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的听到秦丁的這番言論,秦縴不禁在心中嘆息。
這一切,都是貧窮惹的禍。
“你穿著這件衣服回去,就說是借朋友的,要是被穿壞,那是要賠錢的,不就行了麼?”
秦縴想了想,說。
秦丁頓時眼楮一亮。
“你說的有道理啊!”
她跳下凳子,拎起自己那破舊的書包,就急匆匆往外跑。
“我先回家了。”
秦縴揚聲說,“明天下放學後來我這里,帶我出去逛逛。”
“好!”
看著她的背影,秦縴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系統,你看得真不錯。
秦丁雖然很窮,但是卻沒有很多劣根性。
她不會嫉妒,羨慕,甚至想要不勞而獲。
交到她這樣的富豪小姐,秦丁並沒有變著法的想要佔便宜,還是老實本分的想著自己撿破爛的大業,真是難得。
她這次沒有直接給秦丁錢花。
現在的她,對錢的欲望太強烈。
一旦輕松獲得一筆巨款,估計會把持不住。
需要慢慢來啊。
……
秦丁背著書包回家了。
果然,一進門,養母就發現她身上的新衣服。
頓時,一通大罵。
“你個小騷貨,又去哪里廝混了,是不是哪個男人給你買了衣服?給你弟弟買了沒?你怎麼這麼自私,既然釣到男人了都不知道想著家里人。”
說著,養母沖過來就要死扯她的衣服。
秦丁連忙尖聲道︰“這衣服是我借了一個朋友的,要是壞了可是要賠錢的,這麼一身衣服得好幾百塊錢,你賠嗎?”
養母立馬剎車。
要花錢的事,她絕對不做。
她麻麻咧咧的扭頭照顧兒子去了。
秦丁稍稍松了一口氣。
秦縴教她說的話,可真有效果啊。
有錢人果然不一樣,心眼子都比窮人多。
第二天大清早。
秦丁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出發了。
這次,她先來到秦縴的住處還衣服。
她要去撿破爛去賣錢,身上的衣服實在太新太好,她舍不得弄髒。
現在是凌晨五點多。
本以為秦縴應該還在睡覺。
沒想到剛剛進入客廳後就看見正伏案讀書的她。
秦丁不禁再次感慨,有錢人原來也不睡懶覺啊。
秦縴朝她招招手,“你起這麼早啊?”
秦丁點點頭,倒是也直爽。
“我準備撿點點瓶子賣錢。”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相信秦縴。
相信她不會因為她是撿破爛的而歧視她,瞧不起她。
果然,秦縴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伸了個懶腰。
“你知不知道附近哪里的早點比較好吃,有空帶我去嘗嘗嗎?”
秦丁點點頭,咧嘴笑了。
“可以的。”
兩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樣打招呼。
秦丁跟著管家進房間把自己以前的衣服換上了。
她聳聳鼻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股香味和秦縴身上的很像。
仿佛是松花香,令人有種置身于春天的錯覺。
她也像有錢人那樣好聞。
感覺怪怪的。
都有點舍不得弄髒這身衣服了。
等她換好衣服,秦縴也換了衣服在門口等著。
現在是秋天,她穿了一件緊身牛仔褲,和修身的白色上衣,青春靚麗,簡潔干淨。
秦丁又松了一口氣。
要是秦縴穿那種很好看的衣服,她又會覺得不自在。
原來有錢人也穿這麼簡單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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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縴兩手插兜,戴上口罩,遮擋住這張絕美的臉。
“你昨天好像被人打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秦縴興致高昂,有些激動。
似乎她很期待能替秦丁出手。
秦丁一抬下巴,語氣有些高傲。
“不用,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今天已經準備去報仇了。”
秦縴很感興趣,“男的女的?你打得過嗎?”
秦丁咧嘴一笑,“打得過,就是個臭婊子。”
秦縴皺了皺眉,“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說髒話。”
秦丁下意識捂住嘴,“哦。”
秦縴和其他人不一樣,從來不會給她說教。
但是這句話,秦丁卻刻在了心里,以後真的再也沒說過髒話。
走在秦縴身邊,她搖頭晃腦式的走路方式都有些改變。
帶著秦縴去了一家早餐店。
秦縴很大方地說,“感謝你帶我來這里,多點點,今天我買單。”
秦丁連忙擺擺手,“不用,我……”
秦縴看她,“你有錢嗎?”
沒有。
秦丁嘿嘿一笑,“但是我不能花你的錢。”
秦縴說,“我們算是朋友了吧,你是我在這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給你花點錢,沒什麼。”
朋友……
秦丁臉頰有點泛紅。
她給自己沒點什麼,給秦縴點了一碗湯和一個包子,一張油餅。
秦縴吃的很舒服,付了錢後,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一百塊。
“給你,小費。”
秦丁眼楮都直了。
她盯著那張一百塊的鈔票,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啊?這是什麼?”
秦縴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小費,你給我帶路,我給你小費,不應該都這樣嗎?”
秦丁磕磕絆絆,半晌沒說出話來。
“啊?你們有錢人都這樣嗎?”
一百塊!
這可是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的大錢!
這還是秦縴隨手從錢包里抽出來的!
秦縴反問她,“你們這里不這樣嗎?”
秦丁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咬咬牙,糾結的攥著衣角,還是把錢塞回了秦縴手里。
“我們這里不這樣,你要是想給小費,給一塊錢就夠了。”
秦縴皺著眉頭,“我沒零錢。”
“那就去換!”
秦縴不耐煩了,“給你你就拿著,我的時間很珍貴,比這一百塊珍貴多了,沒時間。”
這話是實話。
這段時間,公司那邊都在穩定運行著。
秦氏礦業公司也在建設中,通往石油開采地的路正在緊鑼密鼓的建設中。
國家真的把這個石油開采業務全都交給了她,甚至沒有讓其他公司分一杯羹。
她有些不解,還專門問了南一正。
最後是林耀新湊到電話旁跟她說了原因。
國家那邊是覺得她的運氣非同一般,才能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兒挖出石油。
他們擔心,如果把這個挖掘項目給其他公司,被那些黃油手一觸踫,石油忽然沒了,那找誰哭去?
秦縴著實無奈。
怎麼忽然就玄學上了?
總之,現在她雖然沒有直接管理各個公司,但她的身價,還是與日俱增。
最終秦丁還是把錢收了。
懷里揣著一筆巨款,令她惴惴不安。
兩人往秦縴住處走時,江妙妙跑了過來。
江妙妙是本地女孩,長相平平,皮膚黝黑,常年被風吹日曬,臉蛋上滿是皴。
江妙妙看到秦丁身旁的秦縴,頓時拘謹的停下腳步。
秦丁熱情介紹,“這個姐姐叫秦縴,是我的新朋友。”
江妙妙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
她小心翼翼朝秦縴擠出個笑容,隨即縮著脖子站在秦丁身側。
秦縴朝兩人擺擺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玩。”
等她走遠後,江妙妙低聲說,“這個姐姐身上氣勢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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