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壯看向姜景生,嘴里道,“姜書記,是孟理縣他們先挑釁的!”
一旁的洪成安听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他直接指著牛大壯的鼻子罵道,“挑釁?明明就是你們先動手的!”
“我知道,你們就是看不起我們孟理縣茶廠的人,認為我們過來兩廠合並是市里面的主意,我們孟理縣茶廠的人,就活該低人一等嗎?”
“你們還低人一等?我是沒看出來!”牛大壯氣呼呼的沖著洪成安吼道。
在牛大壯身邊的幾名常豐縣茶廠的工人也忍不了,紛紛出聲幫腔起來。
另外一邊,孟理縣的洪成安還有程敦幾人也是不甘示弱,一場口水戰就此爆發。
各種污言穢語,涉及到祖宗十八代的,全都被問候了一遍。
甚至,在罵戰中,雙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眼見一場混戰即將爆發。
姜景生急忙沖了過去,再度喝止。
“你們一個個的說,牛大壯,你先說,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牛大壯狠狠的瞪了一眼洪成安,然後對姜景生道,“姜書記,是這樣的,剛剛不是分配好了宿舍嗎?那姓洪的非說我們的宿舍比他們的條件好,然後過來找茬!”
姜景生看向洪成安,“我們這邊的茶廠,有兩個宿舍區,你們孟理縣過來的工人住下的那個宿舍區,是後面新建的,反倒是常豐縣的茶廠工人住的宿舍區,是之前的老房子改的,甚至因為線路還沒來得及升級,連空調這種大功率電器都沒有安裝!”
“也就是說,你們那邊的新宿舍的條件,要比我們常豐縣的茶廠工人好不少!”
洪成安一臉不屑的道,“當時也沒有人跟我們說這些,如果我們不過去看一看,對比一下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啊?”
“而且……”
洪成安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拿皮鞋擦了擦,“而且,以後我們兩個縣的茶廠工人,都要在一起工作的,你們的宿舍區,難道我們孟理縣的連進也不能進嗎?”
“你們當然可以進了!”姜景生道。
但還沒說完,牛大壯就接著道,“姜書記,你是有所不知啊,他們來了我們的宿舍區後,一邊嗑瓜子,一邊隨地亂扔,還抽煙的,吐口水的,我們原本都把衛生搞的很干淨的,他們一來,全糟蹋了!”
姜景生將目光看向洪成安。
結果,對方只有一句,“那我們可不知道你們已經搞干淨了衛生,我還以為你們還沒來得及搞呢!”
姜景生的眉頭跳了跳,但還是耐著性子看向牛大壯,“大壯,就算是扔了點垃圾,也不應該動手啊!”
牛大壯氣急,“姜書記,如果只是扔點垃圾,我們肯定不會先動手了,你是不知道,這個洪成安還找到了吳叔!”
這牛大壯口中的吳叔,便是常豐縣老茶廠的原廠長吳家勝了。
牛大壯跟吳家勝是一個村子的,兩人也有些親戚關系,所以,牛大壯一直喊得都是吳叔!
“吳叔今天在廠里為茶廠重新開工,忙活了一天,累的腰酸背痛,正要躺在床上休息,那姓洪的一群人就過來了,他們隨地亂扔垃圾就算了,還故意弄出聲響,吵得吳叔睡不著!”
牛大壯說著,旁邊一個跟牛大壯一塊兒的小年輕忍不住了,接過話茬道,“還有,姜書記,那個姓洪的,還讓吳叔去給他們倒水喝,說是他們剛來這邊,不知道開水房在哪兒!”
“吳叔累得不行,不想動,就好心告訴他們,出門右拐走到頭就能看到開水房了,結果,他們不去,還說吳叔是故意看不起他們孟理縣來的,甚至連一杯水都不肯給!”
小年輕繼續道,“吳叔心想,這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兒,彼此不和倒是會影響茶廠後面的工作,所以就沒爭吵,拖著疲憊的身體過去給他們倒水!”
牛大壯重新接道,“吳叔接就來了水後,他們一會兒嫌棄水燙,一會兒又說水里面有味道,懷疑是吳叔接水的時候,心有不滿,在他們的水杯里面下了‘佐料’,他們把水杯扔在地上,讓吳叔自己喝一口,他們就相信沒有佐料!”
“吳叔當時被氣的沒忍住就罵了一句,結果,他們竟然將一杯滾燙的水,朝著吳叔潑了過去,好在吳叔躲閃的夠快,只是肩膀被燙到了,不然可是迎面……”
“而這一幕,我們幾個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找他們評理,讓他們給吳叔道歉,可結果,他們卻理也不理,大搖大擺的就要離開!”
“所以,後面我們才動手了!”牛大壯說完,仍舊是一臉憤怒, 絲毫沒有因為先動手而覺得理虧。
因為他知道,自己動手,沒錯!
姜景生听得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了!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鄭謙這會兒也完全听到了牛大壯的話,不過,他卻沒有過去,因為那邊有姜景生在處理。
孟理縣那邊,上官正也沒現身,自己過去反倒是有些不好。
就算是要過去,那也得過會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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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鄭謙也沒有離開,他听到牛大壯說的那些後,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姜景生看向洪成安,“洪廠長,你對牛大壯說的可有解釋的?”
洪成安脖子一揚,“當然有,明明就是那個姓吳的老東西看不起我們孟理縣來的,認為我們低人一等,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我們才氣不過,讓他給我們倒水的!”
“原本我還想著,如果他能給我們倒水,那我們也不在意這些,可以原諒他,畢竟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兒的,可結果,那老東西,居然往我們的水里面加佐料!”
“這誰能忍?換做是你,你能喝嗎?朝他身上潑去那已經算好了的了!”
洪成安說完,還扭頭跟身後的程敦幾人大笑著,“你們說,是不是啊,那姓吳的老東西,就是活該的!”
“是,洪廠長說的對!”
孟理縣茶廠工人這邊,頓時傳來一陣陣哄笑。
姜景生盯著洪成安,“洪廠長,你說吳廠長在你們的水里面下佐料,你們可有證據?”
“當然有了!”
洪成安的手一指自己身旁的一個小兄弟,也是孟理縣茶廠的工作人員。
“姜書記,看到了沒?這個,我兄弟,他沒有別的特長,就是鼻子很厲害,什麼東西的氣味,都逃不過他的鼻子,他拿起那水杯一聞就知道里面摻了東西的,是那姓吳的老東西的口水!”
“也是因為這麼惡心的東西摻在里面,我們才朝著他臉上潑水的!”
姜景生一時語塞。
聞出來的這也能算證據?
那我還聞出來,你踏馬偷吃了我昨晚拉出來的粑粑呢!
就在這時。
鄭謙走了過來。
他的面色平靜,看上去古井無波。
“那我想問一下,洪廠長,今天的事兒,你打算要一個什麼樣的解決方案呢?”
洪成安瞥了一眼鄭謙,心中冷笑不已。
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被我晾了半天,連屁都不敢放的常務副縣長啊!
洪成安摸出來一支煙點燃,然後沖著鄭謙的方向吐出一個煙圈,嘴里無比䱇瑟的開口,“很簡單啊,鄭縣長!”
“第一呢,那姓吳的老東西,往我們的水里面加佐料,這是明顯的侮辱人的行為,為了以後兩縣的茶廠合並後,能夠更好的執行生產任務,他這種人,不再適合當廠長了,必須予以辭退,同時,還要給予處分,並且通報全廠!”
鄭謙沒反應,只是問道,“第二呢?”
洪成安樂了,看鄭謙沒反應,還以為是鄭謙答應了呢。
所以他的心里也盤算了起來,既然這麼離譜的都能答應,那自己還有必要悠著嗎?
“這第二呢,就是把剛剛動手打了我們孟理縣茶廠員工的那些人……”
洪成安說著,手一指牛大壯幾人,“他,他,還有他,這些人全部都得開除,並且扣除本月工資,而且,他們還要賠償我們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也不要多,給我們孟理縣的茶廠工人,每個人賠償五千吧!”
“你……”姜景生已經忍不住了。
但還沒說話,就被鄭謙給攔住了。
他淡淡的看向洪成安,“繼續說第三吧!”
“這第三呢……”
洪成安搖頭晃腦起來,“這第三,鄭縣長,你們我們孟理縣的茶廠工人這麼大老遠跑過來,結果卻被你們區別對待不說,還被打傷了,常豐縣縣里面是不是也得給我們一些關照和補償啊?我也不多要,縣里面給我們每個人再賠償五千塊就行!”
鄭謙盯著洪成安,見他意猶未盡的模樣,便問道,“看來,你還想說第四?”
“這第四,就更簡單了!”
洪成安大咧咧的開口,“我們孟理縣過來的這些茶廠工人都受傷了,總不能讓我們帶著工傷去工作吧?所以呢,茶廠這邊應該給我們每個人放一個月的帶薪假,等我們把身體都休養好了,到時候回來才更有力氣投入到工作當中嘛!”
洪成安滿臉笑容的看向鄭謙,“鄭縣長,憑良心說,我講的這四條,已經算是很公道了,如果你連這最基礎的四條都不答應,那我想,我們很難投入接下來的茶廠工作當中去啊!”
鄭謙的眸子一凜,“洪成安,你這是在拿茶廠工作的事兒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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