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往康明的頭等艙里,蕭辰宴緊緊握住簡潼的手倒頭大睡,她這才知道,他熬了一周通宵,就是為了早點見到她。而她嘗試著掰開他的手指,卻一次又一次被握得更緊。
“簡律師,您餓不餓?”韓縱過來小聲詢問道。
“我不餓,麻煩你幫我倒杯熱水,謝謝。”簡潼動不了,可是小腹兩側在隱隱作痛,應該是生理期快來的緣故吧。
“好的,您稍等。”韓縱立刻轉身,去空姐那里要了杯熱水過來遞給簡潼。
“韓特助,你們今早去律所了?”簡潼也小聲問道。
“是啊,主君動了氣,可誰都不知道您去哪了,他心里著急。”
“那你們也要去康明嗎?”
“您都要去康明,我們也自然都去。”
“你們來了多少人?”
“一百二十人,怎麼了?”
“這麼多?”
“還有一部分在康明待命呢。”
“好吧,這次是我考慮不周。”
“簡律師,主君他是真的在乎您,您就算不領情也要接他的電話啊。”
“我……”
“您休息一會兒,等一會兒落地我來叫您,好嗎?”
“那麻煩你給你們主君拿條毯子吧,睡著有點冷。”
“誒,好 。”韓縱高高興興地拿了兩條毯子過來,一條給蕭辰宴,一條給了簡潼。
也許是這幾天太累了,也許是事情告一段落放了心,簡潼也很快睡了過去,在蕭辰宴身邊仿佛還是挺安心。
韓縱趁這個時間也松了口氣,這幾天他被折磨得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在把簡律師找到了,否則還不知道他們主君要發什麼瘋。
晚上11點,飛機落地在康明機場,簡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蕭辰宴就那樣笑眯眯地看著她,一臉寵溺。
“走吧。”簡潼起身,剛要拿自己的背包,就被韓縱搶先了一步︰“簡律師,我來。”
“那,謝謝了。”簡潼此時不做抵抗,她知道毫無意義。
蕭辰宴跟在她身後,一起從vip通道走了出去。晚風陣陣,康明的潮濕還是挺讓人舒服的。他脫下外套給簡潼披上,然後帶著她上了一輛車。
“不用跟著了,韓縱你也是。”蕭辰宴發了話。
“是,主君。”韓縱帶著其他人站在原地目送車輛遠去,然後微微鞠躬。
“累不累?”蕭辰宴問。
“還好。”其實有點累。
“餓不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不餓。”
“那回去早點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我明天要去律所。”
“休息一天不行嗎?”
“今天這個案子的當事人還在等我,她情況有點特殊,我需要及時告訴她結果。”
“行,你幾點去?”
“我……還是八點半上班。”雖然實在不想告訴他,可是他肯定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那我給你買早餐過來,8點,可以嗎?”
“今晚都這會兒了,你回去多睡一會兒吧。”好像在慢慢的相處里,簡潼知道怎麼順毛捋,讓這個大老虎能夠不隨意發脾氣。
“我沒事,剛才我睡得很好。”
“那這樣,我可以明天跟你吃午餐。”
“不,我要和你一起吃早餐、午餐和晚餐。”
“呃……”
“你要習慣,從今天開始你慢慢習慣,我會一點一點滲透進你的生活里。”
“蕭先生,我想我在西安說得很清楚了,我們……”
“我也說得很清楚,我會給你時間習慣和適應,你如果推辭或者拒絕,我就一直跟著你。”
“你不覺得你這樣跟你的身份很不匹配嗎?”
“不會,這個階段我做什麼都是正常的。”
“這個階段?”
“追你的階段。”
“……”
真是怎麼都說不通,食古不化,冥頑不靈!
簡潼無話可說,就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發呆。她好喜歡阿勒泰的天空,那里的空氣和這里不一樣,那里的時光似乎都流淌得緩慢一些,生活節奏慢慢悠悠,牛羊成群結隊,馬兒恣意奔跑。
“你上去吧,我明早8點過來。”到了【蘭海川】,蕭辰宴把背包遞給簡潼說道。
“早點休息。”簡潼不置可否,拿過背包簡單回了一句。蕭辰宴就這樣看著她,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才又坐回了車里。
“下次再弄丟了她,你們都不用活了。”
“是,主君。”
車子揚長而去,城市在夜色下越發靜謐。夏日晚風輕撫,樹梢隨風搖擺、
回到家的簡潼先泡了個澡,這幾天的灰塵有點重。她的手拆了紗布,留下猙獰的幾條疤痕。不過沒關系,這是手掌,不輕易叫人看見。只不過手臂上的疤痕可能需要處理一下,可以最近找個時間了。
一覺天明,蕭辰宴果然如期而至。
“早,我買了早餐,你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不喜歡的就放在那。”
簡潼沒動,這話她曾經從另一個人嘴里听到過。
進了房門的蕭辰宴不動聲色地觀察,這是他第一次來簡潼家,李成瀚送的房子,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只寫了簡潼一個人的名字。門口還有男士拖鞋,洗手間還有男士用品,就連廚具和餐具都是雙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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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吧。”簡潼遲鈍地走過來說道。
“好。”蕭辰宴脫下外套,甚至摘下手表。
“你的事都處理完了?”
“嗯,都處理完了,短時間內不需要去獅城。”
“噢。”
“你什麼時候給自己休個假?”
“可能不行。”
“後面還有什麼事?”
“明天可能要去甦州。”
“去甦州干什麼?”
“甦州分部掛牌成立,我得出席。”
“不能把分部放在上海嗎?”
“我核算過了,在上海我們的前期投入太大,不太利于分部的發展。”
“只因為這個?”
“嗯。”
“那我提供免費場地,包括所有的費用,你把分部挪到上海,好嗎?”
“主要是我其他的產業在甦州,商業街、茶山、陶瓷工坊和【卓染】絲綢, 我把分部開到上海沒有意義。”
“我給你挪過去,全部挪到上海,位置你隨便挑。”
“別的都好說,商業街的歸屬權也就40年,如今還剩一大半,那條街是挪不走的。”
“我在上海給你買一條商業街,你來經營。”
“蕭先生,我沒有……”
“叫我地名字,你不記得了嗎?”
“好,蕭辰宴,我沒有擴大產業的計劃,光是這些產業已經讓我分身乏術了,我不想再讓其他產業參與進來,我原本就不是學金融的,也沒有那樣的經濟頭腦。”
“那你把康明本部挪到上海來,好嗎?”
“本部在康明起家,跟各界的關系盤根錯節這麼多年,我們律所的所有律師也都對這些部門輕車熟路了,不是說挪就挪的。”
“我在上海也有人脈,政商兩界不亞于你在康明的鋪墊。我給你開個宴會,讓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參加,一次性介紹給你,你帶人常駐一段時間,半年後你就放手本部,想去哪里還是可以像現在一樣。”
“不,我不想費這個勁兒。”
“你不用做任何事,我來,你還是像現在一樣,可以做甩手掌櫃。”
“我也不想你為我費這個勁兒。”
“那我就只好把上海分公司挪到康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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