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毓難以掩飾自己心里的激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陳柔這個人好像和周圍的同學都不一樣。
明明他不想和其他的同學交流,但是看見陳柔,總是忍不住湊過去。
如此的奇怪的感覺,不知道爸媽有沒有解決方法?
洛白毓隱藏住心里的一點點擔憂,打算找人詢問一下陳柔的背景,以後,他才好做出決定。
看著眼楮當中盛滿求知的洛白毓,張京只把這一切都歸結為這個新來的同學想要認識班上的人,而認識班上的人,當然是要從周圍的人開始認識起。
“你左邊的那個人叫做陳柔,是一個很不喜歡和別人結伴的人,反正有什麼事情,你別去找她就行了,不打擾她,那她還能夠給你一個好臉色。”
“你右邊的同桌是白小小,是白家最疼愛的女兒,她有13個哥哥呢,親哥,堂哥,表哥加在一起,力量十足,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招惹這樣的一個人……”
張京三言兩語的概括陳柔的介紹,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白小小。
畢竟,在班級當中,陳柔確實有一點隱形人的樣子,其他人就不一樣了,若是不提前認識到周圍那些人的危害程度,以後招惹到了哭都來不及。
也不是說陳柔是最好欺負的那一個,陳柔可不是這樣的人,主要是陳柔向來不喜歡主動找茬,也很不喜歡和別人接觸。
這樣的人,若是被別人惹到了,那麼全班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其他人主動招惹了陳柔。
再加上陳柔的學習成績又不錯,和老師之間的關系還行,班上沒有誰想不開想要去招惹陳柔。
況且,陳柔是真的很能下死手。
張京不由得想到二年級的時候,自己有一次回家的比較晚,正好就遇見了陳柔。
街上還有一個醉醺醺的醉漢。
而那個醉漢,一看就是腦子被酒精給泡了,再加上有夜晚這個因素,他瞬間放開了自己心里的野獸,想著做一些惡事。
如果這件事情被暴露出來,他估計會哭泣著說,這一切都是酒精的錯。
而這個醉漢,就是打到了鐵板。
有一個醉漢在跟著他的腳步和身形,根本就沒辦法很好的隱藏住,而陳柔是越走越偏,這一幕難免讓人心都提了起來。
張京想著讓自己的司機去幫忙,誰能夠想到,他們還沒有任何動作,在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陳柔就毫不留情的下手了。
完全就是把那個醉漢當做沙包來打。
每一拳頭,都運滿了所有的力氣。
張京清晰的看到了月光和陰暗各在半邊的小巷子里面,陳柔那雙眼楮里面的平淡。
就好像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完全沒什麼可值得說的,也沒什麼可值得炫耀的事。
那個醉漢哭的很厲害,最後,他卻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
也不知道嘴巴是被什麼東西給塞住,除了發出嗚咽的聲音,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再然後,便是陳柔打電話,叫人處理後續的一切事情。
這件事情處理完,張京正好就撞見從小巷子里面出來的陳柔。
陳柔只是淡淡的說了5個字,“不要說出去。”
隨後便瀟灑的離開,完全不管這件事情有沒有被張京記在心里面,也不在意這件事情會不會被說出去。
張京看著陳柔那個瀟灑的姿態,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麼默默的跟著自己的司機回到家里面去。
至于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張京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也不說那個醉漢是活該的,就說二年級的陳柔,都能夠碾壓一個醉醺醺的壯漢,這份力量,這份勇敢,足夠讓張京閉嘴。
看著依舊在發愣的洛白毓,張京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被太陽曬黑的皮膚。
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
他要是也變得白白嫩嫩的,也變得跟個漂亮娃娃一樣,他爸媽肯定會更喜歡他,而不是他在家待一段時間就被爸媽嫌棄。
說來也奇怪,不都說放假的前兩天,爸媽才會嫌棄孩子嗎?他回去沒半天,怎麼就被爸媽嫌棄了?
果然,這一點和顏值有關?!
洛白毓這個時候突然詢問,“陳柔也是我的同桌,你怎麼不多介紹一些?”
“我不去招惹陳柔,陳柔也不會招惹我,這不是廢話嗎,其他的信息,你這里就沒有了嗎?”
洛白毓皺著眉頭,很是不理解面前這個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有必要把介紹的對象都區別對待嗎?
還是說,陳柔確實特殊到了極致,特殊到周圍的人都不太了解陳柔?
張京看了一眼洛白毓,腦海當中一個念頭突然劃過,“你問周圍人的情況,該不會就是想要問陳柔吧!”
“你還是別打這個主意了,陳柔這個人你不應該靠近。”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你不打籃球,那我去找別人結伴。”
張京抱起一個籃球就想往旁邊走,洛白毓直接伸手攔住了他。
“我只問陳柔的事情,你把這件事情和我說,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
洛白毓固執的很,沒有達到答案之前,他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究竟想問什麼問題?你不說的話,我怎麼知道?還有你一定要攔著我?別以為你是新來的同學,我就不敢對你動手了。”
張京心里多了些覺得不耐煩。
他真不想和這些人交流。
新來的這個轉校生看著倒是白白嫩嫩,很好相處的樣子,現在看來這個轉校生有些古怪。
洛白毓看著張京不耐煩的樣子,嘴巴微微開合,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張京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看著自己的小伙伴向自己著想,他連忙繞開面前這個人跑了過去。
洛白毓沒有追趕,只是默默的捏緊了拳頭。
他的學校生活和他以為的,有很大的區別。
“陳柔,你究竟是什麼人?”
洛白毓死死的盯著操場的一個地方,那里站著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