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吧,咯吧,墓志明左右扭動著自己的腦袋,眼眸泛紅,滿臉猙獰之色,慢慢的站起來,張開雙臂,那架勢就像某種從神話中跑出來的洪荒異獸正在匿食。
嘴里果然還是像以往發病時那樣喊著狗,狗的話來,似乎和過去沒區別,但說不上來的,就是有某種特別的不對勁。
他要去尋找獵物了嗎?可這間屋里沒有狗,專門為他準備的都在其他屋里。狗這種東西確實很常見,外面就有那也得先出這間屋。
寧雪蓉是怎麼想的?她會放墓志明出去再演一遍當初滿大街找狗的游戲嗎?感覺上不像啊?
“狗!狗!我的夢中情狗!!”墓志明忽然間說出了“夢中情狗”這個他以前從未說過的詞。
然後墓永烈驚恐的看到,自己這個兒子正目光痴迷,口角流涎的盯著自己,身體弓起,雙臂舉起作抓握狀。
這是猛獸捕食的樣子,或許雄性的猛獸盯著雌性的猛獸也是這個樣子。
然而墓志明的獵物,他口中所謂的“夢中情狗”是什麼?
憑著墓志明現在的這個樣子,加上他滿臉痴迷的盯著自己的神態,墓永烈隨即確定,“夢中情狗”就是自己啊!
可自己是人啊!墓永烈這段時間沒關心這個兒子,知道他雖然發病時無可抑止的一心只想要狗,但其實正常人類智力尚在,並不會搞錯什麼。
呵呵,其實現在的墓志明也仍然智力尚在,只是寧雪蓉給了他一個強大心理暗示仙術。
墓志膽現在想日的仍然是狗,而不是人類,可是在現在的墓志明的眼里,墓永烈不但就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世間最為美麗,最有魅力的一條好狗,他的夢中情狗啊!
“等等!等等!你想干什麼!?我不是狗啊!我是人!”
墓永烈驚慌失措的叫著,雖然都已有了必死之心,可這種事還是可怕,而且是很荒唐的那種可怕!
“你是狗!我的夢中情狗!”
墓志明喃喃的叫著,隨即摸到床邊。
“可我是你爸!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爸!!”
听到這話墓志明遲疑了半秒,也只是半秒,其實不用墓永烈說,他也知道面前這個是他爸,他又不是沒智力了,自己的父親認識的。
可這也沒啥矛盾啊,這個是我爸,但也是我的夢中情狗,墓志明就是這麼想的,好吧,邏輯上很合理……個屁啊!
可是在寧雪蓉的強大仙術下,所有的不合理就都合理了,就是親生父親又怎樣,還是夢中情狗,他非上不可!
墓志明上了他爸的床,將墓永烈翻了個身,擺成所需要的最舒適的姿態,就要開始的時候……
“可我是公的!我是公的啊!”墓永烈驚慌大叫道,可隨即就想明白了,公的又怎樣?有毛用?
想起兒子第一天發病的時候,雖然自己來的晚了不知道詳情,可還是大致听人說過,就是公的兒子不也照樣上嗎!
自己都是“最完美”的了,還在乎公母?公的也比一切母的都更好!
很快的,墓永烈的慘叫就在不停的響起,然而這叫聲出了這間屋沒人能听見,不過一個隔音的小法術罷了,寧雪蓉不想讓人听見自然沒人听的見。
雖然某些東西已經沒有了,然而蛋疼卻被封印在了身體上,當他的兒子在享用他這只夢中情狗的時候,可怕的蛋疼就會立即爆發。
父親在進行時蛋疼,兒子在事後蛋疼,之後的多年,兩人就在這間小屋里輪流蛋疼,這也是寧雪蓉根據兩人的意志力確定的最理想尺度了。
父子倆解決完,剛好就趕上接收醫院了,再說醫院接收後,按計劃就該處理目前在這座醫院住院的諸位仇人了。
事情真的是一件接著一件,搞的寧雪蓉都有些厭煩了,說真的現在的寧雪蓉忽然體會到自身的性格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記仇,喜歡報仇的人,天性其實無比寬容,只是前世里這些又太過刻骨銘心,她非解決不可,也非重生這一遭不可!
本來最初的計劃是在鬼屋開張前解決,後來以為作不到了,可現在所有謀劃的最終結果,還是在鬼屋開張前一天非得了結這些不可!
墓氏醫院……不對,從今天起不能再叫這個名字了,至于新的名字叫什麼?
向來懶得起名的寧雪蓉,也不多想了,既然自己的公司都叫“陰曹地府公司”了,那這家醫院就叫“陰曹地府醫院”好了。
那麼曾經的墓氏醫院,現在的全名就是《龍國人民建業市陰曹地府人民醫院》,不過也可以稱為“建業市第二人民醫院”。
自從任命了小喬全權管理自己的公司之後,那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這特麼才剛剛接收,醫院外的大樓頂上已經豎著“龍國人民建業市陰曹地府人民醫院”這15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了。
寧雪蓉還沒出現,住院部大廳里已經聚集了各科主任和頂尖醫生,這是在靜等大老板降臨了。
“怎麼回事啊?這好好的沒出什麼事啊?怎麼墓家突然就破產了呢?然後這醫院就成別人的了?”
“是啊,正常不都是要有個過程的嗎?經營不善,然後慢慢的出現各種問題,然後所有人都知道大廈將傾……”
“是啊,兩三個小時前我們心中的墓家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墓家呢,然後突然就……世事真是變幻莫測啊!”
“誰知道,這些大人物的事情咱們不用管,咱們只要當好自己的醫生就足夠了,何必在乎許多?”
“可新老板是誰啊?”
“就是最近開鬼屋,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寧雪蓉,寧大老板啊,他的鬼屋我還帶兒子進過,老刺激了!”
“就是不知道新老板人怎樣啊?我有些擔心了!”
“能怎樣?醫院就是醫院,該怎樣還怎樣,咱們只管治病救人,管那許多作啥?”
……
說著說著有些人就緊張兮兮的道︰“再怎樣也不會有墓家可怕吧?”
“咱們醫院內部作的那些不能見人的恐怖實驗,那是殘忍虐殺過多少人?你們不會說不知道吧?”
“是啊,是啊,這個寧大老板再怎麼樣听說也是個人品還不錯的人,總不會像墓家那麼凶殘吧?”
“誰知道呢?不是有人說他的鬼屋如何如何害人了嗎?”
“那個不是早就被拆穿的謊言了嗎?你還信呢?”
“可是寧大老板……一個一下子就能讓墓家這樣的商業大家族破產的人,一定很可怕吧?”
……
正說著時眾人已經听到了一個帶著笑意與嘲諷的聲音︰“寧大老板如何?在背後議論我?你們的新老板,這可不是好人該作的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