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竟然會有這種上古異種！
顧長歌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二次來，竟然還會遇見這種危機。
“奇怪！”
他順手布下大天虛劍陣，目光看著下方連綿的聲波︰“明明第一次來的時候，這些無相音蝠第一時間也沒有沖上來。”
“為何這次竟然會向我發起進攻？”
“難道說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讓這些無相音蝠記住了我的氣息？”
他對此感到頗為不解。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無相音蝠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無疑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嗡——
空氣嗡鳴，無形的聲波如同刀劍。
大天虛劍陣已經結出並沒入虛空中，在聲波沖過來的時候。
隨著顧長歌心念一動。
隱藏在虛空中的靈劍齊齊發出劍鳴，眾多靈劍一起共鳴，劍鳴錚錚同樣形成一股音波，與沖過來的無相音波撞在一起。
沒有任何轟鳴。
卻有著如布帛撕裂一樣的聲音響起，只听見周圍的空間一陣“ ”“ ”聲，空間夾在兩種強勁的力量中被撕裂。
一道道漆黑的裂縫懸浮在空中。
無相音蝠被迫顯形，十三只無相音蝠的體型都不大，最大的三只也只有十丈左右，小的翼展甚至只有五六丈。
它們皆是同樣的猩紅眼眸與獠牙，漆黑如墨的蝠翼看上去很薄，甚至有些透光，隱約能夠看見細小的骨骼經脈，精巧的支起整張蝠翼。
無相音蝠是凶獸並沒有什麼智慧，被逼出空間之後也沒有猶豫，鎖定目標後便揮動著羽翼朝著顧長歌瘋狂殺來。
“瘋了？！”
顧長歌皺著眉頭抵抗。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就算上次驚擾了你們也不該如此瘋狂吧？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是不是忽略掉了什麼，這些家伙不管怎麼看都不正常。
嗡——
空氣嗡鳴不斷。
顧長歌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發現竟然有一些細小的血珠，在無聲無息間被那些音波震了出來。
音波無形無相。
甚至落到身體上也悄無聲息。
再抬眼看去。
周圍的懸崖山石，已經在無聲無息間化作齏粉，沒有任何征兆的破滅。
顧長歌心中微動︰“若是繼續和它們這麼糾纏下去，這些無形無相的音波，怕是會在悄無聲息間，將我的骨肉筋血都分解掉。”
說是分解或許有些不太恰當。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震碎，在音波的沖擊之下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
嗡——
隨手一揮。
左前方的一片靈劍朝著無相音蝠絞殺，但在劍芒劃過的瞬間，無相音蝠的身影緩緩消失于無形，再度化作音波蟄伏。
嗤——
突兀的。
一只無相音蝠悄無聲息的在他背後出現，虛幻的身影眨眼間便凝聚成實體，張開雙翼露出獠牙，帶著一股腥臭氣息，想要將他吞噬進腹中。
顧長歌也顧不得極幽寒泉，身形暴退退出無相音蝠的圍攻。
放眼望去。
剛才他站著的地方。
一只只無相音蝠出現在那里，若是再晚一些怕是有驚鴻遁術，一時間也無法從那里逃遁出來。
“它們的目標……似乎並不是我？”
落到安全的位置顧長歌抬頭望去，有些意外的發現，這次無相音蝠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落在遠處極幽寒泉旁邊。
他們揮舞著翅膀在旁邊盤旋，目光警惕的看著自己。
目標是極幽寒泉？
顧長歌心中閃過一抹疑惑，忽然心念一動開啟堪虛之瞳，目光掃過那一方散發著寒氣的極幽寒泉。
那是……
他目光一眯。
在極幽寒泉之中隱隱發現了一些東西，在極幽寒泉的深處，有一些弱小的生命氣息，看上去像是……一只只小蝙蝠？
它們被包裹在一個個“卵”中，正在汲取極幽寒泉中的能量。
這是無相音蝠的卵？
顧長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分明記得上一次的時候，這極幽寒泉的底部是沒有這些卵的。
這一點他非常肯定。
上一次來這里與玄明道友合謀，破解霧靈大陣的時候，他便通過堪虛之瞳的幫助，來探尋霧靈大陣的陣基。
這寒泉底部他看了不少次。
非常肯定上一次，這里並沒有無相音蝠的卵。
“這麼說是上一次的動靜，將這些無相音蝠吸引過來後，它們發現了這口極幽寒泉，便將卵放在了這里？”
顧長歌將答案猜了個七七八八，目光漸漸亮了起來。
無相音蝠的卵啊！
這一眼望去，有十三個卵。
懂御獸之道的都知道。
最好掌控妖獸的時候，就是在這些妖獸還處于幼體，沒有開智的時候，成年體雖說能夠控制，可心理終究是無法改變的。
“這無相音蝠乃是異獸。”
“成年之後實力基本都能達到旋照境，其中一些優秀的個體，甚至能夠達到神魂境層次，若是能夠將這些卵都掌控的話，豈不是多出了十幾個旋照境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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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和人不同。
妖獸擁有血脈上限和下限，也就是說一頭正常的妖獸，只要能夠順利的成長起來，再怎麼也能達到它們的血脈下限。
盡管上限難突破。
可無相音蝠的下限毫無疑問也不低。
“這些無相音蝠似乎可以汲取極幽寒泉的能量成長，若是將其捕獲，也不用擔心沒有資源進行培養。”
顧長歌此刻看著眼前的一幕，像是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寶藏。
人族修行擁有很強的不確定性。
厚積薄發者有之，有薄積厚發者亦是有之，很多一路高歌猛進的天驕，會離奇的卡在某個瓶頸處，亦或者道心出現問題，誕生心魔。
凶獸毫無疑問什麼都不用擔心。
只要給它們充足的資源，它們一路吃吃喝喝，憑借高層次的血脈天賦，就能將他們帶到一個不俗的境界。
“但是有這些無相音蝠守著，該如何拿到這些卵也是一個問題。”
顧長歌看著守護在那里的無相音蝠，眉宇間的喜色漸漸收斂起來，皺起眉頭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音波無形無相大天虛劍陣無法限制他們，氣血力量對他們也無用，凶獸本就沒有多少心志，靈魂攻擊也起不到效果。
“遇事不決，用陣法！”
就在這時。
顧長歌腦海里忽然閃過，洛冰城曾經的諄諄教誨。
陣法一道千變萬化，乃化用一切之道。
總有一種你不曾掌握的能力，可以借用陣法來完成。
顧長歌若有所思︰“或許可以用能對音波起到作用的陣法，用來限制他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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