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進入了灰霧之牆內？
顧長歌看著灰霧之牆的方向沉思片刻，又看著晴月問道︰“那……那人有沒有回來？”
晴月搖了搖頭。
顧長歌見狀呼出一口濁氣，如此似乎也更驗證了那灰霧之牆的危險。
如今。
這灰霧之牆中。
能有入道境的詭異黑猴出來，那有沒有可能……里面甚至能夠投射出融道境，甚至更高境界的存在？
顧長歌想到這里心中一寒。
他看著灰霧之牆的方向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那邊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說……是春山道君的陵寢不成？”
那些詭異黑猴無論是形象。
還是說他們施展的劍道規則，都和傳說中記載的春山道君實在是太像了，很難讓人不將他們聯想起來。
那灰霧之牆自然是不能進的。
不過……
“倒是可以用這些黑猴，來磨練磨練我的劍道，就作為訓練對手而言，這些黑猴實在是太合適了。”
顧長歌心中打定主意。
隨後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道傷。
那些黑猴雖然說一劍就能覆滅，可畢竟是入道境的存在，此前幾十只黑猴一起涌上來，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這可是相當于幾十尊入道境！
他們的防御力如同白紙。
可攻擊力比起正常入道境而言，也只是稍微弱一些罷了。
“下次得小心了，至少不能同時面對所有黑猴。”
顧長歌心中暗嘆。
此前也是因為看見都是入道境，心中太過詫異一時亂了陣腳，否則該第一時間就往後撤，分而殲之才對。
而這些黑猴留下的劍意不俗。
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一直往身體深處在鑽，好在自己氣血比較強盛，能夠阻止這些劍意的深入。
這時。
站在旁邊的晴月。
看了看顧長歌身上的幾道劍傷，忽然伸出手撫摸在顧長歌的傷口上，同時手中涌現出一抹瑩白色的月華。
嗯？
顧長歌意外的轉頭望去。
只見晴月身上散發出月華光輝，背後更是有一輪月輪升起，蕩漾出一片幽深寂靜的海洋。
月光照耀在海洋之上。
被一片片浪花擊落成碎銀，與此同時他身上原本殘留的道傷，也像是破碎的銀鏡一樣， 的一下碎裂開來。
傷口上的劍意消散。
顧長歌的傷勢瞬間恢復正常。
旁邊的金善仁頓時像是見了鬼一樣，嘴巴張得老大，下意識的喃喃自語︰“一個旋照境，怎麼可能將道傷給剔除？”
“鏡花水月？”
顧長歌則看著晴月背後的異象。
隨後伸手在她額心處摸了一下，果然感受到一抹清涼之意。
“竟然已經凝聚了月魄，不愧是天地生養的太陰玉兔，這一份根骨和資質，著實天下罕見！”
“什麼東西？”
金善仁回過神撓頭搔耳的問道。
就連晴月自己也朝顧長歌，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天生地養，無人教導。
很多本領和神通都是自己研究的。
顧長歌隨意指了指晴月背後，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異象︰“異象是秩序的投影，她雖然修為沒有達到入道層次，但是借助這異象卻是能夠施展出，影響到規則的力量。”
“鏡花水月，是異象也是天賦神通。”
“她借助太陰之力，將我身上的道傷進行了虛實轉換，將道傷化作了水中月輪。”
“而月魄則算是太陰玉兔一族，儲存月華和太陰之力的地方，一般來說位于額心的位置。”
“這麼厲害？！”
金善仁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看向晴月。
他金翅大鵬一族也算是頂尖妖族了，甚至曾有過老祖以龍類為食，留下了一道強悍的血脈傳承，專門克制鱗甲類。
真龍、鳳凰、金烏、月兔……
這一類先天神聖，算是站在同樣位置的神獸族群。
他金翅大鵬族甚至能克制龍屬。
可是與這太陰月兔相比，卻顯得有一些不夠看了。
“她算是先天神聖。”
“你不能將她和由血脈傳承下來的太陰月兔比。”
顧長歌搖了搖頭淡淡道︰“鏡花水月這種神通，哪怕是太陰月兔想要掌握，一般來說也得入道境之後，她只能算是比較特別的個例罷了！”
“也難怪她以往時候，能夠從那些黑猴手中逃脫。”
顧長歌看著太陰月兔若有所思。
這太陰月兔被那些黑猴襲擊無數次，但最開始誕生在此界的時候，她應該是懵懂無知的，之所以能從那些黑猴手中活下來，和鏡花水月這一天賦神通有很大關系。
“多謝。”
他手按在晴月頭上淡笑道。
晴月聞言耳朵微微動了動，臉上綻放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你繼續教導她吧，我們或許還要在這里待上一些日子。”
隨後。
顧長歌吩咐金善仁。
金善仁奇怪道︰“還繼續待在這里干什麼，你不是已經將這里探索完了嗎，難道……你準備去那灰霧之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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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
金善仁眼中閃過一抹驚懼和警惕。
那灰霧之牆如此詭異，他還真怕顧長歌失陷在里面，他們待在這小世界內，與顧長歌可謂是一體的。
“那地方……太詭異，現在還不是探索的時候，不過那些黑猴子倒是不錯的訓練對手，我準備在這里完善一下我的手段。”
顧長歌淡淡說道。
自己也好久沒有潛修過了，探索道境深處不急于一時。
現在自己還有不少東西需要修行。
比如說與三分歸元劍經配套的羽化劍經，兩者一聚一散，配合起來使用妙用無窮，自己眼下只修煉了其中一個。
還有驚鴻譜也需要提升。
需要努力爭取能突破到第四重規則級，否則日後除了趕路之外，驚鴻譜難以應付戰斗中的事情。
戰斗中的任何規則干擾，都可能影響驚鴻遁術的發揮。
除了這些外。
還有龍龜經以及此前構想過的，穿梭空間的劍道秘術。
這秘術若是練成。
日後對方手上但凡有空間制品，如儲物戒以及各種法寶，自己都能穿梭其中，從而產生出乎意料的效果。
金善仁聞言也不禁有些意動。
他自己也才剛剛突破神魂境，還沒有完全鞏固實力。
“那有沒有神魂境的黑猴？”
“沒有，入道境的你要不要試試，其實也很簡單的。”
“……”
“不了，我還想多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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