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囚車上滿是亂七八糟的菜葉子和臭雞蛋的蛋液,看樣子這一路上這些囚犯們沒少受到百姓們的熱烈歡迎。
“青州城當真是民風淳樸啊。”
看到眼前這淒慘的囚車,陳凡心中不免有些感嘆。
囚車到達了目的地,這些犯人們都被錦衣衛押著挨個送上了處刑台,將他們壓的跪在地上,腦袋都放在木墩上,仿佛是準備切豬肉用的案子。
不過在這些人里面,那些數得上的少數大官也就是三品四品的大員,他們都有著自己專屬的待遇,都被單獨捆在了一個木樁子上。
這里面就有陳凡的一個熟人大理寺少卿段洪。
而後,監斬官就在幾名官員的簇擁之下來到了處刑台之上的座位上坐下。
他大手一揮,隨後就有幾名官員上前,將這些囚犯的罪名一一念出。
其中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這些都被點出,像是迫害百姓這種罪名也是不少見,但最為關鍵的一項罪名就是勾結魔教了。
勾結魔教罪同謀反,理應誅殺九族。
但是皇帝仁慈,只誅殺三族,而且本次只將四品以上官員凌遲,其余官員都直接處斬。
底下的百姓听聞這些都紛紛歡呼起來,他們才不會與這些官員共情,在他們眼里,這些人都是平日里迫害他們的狗官的化身。
“陛下萬歲!!陛下真是太仁慈了,居然將這些謀反之人還留有一線。”
“對啊,要是我來了,我肯定要將他們九族誅殺。
”
“這些狗官都該死,你听到沒,一個侍郎居然貪污了幾十萬兩白銀,我的親娘啊,那可都是從咱們手里刮走的,老天爺啊,你可算開眼了。”
“這次可算給那些狗官好好處理了一批,想來以後日子就能好過一些了。”
陳凡站在百姓附近,听著他們的議論紛紛,心中不免有些佩服這康玄帝了。
這老貨不光能清理了逆賊叛臣,還能抄家填充了國庫,如今居然還能趁機收斂人心。
百姓們或許不懂,但是陳凡可是很明白的。
這所謂仁慈的誅三族,跟誅殺九族有什麼區別?
反正都是幾乎給人家親族殺干淨了。
剩下的那些偏遠關系殺不殺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雖然能活著,但是這些人想來是跑不掉一個流放的結局的。
他們在這流放的路上,基本得死掉九成,剩下的人只怕是生不如死。
要是尋常的皇帝按照常規律法處理,如此批量殺死朝廷官員,少不得一句暴君。
但是如今他如此手筆,只是一個小小的改動,居然就在百姓口中成為了仁慈君王了,著實離譜。
這樣一個人著實是有些本事的,難怪可以十來年不上朝,仍然牢牢把持朝政。
“媽的朱永年你不得好死,本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陛下,我真是被冤枉啊,不要听信讒言啊,饒了老臣啊。”
“大華要亡了呀!!!”
“錦衣衛栽贓陷害啊,曲建中你個雜種真該死啊!!”
“朱永
年你這昏庸無道的狗皇帝,大華肯定要毀在你的手上啊。”
這些官員們在面對死亡時的態度都截然不同,有人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有人在大聲嚎哭,有人在拼命求饒,有人嚇得狼狽不堪,屎尿齊流。
但是還有人知道自己死定了,九族都被連累了,此時也是毫不留情的開始咒罵起皇帝和錦衣衛指揮使來了。
這朱永年就是康玄帝的本名了。
.
那些砍頭的可不敢這麼罵,本來砍頭要是因為這句話改成凌遲,那可真是後悔都晚了。
主要就是那些凌遲的在最後過過嘴癮了。
“混賬東西,死到臨頭居然還敢侮辱陛下,還敢直呼其名,當真是罪該萬死。”
監斬官冷哼一聲,猛地站起身來,重重的一揮手。
“來人啊,處刑!!”
在他身後的劊子手們都整齊的端起一碗酒飲下,而後重重把酒碗摔碎。
“斬!”
劊子手們高舉大刀,只見一片光芒閃過,那是刀鋒上的反射光。
隨著這光芒晃了一下眼,下一刻就是滿地的人頭如同皮球一般在到處滾來滾去。
一股股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斷裂開的一個個脖頸處噴涌,一時間菜市口真的血流成河了。
這一幕讓下方的百姓們都被暫時震懾住了,一時間居然陷入了久久的安靜。
但隨後緊跟著的就是一陣響亮的歡呼。
“好好好,殺的好啊,這些狗貪官終于死了!!”
“陛下萬歲,陛下聖明!”
陳凡看到眼前
的這一幕,不由得有些沉默了。
隨著這砍頭完畢,隨後要來的就是這些大員們的重頭戲,凌遲了。
負責處刑的也不是尋常的劊子手了,而是上去了幾名錦衣衛。
這些錦衣衛都是世代相傳的凌遲手藝,這活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這凌遲讓陳凡來,都未必能完美的達成要求。
凌遲不光需要精湛的刀法,還需要要極其強大的心理素質,必須把眼前處刑的人不能當人。
而且必須足足割滿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
必須要正好在最後一刀時送犯人上路。
錦衣衛們都氣勢洶洶的飲下一碗酒,就開始了凌遲。
他們每一刀下去都仿佛是一門藝術一般,精準的切下一片薄如蟬翼的血肉,讓那些大員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伴隨著慘叫的,還有毫不停止的謾罵聲。
這個時候基本上是集中在對于康玄帝本人的咒罵了,連曲建中都不配被他們提起來了。
那一聲聲的哀嚎和咒罵,都仿佛鞭子一般抽在下面百姓的心上。
讓他們感覺渾身發寒,如同置身于幽冥地獄,這里是鬼差行刑。
不少人面色一下子都慘白起來,不敢再看。
隨著凌遲進行,不少人都開始了嘔吐,而後開始逐漸散開,不再圍觀。
陳凡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凌遲,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
看了幾分鐘後,他就轉身帶著手下人離去了。
凌遲要進行三天三夜,他沒有時間在這里浪費。
至
于凌遲的痛苦,他的真元催發起來,要比這可痛苦的多了。
這些人對于皇帝來說就是敵人,敵人有這待遇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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