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或者說曾經在不列顛乃至全世界肆虐過的霍亂弧菌，其實對于現代人而言，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畢竟人世間的醫學發展極其迅猛，各種疫苗和特效藥那是數不勝數，別說霍亂了，就連埃博拉之類的現代病毒，也有治愈的方法。
而身為曾經的洛家大小姐，洛可可當然也打過疫苗，肯定是不懼怕尋常病毒的。
不過...
感受著面前黑龍卷里那股死亡的氣息，洛可可頓時明白，這些所謂的霍亂病毒，肯定得到了夜鶯的強化。
常代境傳奇親手改造的病毒，自然不是尋常病菌可比。
蘿莉能感覺到，這黑龍卷...包括那些泛著熒光的污水中的每一顆病毒，都能讓一名強壯的成年人當場斃命，而若是疊加在一起，甚至能夠威脅到英雄乃至準傳奇。
要知道，這倫敦城可是能把人的實力壓制到普通人水準，能傷害到準傳奇的病毒，對普通人而言自然是觸之即死的。
“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洛可可稍微後退一步，先是躲過黑龍卷的第一波沖擊，小聲吐槽道︰“可以殺死準傳奇的病毒，再配合倫敦城本身對體質和能力的壓制效果，夜鶯，你這一招完全能把同境界的常代傳奇逼入絕路了吧。”
“那倒也沒有這麼夸張。”
夜鶯搖了搖頭。
“我在甦醒之後看過兩場常代傳奇的戰斗錄像，一場是古老武士大將對抗始祖生物，另一場則是三十年前洛家大宗師鎮壓三大‘絕地’。”
“他們二人皆屬于常代境，而我相信，這種病毒絕對威脅不到他們，哪怕把他們的力量壓制到最低點也不行。”
听到這話，洛可可微微一愣，心里只覺得哭笑不得。
這夜鶯姑娘還真會找例子，一找就找到了最不具有參考性的二人...
洛老爺子的實力自然不必多說，半個世紀前就已經成就傳奇之位，而在這四十多年的時間里也不斷穩固境界，鍛煉戰斗技巧，完美境界無限接近于第九層。
就算紙面實力是常代，他當時也能爆發出冥宙層次的實力，不說強到何種逆天程度吧，至少與董萬里應該是能打個不分高低。
至于古老武士天目雲姜，情況其實也差不多。
雖說自從繼承了古老的傳承之後，他就一直卡在歲紀境，和他的摯友四海王孟山河差不多...
但最後一戰，他卻突破到常代境，並在人生終結之時，施展出了奧義這種絕強招式，觸踫到了冥宙層次。
這兩個人，別說普通的傳奇了，就算是如董萬里這種正兒八經的冥宙，也不太好在二人手上佔到多少便宜。
他們根本就不應該被拿出來當做例子。
不過仔細想想，人世間的常代傳奇，好像還真沒有多少，比冥府差得太遠了。
就算把老爺子和天目雲姜算入其中，恐怕也不超過兩手之數，而且其中的大多數人，也都是一國的最強者。
比如歐羅巴的艾梨莎、北方聯盟的帕拉德羅夫、亞美利加的約翰•瓊恩、大炎的沈瑞麟等等...
他們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哪個又沒有自己的底牌？
比起冥府這些數量眾多的【冥天境】強者，人世間的常代顯然更加強大，不說以一敵十吧，也至少能做到同境界無敵。
若是他們也來參加大會，那這大會的前十名，估計得被他們給包圓了。
這麼一想，夜鶯舉的例子好像也沒啥問題。
“而且您也不必如此謙虛。”
夜鶯舉著小提琴，輕聲道︰“因為您的完美境界，也不弱于同年齡的他們，甚至比他們更強。”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您現在的完美境界，已經摸到了第五成的極限。”
“距離第六成，應該只差一步之遙了吧？”
“...”
洛可可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早在來冥府之前，她便在自家洛青叔叔的幫助下，突破到了完美境界的第五成，得到了可以通過呼吸將周圍物質轉化為體力的方法。
而這幾個月的廝殺，也為她增添了不少心得經驗。
洛可可本就是戰斗奇才，悟性逆天，哪怕前世沒有那麼多的機緣，也在短短數年的時間內成就世上最強，並領悟了六成完美境界。
而如今，幾個月的戰斗，按理來講應該是足夠她突破一成境界了。
但第六成完美境界和第五成不同，它是沒法依靠單純的積累來突破的，必須要在生死危機中感悟，才有機會沖破瓶頸。
而洛可可呢？她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過順利，雖說戰斗次數不少，但生死危機卻根本沒有遇到過。
仔細想想，在這冥府之中，除非是像董萬里那種人要與她死命相搏，或是凱爾貝洛斯和愛麗絲要對她動手，否則，其他人根本沒資格把她逼入絕境。
但現在，在機緣巧合之下，夜鶯的瘟疫，卻能給她帶來生死層面的考驗。
而這個考驗，或許就是她突破第六成完美境界的契機。
“好！”
想到這里，洛可可咧嘴一笑。
“既然夜鶯你有心助我，那我也不能浪費了你的一番好意呀。”
“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這瘟疫之力到底有多強吧...”
說著，洛可可便不再閃躲，而是站立在原地，任由滔天的病毒瘟疫沖撞自己的身體。
“嘩——！”
剎那間，無數疫病粒子就像尋到了獵物一般，發了瘋似地沖進女孩的皮膚，要與她的免疫系統展開一次生死搏殺。
微觀層面下，白細胞和免疫細胞們組成了軍團，氣勢恢宏的站在陣地之上，面對來勢洶洶的病毒群，沒有任何膽怯和後退之意。
而同樣的， 病毒們也不把這些細胞放在眼里。
有著夜鶯的操控和加持，它們能輕易擊潰人的免疫系統...哪怕後者再怎麼堅韌，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事情也確實是這樣發展的。
一開始，霍亂病毒勢如破竹，一路殺穿了洛可可體表的免疫功能。
然而很快...這些病毒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洛可可的細胞，似乎在它們的入侵之下，變得越來越頑強，甚至...越來越有“自我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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