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你們的一些行為是違法的，哪怕你們初衷是好的，也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西碧爾這番話說的義正嚴辭，讓門外偷听的露西•陳警官拍手叫好︰“超級英雄也必須遵守法律！”
“法律？”
弗蘭克臉色漲得通紅，眼楮瞪得跟頭瘋牛似的︰“那我的家人怎麼辦？我那些枉死的戰友怎麼辦？”
“憑什麼為他們鳴冤報仇、追查犯罪真相的人要被制裁，而害死他們的人可以安然無恙、理所應當地享受法律的保護？”
說完，他閉上嘴，不再說話。
弗蘭克當兵時的上司是代號“橘色特工”的cia機密行動部部長，這位橘色特工曾經命令他所在的部隊發動一次斬首行動，去除掉某個kb分子頭目。
作戰經驗豐富的弗蘭克當場就覺得這是個陷阱，但上級強硬要求他們必須去執行任務，結果自然死傷慘重。
在那之後不久，弗蘭克就退役了，也沒懷疑過什麼，只以為自己的戰友們是被愚蠢的命令給害死了。
後來他和家人也不幸卷入黑幫襲擊，只剩他一人活了下來，萬念俱灰的他干掉所有黑幫後，借機假死，躲在某個工地里渾渾噩噩。
直到最近一個名叫大衛的人聯系到他，告訴他一切的真相，那個橘色特工居然利用戰死的漂亮國士兵的尸體來運輸違禁藥品！
而這件事被某個在場的士兵偷偷錄了下來，弗蘭克曾經因為戰友的死跟橙色特工起過爭執，因此被對方當做了懷疑對象。
橙色特工雇佣了黑幫追殺他，導致他的家人全部遇害。
這就是一切的真相。
弗蘭克只相信自己，一開始並不信這些話，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他發現貌似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而且他的另一個戰友比利•羅素居然跟橙色特工是一伙的，他之前差點就被對方騙了，以為他能幫助自己找到橙色特工。
結果橙色特工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超能力者伏擊他，差點就將他殺死！
幸好他的臨時盟友大衛比較給力，將他救了出來，但大衛卻在逃跑時犧牲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里，弗蘭克都不敢再相信其他人，直到踫見了大老爹，和他幾次交手之後通過拳頭確認了彼此的心意，這才願意接受對方的幫助。
然而，就是這一次疏忽，就讓他戴上了pad限定款銀鐲子。
完了自己背負的一切還被這家伙全告訴眼前這三個有點奇怪的警察了。
弗蘭克氣得不行。
“你們說的這些，說實話不是我們apd能管得了的事。”
西碧爾很同情弗蘭克的遭遇，從個人情感上來說，她也很希望弗蘭克能夠實現復仇，將壞人干掉。
但作為警察，她也要秉公執法，這三人的行為明顯是要坐牢的︰“我們會把你們收押，你們可以聯系律師，申請保釋，但肯定會被起訴。”
“至于法官認不認可你們的行為和目的，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順帶一提，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證據，或許可以將它交給媒體。”
她在心里補了一句︰這才是合法的解決途徑。
“我有一個問題。”
這時，弗蘭克再次開口了，目光深邃地看著西碧爾︰“你們為什麼不去抓蝙蝠俠？別告訴我，你們那個什麼斯巴達小隊拿蝙蝠俠沒辦法！”
之前，達蒙提醒他小心斯巴達小隊的時候，他沒把對方放在心上，但現在被對方毒打了一頓，他也知道了這支小隊的厲害之處。
弗蘭克覺得蝙蝠俠雖然神神秘秘的，但根據漫畫里的設定，他也只是個有錢的普通人罷了，肯定不是這一支“特殊的”sat小隊的對手。
可蝙蝠俠在洛杉磯活動了這麼久，一直沒被逮捕，肯定是apd放水了！
那當然是因為我們的裝備都是人家支持的，人家可是我們的金主爸爸……
西碧爾面露為難地回頭看了一眼好閨蜜吉爾，見她依然杵在那里充當門神，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忽悠︰“因為蝙蝠俠神出鬼沒，我們確實沒有抓住他。”
“也就是說，只要他露出馬腳，你們肯定會去抓他？”
弗蘭克不依不饒。
西碧爾點點頭︰“沒錯，不過還要確定他是否有犯罪行為才行。”
“哼！網上到處都是蝙蝠俠暴打違禁藥品販子的視頻，你跟我說沒證據？”
弗蘭克不屑地說道，他知道對方這是有意偏袒蝙蝠俠，因此對其之前那一番“慷慨陳詞”嗤之以鼻。
“我知道他是誰，你們要不要去抓他？”他如此說。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西碧爾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額，你確定？你怎麼知道的？”
“我分析過他的行動，他主要依靠那身高科技戰甲，這點和鋼鐵俠一樣，當然，也和漫畫里的那個蝙蝠俠一樣。”
弗蘭克雖然有些疑惑這幾個人的臉色，但只當成他們是想包庇蝙蝠俠。
“這種高科技可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轉的，所以，毫無疑問蝙蝠俠的真實身份是一個有錢人。”
“其次，他的身手確實不錯，但還在正常範圍內，所以他並沒有超能力！”
“這些都和漫畫里的設定一樣，他的行為風格同樣如此，從來不在陽光下現身，也幾乎沒和其他超級英雄同台出場過，尤其是，他從沒和超級七人組一起出現過！”
“超級七人組也從來不會主動提起蝙蝠俠，面對記者提問也只是敷衍了事，所以，我推測，蝙蝠俠和超級七人組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系！”
“綜上所述，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就是，沃特公司的總裁，林頓！”
眾人听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禁跟著點頭︰“啊，對對對……”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懷疑的人。”
西碧爾憋笑憋得很辛苦，時不時的掃一眼吉爾︰“但是，沒證據。”
弗蘭克不滿道︰“你們去把林頓抓過來，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他和蝙蝠俠從來沒同一時間出現過，不是嗎？”
“每次都是，林頓銷聲匿跡的時候，蝙蝠俠就開始活躍！”
“噗！”
西碧爾憋不住了，扭頭走向審訊室外，邊走邊回頭安慰弗蘭克︰“抱歉……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去申請搜查令，你們先聊……”
然後門外響起了她肆無忌憚的大笑。
弗蘭克一臉懵逼︰“她在笑什麼？”
達蒙和強尼也是憋笑憋的很辛苦，路西法則一直是那種玩世不恭又帶點憨憨的微笑，似乎在看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有哪里說錯了嗎？”
弗蘭克有點怒了，總覺得自己被耍了。
果然，就不應該相信其他人！
“嗤！”
吉爾打開斯巴達戰甲，從里面退出來，一臉無奈地看著他︰“沒什麼，你說的很對，林頓確實從沒和蝙蝠俠同時出現過。”
“所以你承認，你們在包庇他，對吧？就因為他有錢？”
弗蘭克皺起眉頭，他是個士兵，搞不懂那些骯髒交易，也只會用拳頭和子彈解決問題。
但他覺得自己做的事跟蝙蝠俠並沒太多不同，同樣都是暴力懲罰罪犯，既然apd可以包庇蝙蝠俠，那麼他也可以爭取一下。
“是的，我有錢，你沒有，所以你學不來我。”
這時，一個有些低啞陰沉的聲音響起。
弗蘭克頓時瞪大雙眼，猛然扭頭看向審訊室的角落，在那里，一個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時出現。
“蝙蝠俠？”
弗蘭克雖然無比確信apd和蝙蝠俠之間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當看到他真的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里時，反而有些不太確定了。
“你怎麼……”
“有什麼不對嗎？”
然而，讓他更加懵逼的事情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帥氣男人從審訊室外走進來，正是他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沃特公司總裁，大老板林頓。
“怎麼會！你不是蝙蝠俠？”
弗蘭克的大腦明顯不夠用了，一臉震驚中帶著些許懵逼，懵逼中夾雜著些許自我懷疑的復雜表情。
沒等林頓回答，他又看向蝙蝠俠︰“不對！你不是蝙蝠俠！你肯定是假的，是他找來混淆視听的！蝙蝠俠從來不在白天出現！”
“額……”
林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總感覺自己遇到的懲罰者是假的︰“肖恩，沒人說過蝙蝠俠不能站在光里，對吧？他又不是吸血鬼！”
弗蘭克︰肖恩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