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曼透過夜色，看著那混做一團黑乎乎的人影，等他們走近了，才發現，那是兩個保鏢，拖著受傷的方之鳴。
他們身後，還跟了三名保鏢。
甦曼趕緊上前，“方之鳴，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快死了。”方之鳴喘著粗氣。
他一邊眼楮腫起來，像個大雞蛋，已經完全睜不開。
嘴角也破了，裂了一道口子，暗紅的血結成了痂。
那些個保鏢架著方之鳴，面無表情。
甦曼正想問，他們要怎麼從這里出去時，一輛車駛到了大樓前。
不等甦曼做出反應，保鏢已經把她和方之鳴塞上了車。
車子是八人座的商務車，車窗的簾子被拉上，甦曼沒法看兩旁邊的景色，車前的擋板被升起，她也看不到前面的路況。
大概十分鐘後，車子停下。
保鏢打開車門，驅趕“下車。”
甦曼先下的車，後面的方之鳴幾乎是被踹下的車，要不是甦曼上去扶住了他，他估計要滾出去。
兩人被放在了一處鬧市。
保鏢把甦曼的包扔在了甦曼腳邊，拉上了門。
車子揚長而去。
——甦曼的包包，在進入大樓之前，就被這些保鏢收走了。
甦曼把包撿起來，摸出手機用打車軟件打車，發現手機里彈出了五十多條未接來電。
統統是蕭北聲和高勛的。
他們在找她。
甦曼猶豫了一陣，身後的方之鳴不住吃痛哼哧，她把那些消息彈窗關掉，點開了打車軟件打車。
沒多久，車到了。
甦曼帶著方之鳴去了醫院。
方之鳴身上的傷，全部都是鈍擊留下的傷，醫生給開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便沒有再管方之鳴。
“甦曼，我想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
甦曼有些心虛，因為嚴格來說，方之鳴挨揍，是因為她。
按照方之鳴報的地址，甦曼又打了個車。
司機師傅看方之鳴不方便，很好心地把他們送到了小區里，方之鳴所在單元樓的樓下。
甦曼扶著方之鳴上樓，一路上，甦曼心思紛雜
今天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起碼，她徹底證實了，甦長海確實在金旋門。
還是個有點話語權的人物，有人替他賣命。
他可能真的像陳媽說的那樣，是賭灘的二把手
意識到這一點。
甦曼總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草叢里，藏著的一條大蟒蛇，而這條蟒蛇背後，還有更多未知的危險
“甦曼？”
“啊？”
“我說，門卡在地毯下面。”
“哦，好。”
甦曼掀開地毯，果然在地毯下看到了一枚磁卡。
打開了門，屋里的擺設映入眼簾。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單身男士的獨居住所。
打掃得還算干淨整潔，里面的個人物品不多，足夠滿足基本日常生活。
但是看不出來他的個人愛好和喜好傾向，可以說，有一些單調。
扶著方之鳴走到客廳，甦曼剛把方之鳴安頓到沙發上坐下，她一回頭，就被臥室那邊的大片紅光吸引。
甦曼不自覺往那片幽暗的紅光望去，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客房的門半敞開，里面擺著靈位，電子紅蠟燭在黑暗里散發著陰幽的紅光。
格外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