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會另想辦法。
而且這件事可能牽涉到你父親,你應該進去了解內情。”
孔雪考慮片刻,最後點點頭走向湯家人。
我和叔父躲在暗處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順利地和元宵交談,不久便與他們一同進入了場館。
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門口,我和叔父面面相覷,“接下來怎麼辦?”
這時我想起了另一件事,便質問叔父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實情。
叔父輕嘆道︰“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再卷入這些紛爭。”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好久不見,卓二爺!”
我們回頭望去,見幾個陌生男子走了過來。
為首的被稱為老聶,“怎麼能少得了我們的聶家!這位小兄弟是誰?”
叔父介紹說,“這是我佷子。”
老聶打量了一下我,“果然英雄出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
就在我說出“我叫卓然”
時,叔父踫了踫我。
老聶頓時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
叔父把他拽到一邊低聲交談,然後回來笑呵呵地對老聶說,“這次麻煩你帶我們進去唄。”
老聶豪氣萬丈地說,“小事!山西聶家雖不及湯家,不過我在這里還有一些分量,包在我身上。”
叔父問道,“袁家和譚家的人怎麼沒看到?”
老聶回答︰“他們前日就住進去了。
走,我們進去。”
到了門口卻被保安阻攔,“聶老板多帶了人。”
老聶臉色一沉,“我多帶兩個朋友進來有問題嗎?你不信任我?你還真是新人啊!”
說著徑直帶著我們進去,保安只得放行。
就這樣,我們順利進入了場地,心里暗喜之余又有些忐忑未知。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匆匆開啟,走出來一個表情冷漠的人。
“怎麼回事?大驚小怪什麼呢?”
我一看這人,正是之前給我吃過閉門羹的那個板著臉的張三。
我心底冷笑不已。
這個張三現在踫到難惹的角色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張三看到是聶振雲,強擠出一絲微笑,“聶爺,有什麼不滿嗎?”
聶振雲指了指我和二叔︰“這是我的兄弟和佷子,你們要不要讓他們進去?”
張三的目光掠過我們時頓了一下,當他目光落到我身上時,顯得有些錯愕。
我微微笑著注視他,心中暗罵,你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
“既然是聶爺的親人,請進吧!”
張三最終笑著說。
我們在張三無可奈何和周圍人羨慕的眼神中走進去。
走到偏僻的位置後,我拉著二叔低聲問︰“二叔,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威風?”
聶振雲回過頭來笑著說︰“卓家向來低調,若繼續經商恐怕不會比湯家差。”
二叔揮揮手道︰“聶老別拿我開玩笑。”
聶振雲笑了笑便走開去應付其他賓客,交代說有問題去找服務員,稱自己是聶家人他們會安排好。
走進榮昌閣內庭園林,我才感受到其奢華程度,池館樓榭應有盡有,古典氣息濃厚得像景區一樣,讓人恍惚這是一個拍賣行。
進入一間宏大的建築大廳古雅且恢弘,並告知這里正在舉辦一個酒會。
不少人在里面,其中有湯家父子。
酒會進行一段時間後,幾個氣勢洶洶的人來到我們的位置前說讓我們滾開佔了他們的座位。
正爭論不休時,服務員前來協調要查看座位卡。
我們愣住了沒人給我們卡,那伙人掏出一張顯耀起來。
正當窘迫之際二叔忽然扯我一把,對服務員說自己是聶家。
于是服務員恭敬地把我們引到了二樓vip包廂里,那些人臉色蒼白地看著我們離開。
此刻,我深刻體會到有錢勢才是硬道理。
站在樓上俯瞰整個場景確實讓人心曠神怡。
稍作休息拍賣會即將開始。
吳主持人開始開場講話,宣布即將上場的是一只宋代羊脂玉手鐲底價45萬。
現場競價很快熱火朝天起來。
我也決定買下手串給孔雪。
我猶豫之後喊了50萬心里又一陣懊惱擔心自己是否已經暴露。
拍賣還在繼續...
意外的重逢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話音剛落,正在第二層的明月立刻辨出了我的聲音,猛地起身朝這邊望去。
我心中一橫,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便直接迎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明月臉上閃過驚喜和歉疚,隨即揮手示意。
我內心復雜得難以形容,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
見此情景,明月神情黯然地重新坐了下來。
旁座的小梅看看明月,又瞧瞧我,似乎不知所措。
我收回視線,思緒起伏。
拍賣會樓下依然進行著競拍。
可能誰也沒想到二樓vip區域也會有競拍者,場內一度安靜了幾秒。
直至吳東喊價︰“五十萬第一次!”
樓下方才反應過來,陸續有人報價,“五十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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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萬五!”
這時,旁邊的張雲慢步走來。
“沒想到老弟你對下面的東西也有興趣?”
他對我說道。
我站起身,微微一笑︰“不過是覺得新鮮,隨便玩玩。”
張雲哈哈一笑,“小李不支持下自己的佷子嗎?”
叔叔搖了搖頭︰“年輕人自己玩好了。”
“算啦,老張!”
張雲轉向我,“沒關系,賢佷,你喜歡的就盡管叫吧,這玩意兒算是我們見面禮了,送給你就是。”
我心里一驚,有錢人的氣派果然不一樣,幾百萬說送就送。
我連忙婉拒,“張叔的好意我領了,但我還有些積蓄,所以這次想自己試一試,錢不夠了再找您。”
張雲看了看我,點點頭︰“行!張叔給你收底。
這鐲子一定歸你。”
然後他回包房去了。
我問叔叔什麼是收底,叔叔告訴我,在榮昌拍賣會上有很多規矩。
清代時期這里是王公大臣常來的場合。
那時候的收底,是富紳為了博得美女歡心而使用的伎倆,帶著中意的女人來拍賣,由她們隨意報價,最後無論競拍成功與否都會以最高價格將東西買下來送給女方。
現今的收底分為明收和暗收。
暗收是指雙方事先談好協議,如果你競拍不成功,對方會為你保底買下;明收則是指公開表明要為競拍品兜底,如果亮明了這一意願,那麼最終的成交價格需超過其他競價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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