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菇？
是為了金光菇來的？
顧長歌心中微動，頓時神色詫異的看向即墨。
金光菇是他從藥界中采的。
此前也曾詢問過即墨，應該並沒有犯什麼忌諱才是。
現在這是……
即墨看到顧長歌的目光，心里也是有一些無奈和尷尬，解釋道︰“出了一些誤會，這金光菇是蟲老種下的。”
“因為試煉的藥界是隨機從諸多藥界中隨意選定，故而抽到了這一座，此前我也並不知道這金光菇的來歷。”
即墨心下也有些無奈。
畢竟丹塔藥界數以千計。
別人在里面做了一些什麼，他也不是盡數知道的。
這鍋他可不背。
蟲老？
顧長歌听到這個名號。
不由多打量了眼前的老者幾眼。
萬、蟲、元。
丹塔的諸多副塔主中最古老的三位，也被稱之為丹塔三巨頭。
此前他見到了那位元老，石娃娃的師尊，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見到了第二位。
元老曾經是丹塔武者出身。
後來半路出家成為二品煉丹師，添為丹塔副塔主。
這位蟲老也同樣不凡。
這位從一開始走的就不是正道，以煉毒和煉蠱聞名于世，不過丹毒不分家，雖然走的算是一條歪路，可丹道水平同樣不低，也達到了二品煉丹師的水準。
蟲老打量了顧長歌幾眼，隨後伸出兩根手指說道︰“我也不會佔你便宜，既然你是從試煉中拿到的金光菇，那就是你的機緣，不過這東西對我來說有一些用處，我用兩株三品靈藥給你換回來如何？”
金光菇在自己手上，其實也沒什麼用處。
顧長歌自然願意換兩株三品靈藥回來，當即點頭答應了蟲老的條件。
“好！”
見事情解決。
蟲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打量著顧長歌說道︰“我听說你這次煉丹用到了真龍精血，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嗯？
顧長歌心中一凝帶上了幾分警惕，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偶然所得。”
“呵呵！”
蟲老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你也不用緊張，我還犯不著對你這個小輩怎麼樣，若是你有多的真龍精血，賣給我怎麼樣？”
“價錢什麼的，好說！”
煉丹師匯聚天下之財，乃是最富裕的一個團體之一。
“晚輩只有那一滴，實在可惜。”
顧長歌面露遺憾的說道。
蟲老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顧長歌一眼︰“真的只有一滴。”
“只有一滴。”
顧長歌神色平靜面不改色。
蟲老頓時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只有一滴就怪了！
不過丹塔不管怎麼說也是屬于正道的一員。
別人晚輩不賣，他也不可能強買強賣，更別說他還是丹塔的副塔主，真做了這事說出去丟人不提，其他人也會對他不滿。
“算了，不賣就不賣吧。”
蟲老大袖一揮扔出兩個兌換令符，道︰“東西還給我吧。”
顧長歌接住令符。
旋即將封印金光菇的寶匣拿出。
蟲老大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收集得還算不錯，沒有破壞我這寶貝的完整度，不過……”
他抬頭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顧長歌︰“你一個小小的神魂境，怎麼破開我那守護藥谷的巨龍藤的？”
“用劍劈開就行。”
顧長歌輕描淡寫淡定說道。
蟲老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顧長歌對即墨說道︰“哈哈，這小子有個性，我喜歡。”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顧長歌︰“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學煉毒、煉蠱啊，這可比煉丹有意思多了。”
“晚輩更喜歡練劍。”
“煉丹也只是偶爾學學罷了，興趣並不是很大。”
顧長歌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下子蟲老和即墨都沉默了。
小子，這里可是丹塔。
你這種隨便的態度可是有些不端正啊。
蟲老忽然瞥了一眼即墨，道︰“我記得這小子這次是第三名吧？”
“等會兒你把他說這些話時候的畫面，投影出去給丹塔的那些小子看看，什麼叫做隨便學學都能碾壓你們。”
即墨有些哭笑不得看向顧長歌︰“那到時候這小子怕是會被撕碎的。”
“前輩饒命，晚輩一時戲言。”
顧長歌也果斷認慫，真要是讓他剛才說的話傳出去，丹塔年輕一輩估計看他的目光，都能將他殺死。
“呵！”
“你剛才說這話的樣子，可不像是什麼戲言。”
蟲老也覺得有些好笑。
這小子估計還真是隨便學學。
但有的時候天賦就是這麼不講理，一些人即便是隨便學學，都比一些人鑽研一生要強得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
在講究實力的修行界。
丹道的確比較勢弱，輔修丹道的修士比主修丹道的要多得多，就說這次丹塔大會的三千多試煉者中，起碼有一半都是輔修丹道而不是主修。
見蟲老比較好說話。
顧長歌也大膽了一些，詢問道︰“據我所知這金光菇並無煉藥的特性，前輩可是準備用這金光菇來煉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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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說到這個蟲老忽然有些神采奕奕。
他目光明亮的看著顧長歌道︰“你收這金光菇的時候，是否感受到這金光菇金光的威力？”
“很難纏！”
顧長歌回憶了一下如實說到。
蟲老笑吟吟的開口︰“那麼你覺得將這金光修煉成秘術如何？”
嗯？
顧長歌疑惑︰“這和前輩要說的東西有什麼聯系嗎？”
啪！
蟲老輕輕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說道︰“當然有關系，我要做的就是把這金光菇，煉制成一種秘術丹，只要服下這種丹藥就能掌控金光菇的能力，免去無數年的苦修！”
“你覺得這個想法如何？”
即墨在旁邊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蟲老您的這個想法，未免有一些太天馬行空了一些。”
蟲老瞪了即墨一眼道︰“所以說你是個呆子，一點兒靈性都沒有，這輩子都不可能突破到一品煉丹師。”
另一邊。
顧長歌卻是若有所思。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青牛谷谷主研究的青衣丹。
青衣丹服下之後。
能夠在身體表面形成一道青色紗衣，從而抵御邪氣、魔氣等陰穢之氣，這東西其實也能看作是某種偏向于秘術的丹藥了。
“前輩這丹服下之後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
蟲老聞言興奮勁頓時一松，重新坐回位置上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也很想是有永久性的效果，不過現在還是先研究暫時性的吧，其實永久性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可勢必會對身體造成同樣永久性的影響。”
“我更想創造一種既不影響身體，又能保持永久效果的秘術丹。”
這……
顧長歌一時間也為蟲老的暢想而感到震撼。
這真的能做到嗎？
若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步，那恐怕煉丹師會變成修行界，最受人尊崇的一類人了，丹道勢必會比劍道、陣道等更加耀眼。
“我相信前輩能做到的。”
顧長歌出言表示支持。
蟲老笑了笑︰“你要是真相信我，不如投我門下，我們一起鑽研研究，我見你天賦尚可，以後或許也能接替我的研究，繼續走下去。”
顧長歌︰“……”
我就說說而已。
您別認真啊！
見顧長歌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蟲老一時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們這人啊，一個個總是口頭上支持，什麼時候能夠在行動上達成一致。”
你們？
顧長歌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即墨一眼。
即墨目光和他對視了一下，臉上同樣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
看見兩人的小動作。
蟲老一時間頗感無趣擺了擺手︰“算了，不和你們閑聊了，即墨記得給我單獨劃分出一方藥界出來，我要全都種上金光菇。”
“好，蟲老。”
即墨點頭應下。
丹塔的眾副塔主中。
他雖說不是最年輕、地位最低的，但是面對蟲老、元老這些古老的巨頭，他屬于是晚輩的晚輩的晚輩……
這些人是真正的老古董。
見過一代又一代的塔主，是丹塔中的定海神針。
甚至他年幼進入丹塔時。
這些人就已經是古老的傳說了。
蟲老收好金光菇正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了幾眼顧長歌道︰“小子，真的不和我一起研究研究？”
顧長歌答道︰“前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走的道路。”
蟲老聞言沉默了一下。
留下一句“給這小子一個客卿令牌”後，緩緩離開了此處。
背影看起來略顯蕭索。
即墨走到顧長歌身邊和他一起，看著蟲老背影逐漸消失，轉頭將一個令牌遞給他︰“這是丹塔的客卿令牌，這東西一般而言尋常的三品煉丹師和入道境可都拿不到的，地位堪比內丹塔的長老。”
“若是日後你到了其他丹城或者分支丹塔，用這令牌可以以七折購買物品。”
顧長歌接過說了一句多謝前輩。
隨後看著蟲老背影消化的方向說道︰“或許應該給蟲老找幾個傳人。”
即墨無奈道︰“你當沒找嗎，蟲老的要求高著呢，天賦高還不算，還得他看上的，能看對眼的。”
“整個丹塔前數一萬年，被他看上的加上你就只有三個而已！”
“另外兩個是誰？”
顧長歌驚愕之後好奇詢問。
“丹塔的上一任塔主，還有元老的那個弟子，蟲老的眼光挑著呢！”
即墨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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