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杰剛看到這兩個女人,就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她們不像一家人。
再一接觸,秦仁杰覺得廖曉麗有種怪怪的感覺,眼神躲閃,臉上露出的悲傷看上去不怎麼真實,有點裝出來的樣子。
到了長安殯儀館停尸房,當三具尸體擺在常萍和廖曉麗面前時,常萍一眼就認出了常煒的尸體。
常萍非常悲痛,一雙手緊緊扣著胸前的鈕扣,牙齒緊咬著下嘴唇,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常萍把悲痛壓在心里,強忍著沒哭出聲來。
廖曉梅卻不同,她一見常煒的尸體馬上就捶足頓胸嚎啕大哭起來,夸張而又做作,看上去像是演員在表演。
秦仁杰見過太多人性的丑惡,丑惡的人性究竟意味著什麼,秦仁杰不敢隨便下結論。但是通過廖曉梅夸張的表演,秦仁杰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認尸結束後,秦仁杰把常萍叫到一邊問︰“你弟弟和弟媳兩個人的夫妻感情怎樣?”
秦仁杰這不經意的提問,像是揭開了常家的傷疤,也讓常萍找到了宣泄悲憤怒氣的出氣口。
常萍說︰“廖曉梅就是一個禍害常家的狐狸精。不是她,我弟弟就不會死。廖曉麗挑撥離間我弟弟離婚,我弟弟同她結婚後又不好好過日子,把我弟弟家敗光了。我弟弟辛辛苦苦開掙錢,都是為了還廖曉梅欠下的債。”
秦仁杰從常萍的話里听出了一些端倪,他讓楊穎給常萍倒了杯水,讓常萍不要焦急,慢慢地說。
常萍接過楊穎遞給她的茶杯,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我弟弟和廖曉麗結婚前已經結過婚,女兒都十歲多了,就是廖曉麗這個狐狸精把我弟弟的家給折散了。”
秦仁杰問︰“你弟弟的家是怎麼被拆散的?”
常萍說︰“我弟弟為人老實,很多事情不知道深淺,當他要跟廖曉麗這個狐狸精結婚時,我們全家都反對,甚至勸他不要跟廖曉麗結婚。”
秦仁杰問︰“這又是為什麼?”
常萍說︰“廖曉麗曾經在廣佛省莞城做過街頭小姐,接觸的都是形形色色的男人,這樣的女人靠不住,我弟弟根本就養不起她。”
秦仁杰問︰“廖曉麗是怎麼拆散你弟弟的原生家庭,又同你弟弟結婚的?”
常萍說︰“廖曉麗這個狐狸精是因為年齡大了,在莞城接不到客才跑回唐縣老家,她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勾搭上我弟弟,唆使他離婚後跟她結婚。”
秦仁杰問︰“你們是怎麼勸你弟弟不要跟廖曉麗結婚?”
常萍說︰我們對弟弟說,廖曉麗這個狐狸精在外面混慣了,跟她結婚不僅要把家敗光,保不準還要戴綠帽子。我弟弟不听勸,說真心換真心最壞的女人也會變好的,硬是同她再婚了。
秦仁杰問︰你弟弟跑長途運輸多久了?
常萍說︰我弟弟過去在唐縣大埠橋鎮農村生活。同廖曉麗這個狐狸精再婚,廖曉麗嫌農村生活條件差,就三天兩頭找我弟弟鬧,非要去唐縣縣城買地蓋房,把家搬到了縣城。
過去,我弟弟有一輛中型貨車,為了盡快把買地建房欠下的債還上,去年他又從銀行貸款買了一輛大貨車,沒日沒夜地給別人拉貨。
秦仁杰問︰你弟弟和廖曉麗結婚後,出過什麼情感問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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