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帶著幾個調查人員，開著車離開江城，來到附近的小鎮。他要調查的那名中年男人，地址就是這個小鎮上。小鎮距離江城很近，開車差不多也就一個小時左右。
小鎮只有一條長街，沿途左右兩邊主要是一些小樓，樓層都不高，此外更多是低矮的平房。這些平房有些年代了，看起來就像是以前的老式建築風格。現在的江城，已經不會再修建這樣的平房。
楊海的車停在小鎮外面，他帶著人尋找著中年男人的地址。這里大多還是傳統的商鋪，他不動聲色的停在一個小賣部前面。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小賣部的老板。
楊海讓其他人留在外面，他一個人走進了小賣部，裝作挑選了幾樣小商品，他的目光看向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走過來結賬的時候，楊海和他聊了起來。
他沒有直接問電話號碼的事情，而是聊起了這座小鎮。“你們這里小鎮，看起來沒有多少人啊！”
中年男人听到楊海這樣問，也是點點頭，“這里沒有多少人了，年輕人都在外面打工，只有我們這樣的人留在這里。”他看出楊海不是這里人。
大家寒暄幾句，楊海才把話題拉回到正事上，“老板，你在這里住了很久，我打听一個人，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什麼人？”中年男人也不在意楊海這樣問，反正他這里生意不多，就當是閑聊好了。
“他姓甦，這是他的電話號碼。”楊海這才拿出了一張紙條，名字不是真的，但是電話號碼是真的。同時他的目光也看著中年男人，注意著他的表情。
中年男人接過紙條，皺起眉頭看了看，“姓甦的？我們這里好像沒有姓甦的，電話號碼，我也沒有見過。”他似乎有點記不起來了。
楊海仔細和中年男人打探了一會兒，中年男人似乎不知道這個人，隨後他從小賣部走了出去，這一趟小鎮之行，看起來沒有任何收獲。
不過楊海沒有離開，他隨後吩咐帶來的調查人員盯著小賣部里的中年男人，他自己則回到了車里。他準備在這里盯一天，如果中年男人真的認識電話號碼的人，也許會有所反應。
二十分鐘後，中年男人突然匆匆關上小賣部的大門，開著車離開。楊海等人也開著車，悄悄跟了上去。雖然不知道中年男人會去哪里，但楊海還是隱隱感覺中年男人也許有問題。
正常情況下，中年男人要是發覺不對，可以打電話通知對方，但是中年男人沒有這樣做。不過也可能是對方關機的原因，他要跟著中年男人，看看他去哪里！
......
潘國衛這邊，也帶著人去調查兩名年輕人，這兩人都是江城人，他先去見了一名年輕人，沒有收獲，然後就去了江城老區，另一名年輕人住在這里。
當潘國衛帶人打听到年輕人行蹤，找到年輕人時，只看到年輕人一個人從狹窄的小巷里走出來。這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的有些胖，他的手不停摸著後腦勺，時不時把手伸到前面看看，他的手掌有血。
很顯然，不是手掌出血，而是他的腦袋流血了。潘國衛一眼就看出來，這名年輕人大概剛才和誰動手了，現在應該是吃虧，腦袋被打破了。
年輕人走到一面廣告牌停下，利用廣告牌的玻璃面看看後腦勺，他在看自己受的傷。只看了幾眼，嘴里罵了幾句，繼續向前走，走路的腳步還是很緩慢。
潘國衛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走到近處，他似乎注意到年輕人的腦袋流血，這時他裝作關心問了一句，“年輕人，你怎麼回事？受傷了？”
他這樣一問，年輕人有點警惕的看過來，也許是看潘國衛只有一只手，他眼里的戒備又放松下來 。潘國衛是獨臂，反而是他最好的掩護，年輕人也就不認為潘國衛有危險。
听到潘國衛這句話，他遲疑片刻，還是故意不在意說道︰“我沒有事情，剛才走向那條小巷，摔了一跤，就是一個小傷。”他似乎不想因為這個小傷，讓人注意他。
潘國衛掏出煙，遞給年輕人一支，年輕人也沒有客氣，接過煙，神情對潘國衛又放松了一點。潘國衛掏出打火機，年輕人湊過來點燃，他這才對年輕人說道︰“你這腦袋不是小傷，最好去醫院包扎一下。”
年輕人抽著煙，似乎感覺自己好了不少，他又摸摸自己腦袋，注意到潘國衛不相信自己，再次不在意說道︰“真的是小傷，現在我感覺好多了，不用去醫院。”
他感覺自己要是去醫院，肯定會被人笑話，不就是打了一架，本來打輸了就丟人，去醫院這一包扎，誰都能看見他腦袋受傷，那他會更丟人。
潘國衛也不再勸，而是說道，“你家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這樣的情況，還是躺著休息比較好。”他這話也沒有讓年輕人疑心，年輕人指指前面，告訴他自己就住在不遠處。
實際上潘國衛知道年輕人住在哪里，他裝作和年輕人同一方向，也是邊走邊聊。年輕人這時問了他一句，“你不是這里人吧？我以前沒有看見過你。”
潘國衛搖搖頭，“我是來找人的，那個人電話關機了，我打不通他的電話。他說他就住在這一帶，我來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他欠我一筆錢。”
年輕人听到這里，搖頭說道︰“現在欠錢的都是大爺，估計你是找不到人了。對了，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幫你看看。”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能不能幫上忙他也不知道。
潘國衛遞過來一張小紙條，這張紙條只有那個電話號碼。他也不知道年輕人是不是知道，這會兒他盯著年輕人的表情，他自信年輕人應該騙不了他。
年輕人這時拿著電話號碼，眉頭皺了皺，他感覺這個電話號碼有點熟悉，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這個電話號碼，我應該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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