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破碎的還有眼前的畫面。
當無數劍影飛升而起，滿天劍氣化作狂風呼嘯，整個世界被撕碎的那一剎那，顧長歌就已經可以肯定，那絕對是虛空劍道的力量！
嗡——
顧長歌身軀一顫眼楮緩緩睜開。
眼中帶著些許迷茫之色，隨後漸漸回神恢復清明。
“那一劍……”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忽然眉頭微皺又閉上自己眼楮，隨著回憶，腦海中竟是浮現出一抹璀璨的劍光出來。
這一劍深深的刻印在了自己腦海中。
顧長歌一時動容多出了幾分驚喜，心中念道“那位……不知到底是否與我有關，但他在虛空劍道上的造詣，卻絕對是強于我許多的。”
面對剛才的那一劍。
他甚至有種自慚形穢之感，雙方之間的劍道造詣相差遠矣！
“難怪都說這時光漣漪是一場大機緣，窺得古史中那些大修士掌握的奧妙，哪怕只是在腦海中留下一縷靈光，都能夠受益匪淺！”
顧長歌感應著腦海中的那一劍。
每每回憶只覺得劍光凜冽，猶如漫漫黑夜一輪大日突然升起，天際十方明亮，盡皆陷入劍氣海洋。
時時感悟，時時得新。
顧長歌和徐天然在時光漣漪中漫游，這片時光漣漪刻印的，似乎只有天魔紀元的一段時光。
無數光陰碎片在兩人腦海中閃過，揭露著那個遙遠時代的一角，給二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天魔時代實在太強了！
那一個紀元的修行者實力遠勝當世，天地間各大家族、宗門，按照實力分作九品，等級森嚴，修行之風亦是吹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哪怕是一個小世界偏遠的凡俗村落。
也有專門教授修行的先生，還有遍地種植以供修行的靈米。
一切……
與當今時代相差甚大。
天魔紀元道君出世，傳說廣泛。
每一個大天地都有諸多道君的傳說，只是活躍的道君有數十位之多，與當今時代道君不顯全然不同。
然盛極而衰。
天魔紀元後期因為對天地開發太深，如處處都種植靈米，各處的靈藥、寶礦、靈脈皆被挖掘，天地本源陷入無可挽回的衰落，最後靈氣枯竭、天魔入侵，迎來了大破滅時代。
天魔紀元後的一整個時代，都被稱之為末法紀元，修行格外不易，與天魔紀元的修行盛世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閃過。
兩人就像是又活了一輩子一樣，窺見了諸多古老的修行法門、秘術，以及一些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隱秘。
顧長歌原本還想，繼續搜尋那道神秘的身影，結果卻再也沒有找到，兩人之間的因果像是被斬斷了一般。
唰——
顧長歌意識從時光漣漪中脫離，先是閉著眼楮緩了緩後，這才睜開眼楮吐出一口濁氣。
他站起身看著眼前的時光漣漪。
相較于之前，這一片時光漣漪已經變得淺淡起來，里面的時光之力被消耗了不少，時光漣漪只是時間長河拋撒出來的虛影，里面的時光之力耗盡，自然就會慢慢的消失掉。
不多時。
徐天然也醒了，眼中帶著異色。
顧長歌見狀看著他笑道“看起來師兄似乎收獲不錯？”
“呵呵，你看起來也不差。”
師兄弟對視一眼皆是頗為滿意，顯然各自收獲都不錯。
徐天然笑道“我在里面見了一門遮掩因果的本事，等悟出來給你看看。”
“哦？這麼厲害？”
“哈哈，厲不厲害日後你見了就知道了，你又見了一些什麼？”
“一抹劍光，很是犀利。”
“想來應該是一位極其恐怖的存在，要不然你不會如此印象深刻。”
徐天然有些艷羨的說道。
對他們劍修而言，自然是與劍道有關的東西更重要。
話音落下。
徐天然看向眼前的時光漣漪，目光忽然微微一動“這里的時光之力比剛才淺了，要不我們師兄弟再試試？”
“正合我意。”
顧長歌目光也看向里面。
兩人都沒忘記，棲息在這里面的時間異獸，時間漣漪覆蓋範圍大概一千多里，乃是一條長河的形狀。
兩人從兩個方向合攏。
嗡，嗡，嗡——
一道道嗡鳴聲不斷閃爍，但是面對兩人的防御並無用處。
兩人幾乎已經確定。
棲息在這一處時光漣漪中的異獸，最多不過是神魂境的存在，想要破開兩人的護體真氣都難。
斬擊毫無征兆的迸發。
顧長歌仔細感受，這是將斬擊埋在某個時間段中，預判好了自己到達的時間後，就會迸發，也就是攻擊前置，時間後移。
故而察覺不到出手的痕跡。
不過對面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同時掌控的力量也很粗淺，若是能對過去的自己造成傷害，再反饋到現在的自己身上，那才是厲害呢！
只是想要達到這種神妙的地步。
恐怕掌握的規則得達到秩序層次，也就是天道境的修士才行。
隨著兩人的合攏。
時光漣漪中有一團東西在挪動，隨著兩人越逼越近停在一起，然後開始瑟瑟發抖起來，看起來很是驚慌恐懼。
這是先天本能！
顧長歌、徐天然，還有徐天然的分身三人圍攏。
徐天然饒有興趣的道“直接殺了，取皮肉筋骨，觀其道紋？”
那一坨虛影顫抖得更厲害了。
徐天然驚訝不已“咦，這小家伙似乎還有一些智慧？”
“剝皮扒骨太過魔道，還是直接收服吧，雖然活著的沒有死了的觀察效果好，但這小家伙興許還能成長，說不定以後能夠展現出更多的奧妙也說不定。”
顧長歌最後說道。
徐天然點了點頭同意“那師弟你來吧，我不怎麼會御獸之道。”
咻——
顧長歌聞言直接伸手一抓。
結果那團看不清形貌的虛影，竟是從他手中消失不見。
嗯？
兩人驚奇。
下一秒紛紛再度望去。
卻見到那地方，小家伙竟是再度浮現了出來。
“虛化？”
徐天然有些疑惑和驚訝。
顧長歌卻是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些許異彩“我掌握的就是空間之道，它消失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空間波動，這更像是……時間遷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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