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新怪物就這麼被消滅！
只不過，重點並不是被消滅的怪物，而是托舉哥的舉動。
靳言還從未見過托舉哥這般慌張的模樣。
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淚，撲到面前。
這種滑稽的樣子，使靳言完全忘記剛剛的危險。
“我這不是好好的？”
靳言安慰著托舉哥，任由托舉哥拽著衣袖不撒手，宛如一個小孩子在面前。
托舉哥長嘆一口氣，顧不上太多，來回檢查靳言，掃了幾圈後，發現靳言沒有外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舅舅，你快嚇死我了！”
托舉哥語氣里帶著嗔怪，即便如此也沒有撒手，很擔心靳言立刻消失。
前所未有的緊張布滿心頭，即便危機解除也無法消散。
靳言捏了捏托舉哥的手，嘴角稍微抬高幾度。
“我長得還算耐看吧？那麼嚇人？”
輕松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靳言可不希望現場的氣氛過于低壓，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自然不希望與托舉哥的關系弄僵。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托舉哥繼續嗔怪，撇嘴的樣子與靳甜兒、靳睿軒、何子良他們那幾個小孩子一樣。
一時間，靳言慌了神，看到托舉哥的表情想到了家人。
好在他沒死成。
“還說呢，你們倆發癲，這大怪物都這樣了。”
靳言指了指已經完全不動的怪物，類似心髒的泵位還被瓦麗狄絲燒出一個大窟窿。
整體看，這個新怪物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要麼被燒，要麼被托舉哥大力拉扯，雖然沒至于四分五裂，也差不多了。
多大仇，多大恨？
僅僅一秒，靳言卻覺得，托舉哥與瓦麗狄絲下手下得好。
快速，及時。
真要被踩死，才是最窩囊的死法。
“在正常活人前，這種怪物已經稱不上是人類。被消滅也無可厚非。”
瓦麗狄絲終于恢復正常，同樣走到靳言面前，不像托舉哥那樣來回掃視，她直接接觸靳言，掃描一遍便是檢查。
“數據正常。”
靳言知道瓦麗狄絲這麼報，是他的身體指標。
沒有沉默，托舉哥都沒用靳言問起，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幾分鐘前。
當托舉哥比比劃劃，描述了一遍他壓制了類似精神攻擊一樣的痛楚，預感到靳言又危險，掙扎地突破了傳承系統，瞬移至這里。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只差問靳言一句“舅舅以後一定要跟著他的節奏。”
如果當時沒有猶豫，直接破壞那大怪物的中樞，他們根本不至于遇險。
持續的溝通中，托舉哥繼續嗔怪。
“怪物雖死，但與以往不同。星際掠奪者傀儡死亡後，化為黑水。這個新怪物顯然不一樣。有實際的軀體，且死後也不滅。”
靳言意識到不正常，但也沒有辦法恢復了。
按照瓦麗狄絲極度理智的話來說，這怪物確實算不上是人。
在當時那種危險的場景下，靳言被救是理所應當。
“不滅就不滅。救不回來了。舅舅，該認就得認。我也很可惜這些人，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如果因為這些已經稱不上是人類的家伙，犧牲了你，我寧願以後誰也不救。”
盡管這番話顯得很自私，但托舉哥與瓦麗狄絲都是同樣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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