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尊意識曾經在靈魂果實中的幽冥世界內受到過滋養。”
“靈魂果實內的幽冥世界，同九天十地的幽冥世界，應當是不一樣的，或許正是因為二者之間的區別，才讓我的本尊意識與其他意識，產生了不兼容的情況。”
“如此一來，神魂才會產生分裂。”
顧長歌站在荷塘旁，春風撫柳吹皺一池塘水，他眼瞼低垂面帶嘆息，心中不斷的推演著這種可能性。
隨著神魂分裂。
雖然靈魂力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升。
可顧長歌卻漸漸感受到了一種痛苦，這種痛苦源于靈魂的撕裂感，每當發作之時饒是他也感到一陣心悸的劇痛。
“八九不離十了。”
顧長歌在盤算一番之後。
大致確定自己身上的異變，和靈魂果實脫不了干系。
問題根源的唯一指向。
只有在靈魂果實中的提升。
“嘶——”
說曹操曹操到。
突然，顧長歌感覺到一股來源于靈魂的悸動，頓時讓他心中一凜，忍不住扶著旁邊的石桌坐了下來。
他一只手搭在石桌上。
令人心悸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翻涌，瞬間席卷整個靈魂。
顧長歌微微彎著腰臉色緊繃瞬間蒼白，甚至額頭上因為痛苦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靈魂分裂所帶來的劇痛，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緩解！
“師父？！”
不遠處一個少年正好走進園子。
少年看見顧長歌的慘狀大吃一驚，匆匆忙忙的便走了過來，立在旁邊站也不是，扶也不是，頗有些手足無措，慌得整個人滿頭大汗。
“您……您這是怎麼了，我……”
顧長歌看到這一幕心下不禁有些好笑，但從靈魂深處傳出的劇痛，卻又讓他笑不出來，臉色蒼白的擺了擺手“沒事兒，老毛病了，我緩一緩就行了。”
八十一個呼吸之後。
那一股靈魂劇痛總算是消退了下去。
雖說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力，又增強了不少，可顧長歌臉上卻很沉默，沒有絲毫的笑容。
增強靈魂力自然是好的。
哪怕是多吃一些苦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關鍵是……如果是戰斗的時候，給自己來這麼兩下，誰能受得了？
旁邊的少年見顧長歌終于沒事，也是輕輕松了一口氣，稚嫩臉龐上的焦急褪了下去，少年忽然想到一件事，迅速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著東西的紅綢布。
“師傅！你看這個對您有沒有用？”
他打開紅綢布，里面包著一根還很新鮮的血參。
顧長歌看了一眼血參後，瞥向旁邊的少年搖了搖頭，道“你又去雲羅山了？我不是說過你的修行材料，我給你嗎？”
“嘿嘿！”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黑黝黝的眼楮里透著清亮和機靈“師父教我修行本就是大恩了，哪兒還能事事都依靠著師父的。”
顧長歌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些年他在這里隱居，靜待神魂異變的發展，閑來無事之下開了這麼一個武館，招收一些弟子傳授劍術。
因為沒什麼名氣。
開了幾年時間，顧長歌也就招收了三四十個弟子。
其中還有一些，因為覺得學不到什麼東西，覺得訓練枯燥、乏味，亦或者覺得顧長歌太過弱小，當不了日後靠山，學了幾個月便跑的。
整個武館十幾畝地。
只有稀稀落落不到二十個弟子還在修行。
眼前的瘦弱少年名叫吳悲，本是一個游蕩的小乞兒，幾年前被武館旁不遠處，一家無子的好心人收養。
因為對武館好奇。
很早就拜入了武館之內，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是武館的老人，其他弟子見到他還得稱一句二師兄。
顧長歌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血參，道“這東西對我沒什麼用，你就自己留著吧，到前院去，讓我看看你最近這些日子修煉得怎麼樣了。”
吳悲頓時精神一震眼楮發亮，自信滿滿的說道“師父你就看好了吧！”
兩人步行到前院的演武場。
空曠的演武場上，還有幾個武館的弟子正在練習。
因為武館沒什麼名聲。
來這里學武的家庭條件都算不上太好，基本都是一些普通富戶的孩子，連富豪都算不上。
見到兩人並步而來。
演武場上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或是恭敬，或是平淡的拱手“師父，二師兄！”
顧長歌示意其他人走開。
他和吳悲二人面對面，吳悲身形頗為瘦弱，但微微屈身右手握在劍柄上時，卻給人一種心悸的凌厲感。
此刻吳悲身形緊繃，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惡狼。
顧長歌笑道“勢倒是有了一些，但太過暴露，我教你的拔劍勢，該匿而不發，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話音落下。
他又輕飄飄的道了一句來吧。
剎那間，劍器出鞘所發出的摩擦聲鏗鏘而起，天地間陡然出現一匹白練，吳悲知道自己師父高深莫測，所以臉色緊繃，幾乎是全力出擊。
周圍的其他人眼楮眨也不眨，只見到剎那間劍光一閃而過，都沒看出二師兄是如何出劍的，眼楮一花師父的二指之間，已經是夾著銀晃晃的劍刃。
紋絲不動！
而二師兄全力一擊按下，此刻已經是憋紅了臉。
嘩——
嘩然聲四起，其他弟子皆是震驚。
“師兄的劍好快啊，這就是師父教我們的拔劍勢嗎？！”
“我，我還以為師傅成天讓我們劈劍，沒有什麼用呢，原來修煉到後面，竟然這麼厲害！”
“這一劍下來，怕是先天境高手都擋不住！”
“……”
周圍弟子瞬間沸騰面色潮紅。
顧長歌並沒有傳授給他們太多的東西，前三年，只是讓他們練習劍道的各種基礎招式，如刺、斬、撩等等，以及淬煉氣血等內容。
不練其他任何東西。
以此打牢基礎。
只是幾年下來能夠堅持的，只有吳悲等少數幾個人。
“呵！”
顧長歌看著費力的吳悲輕輕一笑，隨後控制力量輕輕一彈，伴隨著叮鈴一聲，吳悲感覺到手上一股巨力襲來，讓他忍不住往後倒退了幾步。
吳悲臉色通紅面露無奈。
師父，也實在是太強了一些！
以我後天境的修為竟是不能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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