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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什麼意思？”王玄皺了皺眉頭。
記憶中，大乾很少有神的描寫和信仰，王玄還以為，這個世界，沒有對神的崇拜呢。
畢竟高武世界，天人比所謂的神，更像神。
往往有很多傳說，都是以天人境的各種聖人為基礎的，所以原始的崇拜，在這里還真的沒什麼市場。
“神就是神，神是無所不能的，他能知道你想什麼，想要干嘛，他能控制你的一切，你逃不掉的！”
姚老談到【神】，癲狂地笑起來，忘掉了此刻，他的痛苦。
“看來，那紫色手指，就是你所謂的神嗎？”王玄心道︰“這個神，是不是就是系統口中所謂的【異魔】，跟【巫】是一樣的？”
兩者看起來，還真的挺像的。
就算是又如何，要是再來，王玄直接給他干碎，誰叫他有系統呢，開掛就是爽。
看來要多多存一點氣運值了，畢竟這防護開啟消耗巨大，再來多幾次，實在耗不起。
“你那麼崇拜你的神，怎麼不見他來救你啊？”王玄嘲諷道。
姚老臉色一僵，露出絕望。
是啊！
他是那麼虔誠，他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瑯君，為什麼對方要拋棄他？
“不是的！瑯君肯定被別的事情纏著了......”
姚老為其辯解，但怎麼看，都像是賭紅了眼楮的賭徒，不敢相信自己輸得徹底，最後瘋狂的模樣。
“是嗎？那本世子看看，我對你下手的話，你的神，是不是會來救你！”
姚老瘋狂的神色褪去，回歸理智，驚恐道︰
“你不是說，只要我說了，你就救我嗎？你說話不算數！”
王玄笑了，笑得很開心。
“真不知道說你傻還是天真，敵人說的話，你也信嗎？”
“大乾有句古話，識時務......不對，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本世子可不想對自己殘忍，那只能對你殘忍了。”
說罷，王玄伸出手，按在了姚老的頭上。
姚老不知道王玄想干嘛，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
他想要掙扎。
但瑯君實在太狠了， 抽的不僅僅是姚老的血液，還有他的修為和生命力。
姚老已經油盡燈枯了，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王玄下手。
“啊啊啊......”
王玄目光一凝，開始施展搜魂術。
他看出姚老說的是真話，但更多的細節，王玄還是想用搜魂術好好探查一番。
姚老發出了虛弱且低沉的慘叫。
漸漸的，他的眼神開始迷離，臉部肌肉失去控制，口吐白沫，最後不省人事，只剩下了一口氣。
大量的記憶碎片如潮水一般涌入王玄腦中︰
八十年前，你在大乾後宮出生了，取名“復”，叫姚復，有復興復國之意。
這里是大乾的冷宮，宮殿破敗，一年半載都不一定會有人來這里。
而大虞王族的余孽，就藏在其中。
你是這一代唯一的男性王族血脈，你的父親，上一代的王已經死了。
你被寄予厚望，從小就開始習武。
可惜天賦不高，比起族內其他同齡人，自己的境界提升緩慢，母親很失望。
伙伴也欺負你，你不敢跟太傅和師父告狀，因為你怕之後就沒人陪他玩了，你很孤獨。
你七歲那年，母親喜歡上了一個叔叔，被族人發現了。
族人挖了個坑，母親被綁著，扔了進去。
母親哭得梨花帶雨，身上髒兮兮的，有各種傷痕。
母親盯著你，露出祈求的目光。
你哭著上去，想要找母親。
師父抱走了你，說不要上去，你的母親跟人通奸，罪有應得。
然後周圍的族人，手里一塊一塊石頭，砸在母親身上，硬生生地將母親砸得血肉模糊，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師父拿起一塊石頭給了你說，你也去扔石頭。
你不肯。
師父厲聲道，你不砸，以後的人，都會欺負你。
你看了看周圍人的眼楮，里面的深深的惡意。
你沒辦法，哭著拿起石頭，走到了母親面前。
母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渴求，喃喃道，兒子，救救我。
你不忍心下手，你退縮了。
你想告訴師父，你做不到。
但手中的石頭突然應聲落下，砸在了母親的頭顱上。
母親被砸死了，再也沒有了聲音。
周圍爆發出了歡呼聲，師父也舉起了你。
你哭得很傷心，但沒有人在乎。
他們只覺得，你做到了王應該做的事情，王的榮耀，沒有被蒙羞。
之後，小孩子都沒有再欺負你了。
他們好像很怕你。
他們開始阿諛奉承你，你享受到了，從來沒有享受到的關注。
你很開心。
你以為你有朋友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你的武功依舊說不上好，但沒關系，你是王，你不需要武功有多好，自然有武功好的人，替你辦事情。
你長大了，也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是個普通人，家里在洛都賣豆腐。
你經常在他們家買豆腐。
你經常盯著她看，覺得她的皮膚像豆腐一樣白，身上還有很好聞的味道。
女孩總是對你笑，你很開心。
你悄悄將自己的玉佩送給了女孩。
從此你們在一起了，但沒有讓族人知道。
因為你知道，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你借著出來買豆腐的機會，跟女孩幽會。
你偶爾還會幫對方賣豆腐。
周圍的人都祝福你們，你們很幸福。
閑暇的時候，你還會跟女孩一起暢想未來，將豆腐鋪開大一點，還可以支個攤賣大餅，因為你試過烙大餅，烙得特別好，女孩說你很有天賦，你很開心。
你還想著，跟女孩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組成一個“好”字，女孩害羞地打了你一下，你抱住她，吻了她一下，這一刻，你覺得很美好。
你想著，就這樣賣一輩子豆腐，烙一輩子大餅，也挺不錯的。
可惜好景不長，你和女孩的事情，終究還是被族人知道了。
太傅和師父都很生氣。
你跪在地上求他們，不要對女孩下手。
他們沒有理會你的意見，把你關了起來。
你絕食，割腕，想要自殺讓他們妥協。
但一次次都被治好。
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你是他們的王，他們不能讓你就這樣下去。
最後他們把你放了出來，你回到了小巷子，卻看不到了豆腐鋪，只看到了一處廢墟。
你瘋了一樣問周圍的人，女孩怎麼樣了？
周圍的人說，一場天降雷電，點燃了豆腐鋪，女孩一家都被燒死了。
你就這麼跪在地上，對著廢墟不停地哭泣，哭得眼楮都出血了。
師父過來，將你打暈，抱了回去。
你質問師父，是不是你們做的。
師父不承認，說這一切都是意外。
你想要自殺，師父封印了你的內力，將你鎖起來，保護你。
你不吃不喝，想要自殺。
因為你知道，你的死，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
他們用了很多方法，依舊沒能挽留你逝去的生命力。
當你油盡燈枯之際，你看到了女孩，露出了微笑。
你成功了，你又可以跟女孩見面了。
“哦？真是可憐啊！”
“誰？”
耳邊響起的陌生聲音，讓你驚醒過來。
才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虛無中，而在這虛無中，露出了一只眼楮。
“你是誰！”
你沒有害怕，反正都要死了。
說不定，這是幻覺呢！
“我是神，你可以叫我瑯君！”
“神？瑯君？”
你並不知道神是什麼，也不知道瑯君是為何物？
“看來我們離開了太久，這里的人，都不認識我了。”
“不要裝神弄鬼了，快出來！”
你並不在乎，只覺得很煩。
最好可以弄死他，讓他跟女孩在一起。
“你想死嗎？可是，你不是還有遺憾嗎？”
“不想要跟那個女孩在一起嗎？”
你听到後，神色震驚。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是神，神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
“那你能復活她嗎？”
“可以！”
你欣喜若狂！
“求求你！幫我復活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什麼都可以？”
“是的！什麼都可以！”
“你的靈魂都可以嗎？”
“可以！以後，我就是你最虔誠的信徒！”
你毫不猶豫答應。
就在這時，那只眼楮卻看向虛空一處，射出金光大喊︰
“大膽狂徒，竟敢窺視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