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笑了笑,“普朗克教授,我現在就在你即將要來的這個病例家里呢,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也要過來,所以給你打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普朗克明顯沉默了幾秒。
旋即道,“哦,謝特,鄭,不是罵你的,我是罵那個邀請我的人,這干的都是什麼事兒啊,明明你去就夠了,還要喊我過去!”
“這樣,鄭,既然你已經在了,有你出手,肯定沒事兒,我這邊大老遠跑過去,還耽誤了不少事兒,我就不過去了!”
“沒問題!”鄭謙干脆的道。
“行,鄭,那就這樣,回頭有空我們再好好的喝幾杯,最近我也踫到了幾個棘手的病例呢!”普朗克開口。
鄭謙哈哈笑著,“我也有段時間沒有回去了,普朗克醫生,到時候我們可一定要好好喝幾杯啊!”
掛斷電話後
房間里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因為剛剛鄭謙打電話的時候,是開著免提的,所以內容完全清晰無比的傳了出來,眾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田新杰。
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喜色和意外。
顯然也是沒想到鄭謙竟然還跟普朗克教授有著如此密切的交情往來!
田新杰扭頭看向先前還盛氣凌人的威廉,“威廉醫生,你剛剛可听清楚了吧?普朗克教授不過來了!”
“哼!”
威廉冷哼一聲,盯著鄭謙,“你以為找個人去模仿普朗克教授的聲音,就能夠讓我相信普朗克教授不過來,從而讓你給翁先生看診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會有普朗克教授的私人電話?就是我,想要聯系普朗克教授,也只能通過他的秘書助理!”
鄭謙搖了搖頭,對方已經算是執迷不悟了。
但也就在這時。
威廉的手機卻是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正是普朗克教授的助理打來的。
頓時。
威廉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笑意,他還不忘對著鄭謙晃動著手機。
“看到了嗎?這才是聯系普朗克教授的正確姿勢,他的助理給我打來電話了,想必是已經到了滄北區!”
一邊說著,威廉還一邊按下了接听鍵和免提,好讓鄭謙听清楚,他直接聯系普朗克教授的‘作假行為’到底有多麼的愚蠢!
“周助理啊,是我,威廉啊,普朗克教授是不是已經到……”威廉滿臉笑眯眯的開口。
只是話才說一半,他臉上的笑容,卻是陡然僵住了。
那頭響起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抱歉,威廉醫生,普朗克教授今天有事兒,沒辦法過去了!”周助理道。
“啊?”
威廉一愣,他忽然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鄭謙,心頭升起一絲極其不妙的預感。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願意承認心里深處的那個最壞的結果,所以,他急忙問道,“周助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可以說一下嗎?我跟普朗克教授原本都約好了的今天過來,再加上翁先生的病情嚴重,還請他……”
“不必了!”
周助理冷漠的直接打斷威廉的話。
“普朗克教授說了,有鄭醫生在,病人不會有事兒的,而且……”
說著,周助理直接加重了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威廉,普朗克教授特地交代了,鄭醫生都過去救人了,你就不必再找他了,這樣簡直就是浪費他的時間,你知道普朗克教授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威廉簡直懵了。
剛剛那姓鄭的說的,居然是真的,他真的聯系上了普朗克教授?
更關鍵的是,普朗克教授還真的不來了!
威廉從周助理的話語之中听出了不滿,他急忙解釋道,“周助理,我想,我跟普朗克教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他說的那個鄭醫生的確在這里,但是他如此年輕,還是中醫,怎麼可能治得好翁先生啊?我覺得,還是得他過來一趟才行啊!”
這一次,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緊接著,普朗克的聲音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威廉,法克魷,我告訴你,如果鄭都治不好對方,你喊我過去也沒用,如果鄭能治好,我過去更沒必要了,懂嗎?”
威廉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太清楚這句話的分量了。
這普朗克教授可是國際知名的醫療專家啊,可現在,卻是不惜貶低自己來抬高那姓鄭的。
那姓鄭的,真的有這麼厲害嗎?他跟普朗克教授之間,又是什麼關系啊?
也就在威廉愣住的片刻。
普朗克的一句話從手機那頭傳來,直接讓威廉有種欲哭無淚的沖動。
“還有,威廉,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對鄭醫生的醫術的懷疑,是對他的侮辱,我要求你,立刻馬上給他道歉賠罪,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在醫療界,名譽掃地!”
普朗克滿是威脅的話語傳來,直接讓威廉欲哭無淚。
他太清楚普朗克教授的身份和地位了。
如果他真的要針對自己,那真就一句話的事兒而已。
要知道,現如今的頂級醫療團隊里面,還有不少的大拿曾經受到過普朗克教授的指點,與之關系匪淺。
普朗克教授要針對自己,都不用他自己動手,只要這個消息傳出去,主動站出來幫普朗克教授收拾自己的人,怕是能排隊出十里開外了!
威廉倒也是能屈能伸,在普朗克教授掛斷之後,他的臉色便是迅速換了一副姿態,然後快步走到了鄭謙的面前,恭敬客氣的開口,“鄭區長,真是不好意思,怪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勿怪,我這就給您道歉!”
威廉說著,直接沖著鄭謙深深鞠了一躬。
甚至在沒有得到鄭謙的允許,他連腰桿都不敢直起來!
鄭謙懶得搭理威廉這種人,他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他直接轉身,繼續給翁文山檢查了起來。
一旁的威廉臉色,頓時尷尬無比,仍舊保持著彎腰鞠躬賠罪的姿勢,根本就不敢亂動,沒一會兒,額頭上的冷汗都開始往外冒了。
田新杰忍不住想笑。
威廉啊威廉,你說你,何必呢?連翁同昌老爺子都默許了鄭區長給文山看診。
你一個私人醫生,在這里唧唧歪歪,阻撓鄭區長看診,結果現在好了吧?自找罪受,說不定,還要因此得罪普朗克教授,那時候,你的飯碗都保不住了!
田新杰心中憋笑,但是也十分好奇鄭謙是怎麼認識普朗克教授的。
不過,見鄭謙在給翁文山檢查,也不好追問。
鄭謙心無旁騖,不知道田新杰心里怎麼想的。
就算是知道,他這會兒也不會回答。
畢竟。
鄭謙跟普朗克教授認識算起來,已經是三年前了。
那會兒鄭謙剛去白陽鎮任職,約翰在清泉山游玩的時候被毒蛇咬了,後面朗克醫療團隊的人過來救人,卻狀況百出。
最後是鄭謙給約翰保住了腿,同時也算是跟普朗克認識了。
之後朗科醫療團隊,甚至還選擇留在了雲和縣,為的就是能跟鄭謙有更多的藝術上的交流,同時也是因為鄭謙,普朗克醫生也對中醫有了極大的興趣,準備進一步的了解。
片刻後。
鄭謙給翁文山的檢查完畢。
也就在這時。
翁同昌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鄭區長,你這檢查也做完了,不知道你能否治好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