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縣,李家鏢局。
王美人和張愛冉已順利生產,兩個新生兒都是白白胖胖的男嬰,這下,可把鏢局的一家人都樂開了花。
即使家境再窘迫,為了不虧待月子里的媳婦,李勤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倆。
王美人的兒子叫李長風,張愛冉的兒子叫做焦旭,這是李勤給他們取的名字。
京城,楊府。
周忠愈溜進了楊杰的私人房間,他倆在一張方塊形的桌子邊對立的坐著。
周忠愈開門見山道:"楊公子,听聞你素來痛恨李家鏢局的人,我有一樣寶貝,可以幫上你的忙,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哦,有意思,你不妨說來听听!"楊杰饒有興趣的試探。
"我手頭有一種秘制的藥物,是從西域的一位異人手里高價購得的,若取出,四個時辰之後,藥物自然散出香味,別小瞧這香味,這可是一種奪人性命的味道,況且尋常人是難以發現"周忠愈的話戛然而止,同時把一個母指般大的瓶子輕放在桌面上。
"你的意思是,把這種藥物偷偷送進李道松和焦強的房間,待時間一到,藥物自發香氣,一切就大功告成了!"楊杰接著周忠愈的話尾說道。
"不愧是楊家公子,一語中的。"周忠愈違心的夸起對方來。
楊杰一臉洋洋得意,一只腳隨即搭在另外一條腿上,微微抖動著。
"現在問題是,他們住在何處,還無從知曉。"周忠愈擔憂道。
看來他的功課沒有做足,居然還不知道對手的住處,而且也低估了楊杰的手段。
"這對我來說,小菜一碟,而且,他們的行蹤我早已了如指掌。"
原來在得知李道松和焦強來京城,他早就花重金賄賂安心客棧店主,一旦有二者的消息,就立馬向他匯報。
"他們在哪里?"
"安心客棧五樓。"
"具體房間呢?"
"這就沒有必要和你說清楚了。"
"好吧,那就不勉強公子了。"周忠愈的臉上顯出一絲失望。
李道松和焦強遠離故鄉,來到京城,楊杰尋思道無論如何也親自"接待"二人,讓他倆嘗嘗他手段的厲害。
"周兄,你就開個價?"楊杰指著桌面上小瓶子道。
他知道周忠愈的為人,他斷然不肯免費贈送的,索性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楊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我喜歡。"說罷,伸開了五個手指。
"五兩?"楊杰道。
周忠愈搖搖頭。
"五十兩。"周忠愈道。
楊杰有些沉默,他暗自道,殺害他兩人,也不一定非要用你說的藥品吧!賣那麼貴干嘛?
周忠愈又說道:"五十兩一顆!"
楊杰 的站起來,他再也坐不住了。
"什麼!才一顆?他們可是兩個房間啊!"
"對。"周忠愈一臉不容殺價之色應道。
楊杰腦子飛快的轉著,周忠愈非等閑之輩。他都不敢明目張膽和二者決斗,他手下那些蝦兵蟹將,更是不值一提了。就目前狀況而言,采用藥物燻氣怕是最佳的選擇。
他緩緩坐下來。
"那就先買兩顆,且試試效果如何。"他心里始終有些提防周忠愈,他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對方更不是什麼好人。
二者達成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臨了,周忠愈在楊杰耳邊低聲嘀咕了一番,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呵呵,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孩子,竟然敢跟本大爺較勁,這次定叫你們去見閻王爺!"楊杰心中暗自得意起來。
時間來到晚上,安心客棧小二拎著白色瓷茶壺上來了。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茶壺的壺把不是整條圓潤,而是內側呈溝形了,溝內抹著楊杰購買的那藥物。
原來,店小二按照店老板的叮囑,正乖乖的照計劃行事。
畢竟是謀財害命,店小二心理素質不夠過硬,放下茶壺時候,臉色沒有往常的輕松自然了。這一切,李道松看在眼里,心里感到有些納悶。
焦強雖然也注意到了,但他並沒有多想。
夜漸漸沉靜下來。
二人也開始進入夢鄉。
忽然,李道松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哪里來香味?在這里住也有兩天了,這香味還是第一次聞到。
他突兀的坐立起來,快速環顧房間,並沒有見到火星。
"真是奇怪?"李道松搖搖頭,伸個懶腰,繼續躺下。
不一會,他漸漸覺得有些頭暈。
"不好,那茶壺有問題"他暗驚道,猛的起來,朝著桌面過去,香氣越來越濃重,頭部的眩暈感越來越劇烈。
果真是這茶壺。
李道松斷定道,于是趕緊屏住呼吸,立刻穿好衣服,拿起寶劍,推門而出。
見焦強的門沒開,他顧不了那麼多,拔劍,猛的朝門劈去,那門一分為二,倒向兩邊。
他沖進去,搖醒焦強就拽著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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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終于脫險了。
他倆來到街上,夜已深,各家旅店已經停止經營,有錢也枉然。沒辦法,二人只好找個角落縮在一起。
"大哥,今晚是怎麼回事?"焦強不解的問道。
"今晚送上來的那茶壺,你不覺得和前兩天的不太一樣嗎?"李道松說道。
"那壺把是溝形的。"焦強道。
"這就對了,那是貓膩所在。我懷疑那香味就是從那溝內散發出來的。"李道松道。
"果真如此。"焦強道。
他們想不到,來到京城的第二天晚上,便遭人陷害。
是誰在陷害,他們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畢竟他們的房間,在他倆印象中,除了朱一橫,好像也沒誰知道了。
他倆真的想不明白。
瞌睡又襲來,他倆靠在牆上沉睡。
天亮了,他倆起身,牽馬就走。
正當他倆慢慢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嘈雜的喧鬧聲,原來是官府大隊人們奔過來。
他倆和行人一樣,紛紛的躲閃到兩邊。
可是,出乎他倆意料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官兵跑到他倆旁邊,二話不說就把他倆扣下來。這時候騎著馬的頭兒才打開畫像,看了看,確認後大聲喝道。
"押回去。"
此時二人已經被綁得嚴嚴實實,一丁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大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焦強不斷地大叫。
任憑他怎麼吼叫,前面的官兵硬是一聲不吭,也不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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