哈哈......”
何奎笑了,笑得近乎癲狂。
看到何翠身上的印記,昨晚他在外面偷听到的貓叫和求饒聲,瞬間具象化了......
“神經病!”
何翠趕緊起身,扯拽了幾下裙擺,氣呼呼地側身坐在沙發上,驅趕何奎︰“趕緊走,以後少來我家!”
“賤貨!”
何奎笑臉瞬間猙獰起來︰“何翠!屁股都被聶楓打爛了,還不承認嗎?
要不是我手機錄音被聶楓關上,昨晚你......”
“什麼?!”
何翠翻身站起,美眸瞪大,指著何奎吼道︰“手機是你故意留下來的?
何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姐?!”
“誰讓你不管我來這兒?!”
何奎毫不示弱,反唇相譏,開始數落何翠和她老公的“不是”。
言詞無外乎何翠日子過得好,卻對他這個親弟弟不管不顧。
總之一句話︰“姐姐幫弟弟,天經地義!”
“你...你想氣死我嗎?”
何翠渾身發麻,身子倚靠在沙發扶手上,哆嗦抖顫著,一副要被氣暈的感覺。
要說不幫何奎,她著實冤枉。
何奎上學期間的費用,基本都是她承擔的。
連何奎交女朋友,給女孩買禮物,何翠都得掏錢。
可惜,她這個親弟弟就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何奎!我告訴你。”
何翠咬著牙,堅持道︰“我和聶先生清清白白,隨便你胡說,我不怕!”
“好!好!好!”
何奎川劇變臉般,嬉笑著走到何翠跟前,攙扶著她坐在沙發上。
求饒道︰“好姐姐,我錯了行不行?是我不懂事胡咧咧,你別和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
何翠推開何奎,板著臉說︰“從你那天拿我的手機,打著我的名義勾搭聶先生開始,就沒安好心。
我算是把你看得透透的,甭想再給我打馬虎眼。
我...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
“姐啊!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何奎扮出一副可憐模樣,服軟道︰“我大外甥在咱媽那兒等我呢。
你不認我是弟弟,可毛毛認我是親舅舅啊。”
“哎!”
何翠嘆息了一聲,心里憋屈卻也不好再繼續凶何奎。
在這個家,她和老公多年“相敬如賓”,早已沒了“地位”。
以後要是撕破臉鬧起來,娘家還是她唯一的“依靠”。
何奎再不是東西,也是親弟弟啊。
“我給你拿點錢,你陪毛毛去玩吧。”
何翠站起身,走進臥室,拿出一疊錢,遞給了何奎。
“謝謝姐!”
何奎嬉笑眉開,摸了摸錢,至少有一千多。
“剛好我手機破,換部新手機。”
“滾!”
“滾,立馬滾!”
何奎把錢揣兜里,樂呵地走出了出去。
“哎!”
何翠長嘆一聲,手扶沙發,躬身彎腰,撩起裙擺,瞅著雪白肌膚上被聶楓留下的印記,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多年枯燥的家庭主婦生活,已讓她麻木到沒了做女人的任何樂趣。
這種日子毫無波瀾,一眼望穿,沒有絲毫期盼和驚喜。
可聶楓的突然出現,再次令她春波蕩漾。
雖說過程有些殘暴,可她卻品嘗到了從未有過的雲端飛翔的自由感。
這小子蠻橫霸道,卻又恰到好處,每一下都能戳中何翠的興奮點。
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聶楓想不到自己的“泄憤”之舉,竟讓何翠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人是真特麼復雜啊!
何翠給他發來信息︰“聶先生,謝謝你讓我知道做女人有多幸福。”
“草特麼的!”
聶楓笑罵了一聲,覺得自己下次可以對這賤人,再狠一些。
“何姐,有需求招呼我,搞到你滿意為止。”
聶楓賤兮兮地回了何翠一條信息,驅車直奔漢江師範大學。
成家鋪,江哲老人小院。
聶楓提著一些土特產,再次來看這位重生頭一天認的“干爺爺”。
要說起始靠近江哲老人,更多出于功利心的話。
那現在經常來這兒,就是聶楓的習慣,或者內心的善念了。
連江千億都說聶楓比他這個親兒子“孝順”,可見聶楓真有這份孝心。
而且,他也很喜歡和江哲,還有老李老劉頭閑聊。
這些人都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曾經“上位者”。
他們偶爾的一兩句話,就能讓聶楓某一處的薄弱認知,瞬間厚實起來。
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多陪陪三位老人閑聊,聶楓也會受益匪淺。
吃過午飯,他驅車來到漢江師範大學,穿過校園,來到了後山的藥王廟。
每次來這邊,他必來瞧瞧丘吉,給老道帶兩只林家鋪子的燒雞,留幾瓶“迷酒”。
有時,兩人能坐一起胡扯一會兒。
但大多數情況,是一老一少彼此沉默著,躺在廊檐下的草堆里,曬著太陽,各自閉目養神。
今天同樣,丘吉喝了一杯酒,啃了半只燒雞,說了幾句吳雨菲,便不再多言。
聶楓也不搭理他,手里攥著一把石子,“叮叮當當”地砸不遠處,掉在樹上的鐵鈴鐺。
“真特麼吵!”
門口牆邊閃現一道麗影,不耐煩地嘟囔道︰“大老遠就听見這兒叮當響。
原來是你個臭小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