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紀明哲,【理衡】律所的紀明哲,”餐廳里,紀明哲一身淺藍色襯衫白西褲,頭發理短了一些,看著挺清爽的。他伸出手,對面的夏潔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好,我是夏潔,是簡潼的高中同學。”夏潔回握,紀明哲的手心在出汗。
“那,請坐,坐。”紀明哲請對面的二人坐下,似乎也有點不知所措。
“好。”簡潼點點頭,拉著夏潔一起坐了下來。
點上一桌正宗的南方早茶,簡潼挑了一屜蝦餃過來,喝了杯絲襪奶茶,胃里頓時舒服了很多。
“那個,我先簡單介紹下我的情況可以嗎?”紀明哲收到簡潼的暗示,就先開了口。
“噢,好,好。”夏潔也喝著奶茶點點頭。
“我叫紀明哲,今年31歲,身高1米85,體重70千克,不抽煙,偶爾喝點酒,也不打游戲,沒什麼不良嗜好,家里還有個妹妹,去年已經結婚了,父母健在。我目前在【理衡】甦州分部擔任合伙人,但這幾年主要負責奧斯汀集團上海總部的法律顧問業務,已經在上海置了業,全款,有一輛奔馳代步車,目前手頭有點存款,但不多,不過我賺錢很快,這主要是托了你同學簡潼簡大律師的洪福。”
“好,好的,那我也介紹一下我自己,但是跟你比起來我的條件差遠了。如你所知,我是一名警察,目前在康明……”
簡潼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動著心思,這倆人看來是看對眼了,就是夏潔似乎還有點顧慮,並且工作還在康明,得想個辦法把人調到上海來。
“那個,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你們倆慢慢聊。”簡潼看準時機起身,又沖紀明哲眨眨眼。紀明哲心領神會,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
走出酒店,陳沖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把太陽傘就遮到了簡潼頭頂︰“太太,主君等您很久了。”
“他還沒回去?”簡潼疑惑。
“是啊,主君一直在等您。”
“那走吧。”
上了車,蕭辰宴一把摟過簡潼,將她完全抱在了懷里,頭也埋進她的頸窩︰“一晚上不回來,也不知道想我。”
“我給夏潔介紹對象來著,這不是回來了嗎。”
“介紹對象?誰啊?”
“紀明哲。”
“他啊,那小伙子不錯,說話辦事還挺周到。”
“能得您這麼高的評價,說明這段時間他確實干得不錯。”
“那是你領導得好。”
“行了,咱們回去吧。”簡潼輕輕推了一把蕭辰宴。
“別動,就這樣躺在我懷里,我知道你這一天很累了。”
“那,好吧。”隨著蕭辰宴的腦袋挪開,簡潼可輕松不少,就這樣躺在他懷里也不是不行。只是一個念頭在萌芽,有件事她還需要親自去一趟。
接下來的這幾天就是緊鑼密鼓的籌備期,各方賓客紛紛到了上海,莊園里人滿為患。
“大哥,今晚你得回南院睡了。”蕭瑞棠看著正在試禮服的蕭辰宴說道。
“為什麼?”
“因為按照國內的規矩,結婚前一天你們倆不能見面,也就是說今晚將是你的單身派對。”
“我可以去南院睡,至于派對就算了,你跟他們打招呼,不要來煩我,也千萬別去打擾簡潼。”
“行。”
那一邊的簡潼也在試禮服,陳幼珍帶著團隊過來,把婚紗的長度和大小都調整了一遍。
“哎呀,你這骨架也不行啊,撐不起來。”陳幼珍不滿地埋怨道。
“我知道,所以我選了緞面的,否則整個人都要掉進婚紗里了。”簡潼後這話一出,包括夏潔所在伴娘團都紛紛笑了。
“那行吧,不過會不會太簡單了?”陳幼珍看著這套婚紗,真是極簡風,上面一顆鑽石或者珍珠都沒有,就是個吊帶緞面裙子,加了一根細紗而已。
“簡簡單單就是最好的,這不還有頭紗嗎?”簡潼就喜歡這樣的款式。
“也行,主要是你喜歡,我就不多說了。”
“那就這樣,伴娘這邊的禮服,你再幫我看看。”
“行。”
包括夏潔在內,還有一位伴娘是關雅薇,剛好跟蕭瑞棠這個伴郎是一對。還有一個伴郎本來是蕭辰宴一個遠房表哥,後來人家臨時有事告了罪,簡潼就換成了紀明哲,剛好跟夏潔是一對。
到了下午,蕭辰宴本來要和簡潼一起吃晚飯的,結果蕭瑞棠一直攔著,他只好給簡潼打了個電話。
“緊張嗎?”蕭辰宴問。
“有一點。”
“他們說我今天不能見你,晚飯你們自己吃,早點休息,明天還有的忙。”
“嗯,知道了。”
“簡潼,謝謝你答應嫁給我。”
“是我謝謝你。”
“那就不說了,從前我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我一定做一個情緒穩定的人,不會隨便發脾氣,如果有惹你不高興的,你別擔待,直接懲罰我。”
“罰你?”簡潼被逗笑了︰“怎麼罰你?”
“罰我睡地板,罰我跪鍵盤。”
“說什麼胡話呢?”
“我說真的,但我以後會給你我所能給你的一切, 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我承諾的事也一定會實現,後半生,只希望你健康平安地和我在一起,我也會健康平安地陪在你身邊。”
“好,蕭辰宴,我答應你,只要兩年之內我能有孩子,我就會和你一直在一起。”
“忘了那個協議,可以嗎?兩年不夠就三年,三年不夠就四年,我們都還年輕。”
“那就先不說這個了,你今晚也早點睡,明天你應該更累。”
“好,晚安。”
“晚安。”
這好像是第一次,簡潼竟然說了“晚安”,可是為什麼她之前從來都不說呢?
夜色很快降下來,喧鬧的莊園也漸漸歸于寧靜,簡潼在空蕩的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她身上還穿著白天穿的衣服,看來是不打算睡了。
不久後,她拿出紙筆寫下一張字條,然後趁著夜色穿上一件黑風衣就從車庫里取了輛車,好像打算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