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第十八章 血債血償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死磕兒 本章︰第十八章 血債血償

    城生季節風!

    鮑仁義在帳內不安的走動著,他琢磨這個時辰,洪風帶領的中原軍已經到了番洞山,只要努吉爾守住山拖他幾個月,等到冰天雪地之時再出山,定會將天朝軍一網打盡。

    他停住腳步,不確定的是努吉爾有沒有收到自己的信。

    大帳門被一腳跺開,鮑仁義嚇得一激靈,魯磊帶兵涌入帳內。

    洪風取得了努吉爾的首級,大獲全勝的搬師回朝,風回雪大喜,親自帶領文武百官到城外迎侯。

    大殿上,風回雪賜予洪風武林盟主的頭餃,可統領天朝的眾武林弟子。除了對洪風的封賞外,投靠來的滕格爾亦被封為北域王,陌焚封為將軍,倆人一起鎮守北關。

    征北勝利,洪風想趁著喜氣來個雙喜臨門,風回雪也順水推舟準予魯鳳二人成婚,看著魯磊在大殿上高興得想跳想笑,但又極力控制表情的樣子,眾人都笑了。

    洪風笑著笑著突然心酸起來,魯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整日看別人都是雙宿雙飛的,好不容易踫上個可心的,又跟著自己去賣命,看來是自己關心不夠。

    由馬不韋證婚,洪風主婚,魯磊和紫凰在京都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洛陽城內,鑼鼓喧天,街頭擠得水泄不通的,百姓都想一睹征北英雄的威儀。

    勝利的捷報傳回中原的時候,說書人就編成了段子說想咱洛陽城的洪幫主,他身高八尺,一襲戎裝如同瓊枝一樹,雙眸如同烈火焰,鬢若刀裁,眉若墨畫,那超越世俗的俊態,已不能用語言形容。這麼個英俊人物,在戰場上卻讓敵人聞風喪膽。想那努吉爾,是多麼驍勇善戰的一個人,洪幫主對著番洞山來這麼一嗓子,就把山那邊的努吉爾給嚇死了。

    當然,笑談歸笑談,但卻真的引起轟動,在洪風出現洛陽城時,煙火在天空綻開絢麗的花朵。街道上人頭攢動,更難得一見的是大家閨秀、繡樓小姐也蒙著面紗和眾人擠在一起,想一睹這人間奇男子的面容。

    好不容易排開眾人回到家里,大老遠就看見慶依玲和一眾人等守在大門外。她迎上前來,藍盈盈的眼楮里滿是愛意“洪大幫主,這趟受累了,快進來洗洗。”

    “洪夫人,你別眼里只是洪幫主,這位可是剛過門的魯夫人,你這幫主夫人可免不了俗套的。”葛右將紫凰推到了慶依玲面前。

    慶依玲看著臉紅若花的紫凰,再看看跟在後面直撓頭的魯磊,頓時醒悟過來。她在身上掏了半天,什麼也沒掏出來。眾人哄笑一片,慶依玲有些急了,從手上摘下了戒指,帶著了紫凰的手上。

    “洪夫人,你別把洪幫主送給你的結婚戒指給送人了,那後悔可就來不及了。”白燕頌他們以取笑慶依玲為樂。

    一干人在議事廳落座,個個面帶悅色,高聲吆喝著,麗幫和濟世藥鋪的弟子們更是忙著殺豬宰羊,備酒設宴。

    葛右喝了一口茶,長舒了一口氣說“這老天保佑,祖宗留給我的田產算是保住了。”

    白燕頌嘲笑道“原來你殺敵是為了你那些黃金萬兩,妻妾成群?真是高看你了,葛兄。”

    葛右正欲反駁,白燕頌話音一轉“魯兄,你這媳婦也娶了,明年是不是可以抱個胖小子了?”

    魯磊撓頭嘴朝紫凰努努道“昨天晚上我還跟老婆商量,讓她努努力,一胎生兩個,好給洪幫主一個。”

    他此話一出,大廳內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白燕頌暗暗埋怨這魯老實說話太實在。慶依玲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說“兒子有啥好,我想要個小棉襖,你朝這個方向努力吧。”

    紫凰的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他踩了下魯磊的腳背說“這個 人,閨房里的話也拿出來說,還讓不讓人活了?”

    眾人大笑起來。這時,門人走進來,遞給洪風一封信說“白芷山金花幫主求見。”

    洪風手向下一壓,大廳里頓時鴉雀無聲的,洪風皺眉道“城東的白芷山,金花幫主,到底是哪個?原來倒是有個幫派,我也不記得叫什麼幫?老幫主剛剛老逝不久,我還去吊唁過,難道是新上任的幫主來拜會?”

    眾人都說不認識,洪風心想,來者皆是客。他站起身來整理衣冠道“快請金花幫主。”

    不一會兒,從堂外進來一位頭帶金冠,手拿黃金權杖的女人。只見她身著黑色華服,上嵌彩色甲片,一路過來,步伐透著力道,青磚發出輕微碎裂的聲音,身上鐵片叮叮當當

    的響,陽光灑進大堂內,把她的影子拉得頎長。

    眾人被她強大氣勢所壓倒,皆不作聲。

    “雍容姐姐。”慶依玲第一個認出她,她不自覺叫出了聲。

    洪風大吃一驚,定眼望去,這不請自到的,不是他休掉了的妻子雍容又是哪個?

    “洪夫人,你認識這位金花幫主?”葛右奇怪的問,金花拿眼掃去,堂上人皆好奇盯著自己,而洪風夫妻兩人,面色尷尬。看來這里除了魯磊和洪氏夫妻,沒有人知道自己是曾經的洪夫人,他們嘴里的洪夫人,是眼前這位能言善變的狐精女子。

    是啊,自己一直相信丈夫,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丈夫,而最後卻落到無人識的地步。而這位害人精,搖身一變,成了洪風的賢內助。

    堂上的氣氛凝結了一般,慶以玲先回過神來,她給魯磊使了個眼色道“啊,這是我一個老姐姐。諸位,飯已好,請到前廳喝酒吃肉,今天開心,兄弟們敞開了吃。”

    魯磊回過神來,他率先走到門口,招呼著眾人往前廳走去。

    洪風的書房內,金花端坐在紅木椅上,打量著四周。她身旁的茶台上擺著鄭國獻的冷玉石雕象。瓷花瓶內,插著幾只宗毛筆。而頭頂懸掛的字畫,上題著旭日東升正頭鴻運,落款人是風回雪。檀香木的書櫃里滿滿的書籍,書香和著木香,很是風雅。

    雖然提醒自己,雍容已經死了,自己是無情無欲的金花幫主,可還是忍不住莫名心酸。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和眼前這個男人擠在那間小閣樓里,男人看書,她就坐在一旁繡花,如今她不繡花了,那男人卻有了大大的書房。

    “雍容,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又怎麼成了金花幫主了呢?”洪風聲音里是真切的關心,但到金花那,就是虛情假意。

    她斂起心酸說“洪幫主,雍容已死了兩年了,我是翠蔭山金花婆婆門下的。婆婆和異人已死,而我有幸被薦上白芷山,而我為了不忘師父的教授之恩,自然成了金花。”金花綿里藏著針。

    “雍容姐,你”慶依玲忍不住插嘴。

    這女人很善良的,她想知道這些年雍容發生了什麼。

    “閉嘴,別叫我雍容,我是金花,你可記住了,嗯?”金花沒忍住怒火,她霍的站起身,扔在茶台上一個請帖,說“過幾天我幫以武會友,邀請洪盟主和武林各幫賞個臉。”

    金花飄然而去。過了良久,慶依玲喃喃說“她經歷了什麼,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白芷山頭上,有座古老的道觀,它藏在佳木籠蔥之間,一股清流,從花木深處瀉于道觀內假山後的石隙中。前院堂廊之間,是裝飾精美的間牆。院子正中,幾棵高大魁梧的槐樹。而最亮眼的,無異是懸在前廳的“金花幫”三個燙金大字。

    金花在後院里見到了匆匆跑來的闊逍遙。兩年多不見,兩個恍然隔夢一般。

    “表姐,你怎麼突然成了這個樣子,這這”闊逍遙指著富麗堂皇的後堂,有些目瞪口呆。

    金花實在不想揭開那已經結痂的傷疤,但她還是將如何上得翠蔭山,又如何逃出翠蔭山講給了闊逍遙听,說到二位老人被砍了頭,金花泣不成聲。

    看看止不住淚的她,闊逍遙氣不打一出來,說“表姐,你家破人亡,可洪氏夫妻卻逍遙法外,他們仗著幾分的本領,對上蒙蔽王上,對下蒙蔽眾人,儼然就是道貌岸然的君子。”

    第二次北征,闊逍遙覺得自己舉報鮑仁義有功,誰知朝廷並沒封賞自己。他認為,洪風就是忌諱他是弓家的親戚而有意報復,他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闊逍遙和金花二人唏噓半天。等出得金花幫,天已經過黑了,闊逍遙忙著下山,沒走多遠,就看見面前擋著的一個面色慘白的人。那人看見闊逍遙,臉上浮起了笑意“闊兄,久違了。”

    沙棘正在學走路,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肚子里受了虧,一歲多了,路還不會走話也不會說,看來是沒有練武的天資。

    金花看著老是摔跤的沙棘,無比的煩悶,她心想這孩子肩負著異人金花還有自己的希望,她這麼笨如何成?

    以武會友的日子到了。天剛亮不久,白芷山頭就熱鬧起來,金花幫弟子佩瑤,愛喻站在門外歡迎八方來客。青陽幫,連環塢,青霞幫,七星島等各路英豪相繼拜會,看沉寂多年的道觀熱鬧非凡,愛喻興奮的渾身冒汗,她趴在佩瑤耳朵

    上說“我听說,這此邀請的,還有洛陽城里的洪盟主,你等會別興奮得暈過去。”

    佩瑤先是很興奮,但沒過多久神色就暗淡下來“咱們一個小幫,洪盟主不會來的”

    兩個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後院里,金花正在給沙棘調理內氣。

    愛喻咋乎乎的跑進來,邊跑邊喊“婆婆,武林盟主洪夫人她、她親自來了,要見你呢?”

    愛喻沒想到名震天朝的洪幫主的夫人不但親自來了,還備了好大一份厚禮。她以為婆婆會很開心,哪知金花鼻子里冷哼了一聲道“洪風沒來嗎?果然架子更大了。”

    愛喻看著金花離開,偷偷對著她的背影舉起了拳頭說“你以為你是仙女啊?還讓洪幫主親自來。”

    前堂設宴,擺滿了美味佳肴。洛陽城的幫派真是給金花面子,坐得滿滿的。

    酒過三巡,金花站起身來道“今日麻煩各位來,一是鄙人初來乍到,想請諸位多關照,二來想試試洛陽城的水有多深,不知哪位好漢賞臉和我金花過上幾招?”

    葛右冷哼一口氣,對著白燕頌耳語“這女人口氣真大,我們是看洪幫主的面子,才來捧了場。沒想到她還蹬鼻子上臉呢?”

    “看來需要殺殺他的威風了。”白燕頌說著跳起身來,拱手道“金幫主,白某不才,就請您”

    白燕頌話沒說話,葛右笑得不得自己:“白幫主,你要親自上嗎?要注意憐香惜玉啊。”

    “不不不,看您說的葛兄,我咋能欺侮這金幫主呢?是我的弟子要比試”兩人一唱一合,擺明了嘲弄金花的。

    金花臉有慍色,聲音也尖厲起來“自然不敢勞白幫主受累,我點名要和他比”

    金花的權杖指向了默不作聲的魯磊。

    慶依玲和魯磊看出來了,這金花擺明要麗幫難堪,魯磊想推辭掉”金幫主,我”還沒等魯磊說完,金花截斷了他的話:”听說魯幫主後來是跟洪幫主學的武功,看來是拿不出手的。”

    金花話音剛落,不僅眾幫主的臉色變了,就連金花幫的弟子們也都吃了一驚,心想這金花婆婆難道是瘋了,那洪風是什麼人?哪能由她這麼嘲弄?

    金花的激將法果然厲害,魯磊怒了,他站起身來,一抱拳“請金幫主手下留情。”

    慶依玲拉住他,交待他“魯師弟,她畢竟是姐,你手下留情。”

    金花幫使金花劍,魯磊拿起了兵器架上的雙斧,心中暗暗贊嘆“這金花幫還真是扎了血本,鳳頭斧是青銅鍛造,經過千年寒冰水的浸泡,堅硬銳利的緊。”

    金花的劍如同兩條靈活的蛇,泛著波浪似的寒光沖向魯磊面門,魯磊跟過兩任幫主陳雪彪和洪風,這兩任又都是武林極高武功之人,武功在天朝也是上層。

    看那鳳頭一斧套一斧,將金花的劍套在圓環內,鳳頭斧如同鎖,那金花劍如同鑰匙,就是不知道是這鑰匙打開這把鎖,還是這把鎖弄折這把鑰匙。

    漸漸的,靈蛇由尖變寬,仿佛嘴里吐出無數寒光,寒光擊中院中的老槐樹,流出無數粘粘的汁液,如同血液一樣。

    如果說剛開始魯磊還有些懈怠的話,現在就是緊張了。

    白燕頌的汗都下來了,他攥緊了手中的酒杯,心想“幸好沒上去,否則丟人的就是自己了。”

    慶依玲看魯磊現出敗象,她趕緊站起來求和“停停停,請金花幫主高抬貴手,我這魯師弟剛從北方打仗回來,身體有恙,咱們改日再戰。”

    魯磊作勢收住動作,可金花仿佛沒听見慶依玲的話,她的劍柄擊中魯磊的腿,魯磊應聲倒地。

    各幫派均站起身來,眾人想這金花也太仗勢欺人,明明都已經喊停,為何還如要咄咄逼人?

    不一會功夫,眾人皆散去,留下滿地的狼藉。

    慶依玲扶著魯磊走出門外,她想了想,又轉頭回來。

    她想和雍容之間是有誤會的,把話給說開就好了。

    金花已不在前堂,慶依玲邁腿走向後院。

    後院的院子里,立了個小小的女孩子,看見生人進來,正瞪著一雙大眼楮看著她。

    慶依玲呆在那里那眼那眉,怎麼那麼熟悉?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渾身像被抽了力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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