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奈奈子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油井英香見狀,趕忙上前阻止她︰“哎呀,奈奈子,你喊得太大聲,那個傷痕妝會花掉的!”
另一邊,攝影師已經架好機位,將攝像頭對準了四樓的窗戶。
“導演,這個角度可以嗎?”攝影師轉頭問富岡導演。
富岡導演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鏡頭里的畫面,滿意地說︰“不錯,從這個角度看,看上去特別有緊迫感,就這麼拍!”
就在大家為拍攝做準備的時候,突然,從天上傳來一陣毛骨悚然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
兔川抬頭一看,一個黑影從樓上飛速掉落。
“喂,這家伙出場也太早了吧!”富岡導演還以為是京極真。
京極真的身上應該綁著安全繩,大家都沒有太在意。
可下一秒,“砰”的一聲,人重重地落在他們面前。
那人四肢扭曲地躺在地上,雙眼圓睜,鮮血不斷從他身下蔓延開來。
那觸目驚心的紅色,瞬間驚呆了所有人。
而且,掉下來的也不是京極真,而是男主角德園彩也。
“請問,下面出什麼事了嗎?”
在德園彩也掉落的上方,京極真抱著頭盔,一臉茫然地出現在四樓窗口。
听到他的聲音,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抬頭。
鈴木園子嘴唇微微顫抖︰“阿真?怎麼會……”
柯南也脫口而出︰“喂喂喂!不會吧……這也太巧了。”
因為按照一般邏輯,這家伙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總之,先報警。”兔川低頭看了眼地上的血葫蘆,“唉,也叫下救護車吧!”
雖然這家伙多半已經沒救了。
毛利蘭立刻拿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按下了報警電話,向警察說明了現場的情況。
雖然她見過很多尸體,但當場死在她面前的,還是很少見的。
沒過多久,目暮警官就帶隊趕到了現場。
經過初步調查,高木警官向目暮警部報告說︰
“被害者是演員德園彩也先生,今年34歲。案發時,電視劇的相關拍攝人員,正在這里為下一場的拍攝做準備工作。”
高木警官說著,指了指樓上的窗戶︰“當時,大家突然听到‘啊’的一聲慘叫,隨後就看到德園彩也先生從樓上掉下來了。”
“原來如此。”蹲在尸體旁的目暮警部抬頭,看向京極真,“那個時候在四樓的,除了被害人之外,就只有京極真你一個人嗎?”
“是、是的!”京極真有些緊張,但也只有一點點。
畢竟,嫌疑人這種東西,他也當過很多回了。
兔川看了眼京極真。
這家伙是有點倒霉的。
每次和鈴木園子約會,都會莫名其妙地卷入這種事,還總是被懷疑成嫌疑人。
柯南也看向京極真,再次確認道︰“京極先生,當時四樓真的沒有其他人了嗎?你再仔細想想。”
京極真一臉篤定地回答︰“是的,我確定。當時我一個人在想接下來要做的武打動作,注意力都在那上面,听到慘叫聲後我回頭一看,就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
說到這里,京極真摸著下巴,努力回憶著︰“我記得那個時候,德園先生好像來找手機的,他拿著另一部手機在打自己的電話,我還听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不像是手機鈴聲,我當時也沒太在意。”
“奇怪的聲音?”柯南低著頭,雙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那一定是有人做了什麼機關!”鈴木園子在一旁急的要死,“阿真他才不會去做什麼殺人的事情呢!”
毛利蘭趕忙上前攔住她︰“園子,你冷靜一點啊!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嗯……”目暮警官思索了一會兒,轉身詢問導演,“請問一下,你們覺得上面有什麼類似機關的東西嗎?”
富岡導演想了想說︰“嗯……四樓的那間教室只是比較凌亂的教室而已,硬要說的話,就只有給他準備的高空防範安全繩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京極真,“教室內的拍攝已經全部結束了,只剩下德園把犯人從四樓踢下來的鏡頭,沒想到……”
“結果卻反過來了。”高木警官忍不住感嘆一句,“這有沒有可能是德園先生用安全繩鬧著玩,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呢?”
“才不可能呢!”神明奈奈子激動地說,“雖然他那個人的確是經常開玩笑,或者是跟工作人員惡作劇,英香你也被他整過好幾次吧?”
“哦,是啊。”化妝師油井英香揉了揉鼻子,無奈地說,“他經常用驚嚇盒子,或者放屁坐墊之類的東西和我開玩笑,每次都把我嚇個半死。”
副導演尾取大策也在一旁附和︰“好像還弄過什麼會流血的肥皂,那次鬧得挺大的。
“當時被他惡搞的那名助理,發出了那種像慘死般的叫喊聲,搞得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跑到助導所在的洗手間,去看發生了什麼。”
“不過,那個助理後來真的死了。”
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一種詭異的氛圍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高木警官先是愣了一下,趕忙追問道︰“請問,那個助理是因為德園先生的惡作劇才死的嗎?”
神明奈奈子輕輕嘆了口氣,惋惜地說︰“不是,是在出去拍外景的途中,意外發生了交通事故。”
“嗯……”目暮警部摸著下巴問,“那劇組里有沒有工作人員,因為德園先生這些惡作劇,心里特別討厭他的呢?”
吠木曜太趕忙點頭︰“有啊!之前就有個助理,因為實在受不了他的惡作劇,直接辭職不干了呢!”
油井英香也跟著附和︰“對呀,還有演員因為和德園先生起了爭執,一氣之下就辭演了呢!”
或許是死者為大,也或者是不想影響到自己的電視劇。
富岡導演就替自己的男主角狡辯一句︰“呃,德園這麼做,好像是為了調節現場氣氛,想讓大家輕松點,他其實也沒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