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個毒婦也配提以前？”
大人一點都不心疼那個快要死了女人，時間太久了，他都忘了以前和這個厭惡的女人也有一段美好的時光。
“姐姐又在說胡話了，鱗兒的死，怎麼被姐姐紅口白牙的說成是被人害死的呢？”
琉璃溫順的躺在大人的懷里，嘴里的譏笑看得人刺眼。
舒婉木一臉慈悲的看著，但是卻一動不動。
我也沒有動，這是一個陣法，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我們可以參與，至于結果不管怎麼變，都是注定了的。
“我可沒有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妹妹，你敢對著長生天發誓嗎？鱗兒的死和你沒有關系？”
慕容曉曉掙扎著站了起來，看起來有些勉強，倒像是回光返照。
“鱗兒確實是我們害死的，不過這和琉璃沒什麼關系，是我好奇這未出生的孩子長什麼樣罷了，哈哈。”
空有長相，沒有良心的男人哈哈大笑，就這麼輕飄飄的說出了那麼殘忍的話，那隨意的態度好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麼菜，今天天氣還不錯。
“上官離，你不是人！鱗兒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慕容曉曉听完愣在了原地，沒想到之前對她體貼入微的男人變得這麼惡毒。
“我早就不愛你了，我和琉璃一直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本來琉璃可以在我身邊一直開開心心的當她的公主，再過個幾年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都是你，毀了這一切！你說，你為什麼要毀了她？為什麼毀了我和她最純粹的感情！
你為什麼要讓她淪為敵人的軍妓，任人玩弄！你知道我為了找到琉璃我付出了多少嗎？！
你根本都不會明白的！是你！是你這個毒婦毀了這一切！”
大人偏執的臉上看起來異常瘋狂，腥紅的臉上看起來快要失去理智了。
“夫君……”
琉璃擦了擦眼角的淚，伸出手，輕輕安撫他，不讓他發狂再變成之前那樣。
“呵呵，到頭來，你一直在怪我！當初是你失魂落魄的找我訴苦，說是蝶兒不要你了，馬上要嫁給別人了。
你沒日沒夜的不停的喝酒，頹廢的不成樣子，我看你可憐，一方面也動了惻隱之心，打算拉你出火坑。
都怪我太傻了，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沒想到沒拉你出火坑，倒把自己拉進去了，這麼多年我怎麼對你的，你不是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曉曉哭了笑，笑了哭，頭發披披散散的，看起來也有一些執幼。
“你老說我是魔，你說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魔族，還說鱗兒是個孽種，害怕生下來為禍四方，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搞錯方向啦，真正的魔在你懷里呢。”
慕容曉曉笑得非常開心，和清歡一樣的臉，但是此刻仿佛輕輕一踫就會碎了。
“胡說八道！琉璃怎麼可能是魔！”
那個男人有些不相信，但是心情還是升起了一絲動搖，因為好多次琉璃的表現確實不正常。
“對啊，我怎麼可能是魔？我從小可是和夫君一起長大的，我是什麼為人，夫君比我自己都清楚。”
琉璃有一秒鐘的慌亂，此刻又馬上恢復鎮靜。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這個留影石上的東西，這一看，你自然就明白了。”
慕容曉曉忍著劇痛，掏出了可以錄像而且還不能造假的留影石。
那上面一幕幕開始放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我陷了進去。
此刻我看見琉璃化為了惡魔，伸出了手就要推倒清歡，我馬上沖了過去。
可還是吃了，清歡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肚子上一直在流血。
“清歡，清歡！你怎麼樣了，睜開眼楮看看我啊！我是師姐！清歡！清歡！”
我又一次像之前那樣抱著清歡，清歡面臨死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命運總是讓我一遍一遍的經歷這樣的痛苦！不公平！
憑什麼舒婉木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憑什麼愛我的和我愛的都要死！
“我不是清歡，我是慕容曉曉……”
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有些虛弱的說話，听不真切。
“清歡其實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世上的，她既是我，我也是她。是你的執念太深了，我是應該要走的人，別難過，璇璣……”
慕容曉曉顫抖的伸出手輕柔的撫摸我的臉，說出似是而非的話包含的信息量非常巨大，可是此刻陷入痛苦中，根本沒有心思听到這些。
“清歡，清歡，我不要你走！你一直陪著我好不好？你不是說過了嗎？要一輩子陪著我的啊！”
我想把清歡使勁抱住，可是又害怕弄疼她，只得勉強把她抱住，不至于完全躺在地上。
“我在這里等你好久了，璇璣，這里的一切每天都在重復發生，每次我都要經歷這種痛苦，現在你終于來了，我以後就解脫了。”
慕容曉曉笑得很溫柔，不知道為什麼，都快要死了的人，一點都不難過，看起來她好像很開心。
“清歡，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听不懂？你到底是大夫人還是清歡啊？”
我哭著害怕，她下一秒馬上就要消散在天地間。
“璇璣，你听我說，我……我怕來不及，這陣法快要崩塌了，一會被她們發現端倪，你小心花掌門……還有舒婉木她……”
慕容曉曉徹底斷了氣，臉上卻是滿足的微笑。
她看起來很安詳，就是有點放不下我，到死都還緊緊握著我的手不放開。
“我希望，今後我能以一束光前行，穿越四季交替，在無形中不害怕，不孤獨，一生柳暗花明，清風明月。”
清歡和慕容曉曉的聲音漸漸的融為一體，在天空中響起，慕容曉曉的身體也變成了光點，快速的消失不見。
“清歡！”
我撕心裂肺的哭著喊著求她不要走，可是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臉上偶爾會感覺到有人在幫我擦眼淚。
“清歡，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一晃神又回到了慕容曉曉的房間，看著那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那個男人還是一臉心疼的安慰著琉璃，舒婉木還是一臉慈悲的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起來像是在俯瞰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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