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確實不如你，但是他能夠聯合大多數朝廷大臣，並給予他們恩惠，這就是他勝過你的地方。”
“我也沒想到，在短短幾年里，你就從一個失足者達到了今天的地位，讓我心生恐懼。如果你當年不曾出事，那該有多好？可是事情發生了。”
“這就無法挽回了！另外，”
“十公子啊十公子。”
“這次你犯了如此嚴重的罪行，即使陛下饒恕你的死罪，你也不會逃脫其他罪行。那時候整個朝中的大臣都會指責你，你怎麼為自己辯護？”
“回顧歷史，無論在哪個朝代，只有交好貴族才能穩坐高位，而您丟失的十年讓您誤判了形勢，把平民當成支持者。”
“平民與貴族哪能相提並論？”
“我的選擇是對的。”
“爭奪王儲的道路上，任何錯誤都會導致更大的失敗。”
“如果你在楚國沒有犯下錯誤，我會極為驚恐，但既然是在楚國出了事，我就做了正確的決定。”
“這就是天意！！！”
司馬昌冷哼一聲，壓制心中的焦急，大步向自己的居室走去。
尚書府內。
陳平和固未休息片刻。發現司馬昌可能存在問題之後，他們立刻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秦長青沒有留在尚書府里，而是一步前往了朝歌宮殿的副殿。
原本今天，超過四十歲的衛角君想要求見，但卻被秦長青拒絕了。現在的衛角君顯得極為焦慮，因為他已經听到一些風聲——關于秦長青似乎掌握了些蛛絲馬跡的消息，並在尚書府進行了嚴格的檢查。但他對尚書府的情況知之甚少，並未能了解實際情況。
宮殿的一隅。
衛角君焦慮不安地飲酒。
數杯下肚後，他堅定地說道︰“秦長青究竟知道了些什麼？我所做的都非常謹慎，理論上不應該如此迅速就被他知曉。如果他確實發現了些苗頭，那衛國恐怕會有大麻煩。”
想到這里，衛角君眼里閃過怒意。
他此前與秦長青並無仇無恨，但是秦長青在楚國的行為震驚了他，尤其是在那里的言論讓他內心受到震撼，因為秦長青對貴族的態度相當嚴厲。
然而他衛角君正是一個貴族！
一個名義上僅次于大秦皇族的大貴族。
加上秦長青曾多次提及大秦應該成為一個統一的王國，衛國位于大秦的心髒區域，若是秦長青即位，恐怕他的國家將不再安穩。出于這樣的擔憂，衛角君開始了暗中的圖謀以阻擋秦長青即位。
衛角君很清楚自己的地位盡管尊貴，
實際上不過是另一個顯赫的貴族，並不擁有多少實際權力，故其做事也極為謹慎，即便參入也力求隱秘，唯恐外人察覺。然而，他對秦長青為何能覺察出蛛絲馬跡仍感不解；不知秦長青是否會找到他？
舉杯未動，衛角君久久陷入沉思︰
“此地應當沒有什麼差
衛角君目光閃爍，冷哼一聲︰“我不信，你這黃口小兒，真能查出什麼？就算查出了，你敢動我？要知道，我衛國與你們秦國結盟已久。”
“你要是敢動我，始皇也不會放過你！”
想到這，衛角君的心情稍稍安定。他讓侍女幫他整妝，隨即乘著馬車趕往了尚書司。
尚書司一片寧靜。
墨家、農家等派系的位置稍微靠後，比起得意洋洋的許辛和徐升，其他農家、墨家子弟則顯得比較壓抑，但眼中的期待仍然隱約可見。正堂中，華要、固、章 等人都已到場，並端正坐好。固依舊如過去一樣嚴肅冷峻，偶爾拿起竹簡閱讀；顯然他對法律比宴飲更加感興趣。陳平同樣在場，座位居中，不算靠前，此刻低著頭默不作聲，似乎在思索什麼。
眾人的表情各不相同。鄭如、王伏和李成等人的態度十分輕松，相互間有說有笑，但他們畢竟是尚書司的老面孔，雖然以前由于政事繁忙很少交流，今天卻也趁著這個機會相互交談，盡管談話中不時帶有幾許謹慎。
突然，四周的談話戛然而止。
正在交頭接耳的人紛紛閉口並開始四處張望。只見門外傳來喧鬧之聲，然後是一道傳令的聲音。
衛角君來了！
眾人聞言立刻站起迎接。盡管平時對衛角君嗤之以鼻，但在這種宴會的正式場合，考慮到他的身份高于他們，在場諸人不得不顯得畢恭畢敬。
走到官署外的衛角君眯著眼，看到迎接的華要等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痕跡。即使衛國不如昔日榮耀，但從表面上而言，他仍舊是君主級別的人物，僅在始皇後一尺之間。這秦國的年輕公卿如何可以對他如此不禮貌？
衛角君皮笑肉不笑地說︰
“秦十公子果然日理萬機啊。在這麼忙碌的時候還能設宴招待我，著實讓我有些不安。”
“十公子回秦時，請務必將你的厚禮和大恩傳達給始皇陛下一表，以此凸顯您高尚的人格魅力。”
說罷，他無視華要等的反應，徑直步入正堂。
恰好這時，秦長青也趕到了。見到衛角君時，急忙迎上說道︰
“衛角君，請勿介懷，我沒及時前來迎接。近兩天到達這里一直公務纏身無暇他顧，對衛君關照不多；今天再次遲到，請允許我就以自罰數杯表達歉意。”
接著，他示意衛角君落座。
但是，後者冷笑回應︰“哪里哪里，你遠道而來已夠辛勞。之前是我的失職之處。但剛才听到你說處理政務之事還未了結……那麼結果如何了？”
听到這里時，衛角君心里一抖︰ “是這樣嗎？”“十公子如此匆忙來此為哪般，能否詳述一二，雖說微軀單薄但作為衛君，在這領土範圍內還有一定的話語權，也許能夠效綿力。”
盡管心里充滿好奇但衛角君明白，這樣的機密通常是不會對外透露的。
令人意想不到地是，
秦長青坦然地說道︰"既然是衛角君想要知道的秘密，我又為何不告訴你呢?實際上是我收到一些信息表明尚書台可能存在舞弊行為。作為該機構創建者的我一直都極其關注這些問題。因此我在楚境之事結束之際火速趕來以便查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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