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榮耀向我俯首!
近段時間,霍格沃茲發生了許多大事。
就連學生們都紛紛感嘆自己這幾個月過得比之前十幾年都精彩,無論以後再發生什麼事,他們都可以保持一個淡定的心態。
但他們很快就被打臉了。
不久後的一則通知直接讓全校沸騰。
“梅林啊,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今年的一年級不僅能參加魁地奇,甚至在通過教授的考驗後還能得到高年級課程的旁听資格。”
“你不信也得信,這可是霍格沃茲校長室、董事會連同魔法部一起發表的聲明。”
“酷!今年的一年級也太幸運了吧!”
“我要糾正一下,旁听這項規定適用于所有低年級學生,並非一年級的特權;今年我必定拿下魔法史課的三年級旁听資格!”
“魔法史?!不愧是拉文克勞的學生。”
“作為一個赫奇帕奇,我今年必定拿下草藥課的二年級旁听資格!”
“哼,魔藥課的四年級旁听資格是我的!”
一年級能夠參加魁地奇的事情不過是獨讓一年級們興奮好一陣,但高年級課程的旁听資格可是吸引了全校學生的目光。
幾乎所有低年級的學生都想擁有高年級課程的旁听資格。
他們想要學習高年級的知識,想要教授認可自己的能力,想要看到其他人羨慕和崇拜的目光,想要取得屬于自己的個人榮耀。
但遺憾的是每個年級只有一個名額。
于是,一場圍繞著高年級課程的旁听資格的明爭暗斗在此刻已經悄然拉開了帷幕。
……
霍格沃茲校長室。
“孩子,你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靠坐在背椅上,半月眼鏡下的湛藍色眼楮溫和地看著格魯斯。
“承蒙您的關照,我想……我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說完,格魯斯扯了扯嘴角。
自己現在能不健康嘛?
回憶起母親喂給自己吃的各種補藥,各種奇怪的滋味仿佛再次出現在他的口中。
“您放心,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至少參加下周的魁地奇選拔是完全沒問題的。”
“那我就放心了。”
鄧布利多笑著點了點頭,而後開口問道“要來一杯咖啡嗎,格魯斯?”
“謝謝,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來一杯。”
話音剛落,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瞬間出現在格魯斯面前的桌上。
看見這一幕,他微微眯了下眼楮。
不愧是鄧布利多,無杖無聲咒用得如此嫻熟。自己雖然魔力強度已經不下于成年巫師,但距離這種魔法隨心的地步還差得遠。
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瞼,從容不迫地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咖啡。
“這是……產于牙買加的藍山咖啡?”
他眨了眨眼楮,沒想到鄧布利多這里居然會有苦咖啡,對方不是嗜好甜食嗎?
“是的,這是一個老朋友寄來的禮物。”
鄧布利多面帶微笑,用平和的聲音回答道“只是我更偏愛甜食,這才把它們一直留在抽屜里。你要是喜歡喝,我就把咖啡全部送給你,也算是你送我那堆甜食的回禮。”
“感謝您的慷慨。”
格魯斯對著鄧布利多微微躬身一禮。
相比于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格魯斯和鄧布利多這次的聊天氛圍可謂是十分和諧了。
兩個人之間完全看不出前面那種針鋒相對的互相試探,相反他們就像是許久未見的好朋友一樣親切地互相問候著。
鄧布利多和格魯斯寒暄了好一會兒。
而後,他突然話鋒一轉,開口說道“你也算是幫了我,孩子。”
當前,校規的改制已經不可避免。
純血們插手霍格沃茲想要更多地彰顯他們的權勢,魔法部是想要削弱自己的影響力,而自己則想要霍格沃茲變得更好。
如果新改的校規有利于霍格沃茲,那自己退一步或許也相當于進一步。
而低年級旁听資格是鄧布利多听格魯斯講述麻瓜學校存在的跳級制度,結合霍格沃茲的實際情況,修改後添上去的改制校規。
這條改制校規一提交上去,就得到了董事會的全票通過。
他們沒理由不通過。
相比于那些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們,純血出身的小巫師在這方面更有優勢。
他們從小就接受魔法的知識,家族里也有各種各樣的珍貴藏書,來霍格沃茲學習或許更多的是想結交人脈和獲得名聲,其次便是這里擁有的優秀師資資源。
所以,這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
至于說純血爭不過麻瓜出身的小巫師?
以他們那自視甚高的想法來說,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既然兩方通過,那第三方就無足輕重了。
“現在低年級的學生們都想爭取高年級的旁听資格,卯足全力想要證明自己。而高年級的學生也因為害怕被低年級的學生給超過,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學習興趣。”
鄧布利多有些欣慰。
“我從未看見霍格沃茲出現如此富有活力的景象,這真是件值得人高興的好事。”
格魯斯笑了笑。
他本就是為了自己才在鄧布利多面前提出麻瓜的那個跳級制度。
魔力強度的提升使他能夠學習更高等的魔法,而一年級教授的知識他又早已掌握,繼續按部就班地學習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以前也從未想過會得到您的幫助。”
他此前只是做出一個試探性的示好行為,沒想到卻意外結出令人驚異的果實。
或許多虧了那瓶福靈劑所帶來的幸運。
鄧布利多也隨之笑了笑。
在收到那封來自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信時,他真的很驚訝。
在經歷上次的交易失敗和校長室的爭吵後,他本以為馬爾福家會徹底與自己劃清界限,沒想到對方竟一反常態地向自己示好。
他抱著疑惑與傷病返校的格魯斯再次見面,結果卻發現那封信不是馬爾福家的示好,而是格魯斯代表個人對自己的示好。
鄧布利多還記得那天下午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少年。
“鄧布利多校長,您知道鯰魚效應嗎,它是麻瓜世界里一種非常有趣的理論。”
對方眼中閃爍的是似曾相識的光芒,他像個勇士一樣毫不畏懼地與自己面對面交談,絲毫不見第一次見面時的忌憚和怯懦。
“您既然想要救世主快速成長,何不讓整個霍格沃茲成為一個試煉場,讓全校學生刺激得他不斷成長!而我願意去做那條鯰魚,只希望您為我留一條向上的支流。”
在那一瞬間,鄧布利多仿佛以為自己是在和一個出身于格蘭芬多的小獅子交談。
是什麼導致了少年如此巨大的變化?
他是這樣想的,同時也是這樣問的。
而听到他問話的少年只是笑了笑,語氣飄忽地說道“魔法無所不能,那在一夜之間徹底改變一個人也不是沒可能,不是麼?”
鄧布利多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在很多時候他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攝魂取念,就能看出一個人說話時帶著什麼樣的情緒。
可少年的眼神是讓他也為之一驚的干淨。
是的,就是干淨。
灰藍色的眸子像是泛起微光的清澈湖水,一眼就能看到覆蓋著金色沙粒的底部。
對方像是沒有半分的隱藏一般,把自己整個人都展開給他看。可鄧布利多除了自己的倒影,並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什麼東西。
簡直干淨得如同一張潔白的白紙。
而他這時才意識到,對方的大腦封閉術已經達到了一個輕易不可視的地步。
不可思議麼?
的確不可思議。
一年級就把大腦封閉術練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伏地魔當年都未能做到這一點。
是那個詭異的魔力暴動所導致的嗎?
鄧布利多不清楚。
或許正如對方所說,魔法無所不能。
不過,他內心卻清楚地知曉一點。
在這之後,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對方的野心膨脹,走上和他父親一樣的路。
而這一點,想必對方也很清楚,所以才約自己進行這次的談話。
要用攝魂取念強行讀取對方的想法嗎?
鄧布利多有些默然。
諸多思慮繞在心頭,最後化為一條線。
“我比其他任何人都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內那不受控制的魔力是何等的洶涌。我必須迅速變強,否則我擔憂自己會因為長期壓抑體內的魔力而變成一個默然者。”
若為敵人,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出手。
“請您幫幫我,鄧布利多校長。”
可現在,對方還是自己的學生,是一個向自己的老師請求幫助的無辜學生。
“我當然會幫助你,我的孩子。”
鄧布利多說出了和那時一模一樣的話。
“無論如何,你現在都是我的學生。”
他對著格魯斯俏皮地眨了下眼。
少年的眼中沒有對麻瓜的歧視,也並非只有自己的利益。他心中有愛,卻不是大愛;他有時英勇無畏,有時又詭計多端。
越是和少年接觸,鄧布利多便越能感受到這孩子和伏地魔存在著本質上的不同。
只是,少年的身上同樣有著其他令人在意的東西。非比尋常的魔力強度,不可捉摸的未知野心,超人一等的廣闊眼界。
這樣的存在還是放在眼前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