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宗,白家府邸。
白冠正與白澤善站在大門前,二人看似閑聊,實則是在等待著什麼
“父親,听說那則力淳因為在置器典儀時對那些置器的黎疆修士不管不顧,已經被趕出黎疆了,這可如何是好?”
白冠有些喪氣的說道。
“無妨,黎疆並非只有他會置器,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我相信他們也能夠做到。”
白澤善反倒十分淡然。
“父親,你可曾听聞魔心的傳說,我是萬萬沒想到,這則力淳竟然對一個器官如此耿耿于懷,甚至不把祭司的職責放在眼里。”
“魔心我是有些印象,那年問天軍大亂,軍長巴驚雁爆體而亡,就和這魔心有關不過那時我忙于精進修為,對外界的事很少去了解,听你的意思,這魔心後來到了麻苯安的手里。”
“不錯,麻苯安為此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修煉那什麼‘毒腑困魔功’,結果就是為了讓則力淳給他置換魔心我看他整個人都不算正常,瘋瘋癲癲,喜怒無常”
“魔心竟有這般魔力,看來日後得好好了解一番對了,我近來忙著升仙典儀,那魔心的下落你最近可有探听”
“嗯不知該如何與您說起,這魔心一分為二,半顆本來寄生到一名煉氣二層小小修士身上,卻被高適齡給搶了去,直接投擲到月亮上了,還有半顆被則力淳奪走,不知道他銷毀了沒有。”
“高適齡?他怎麼還有空關照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他叫什麼,是有何過人之處嗎?”
“他的名字稀奇古怪,我也一時想不起來,至于過人之處,更是沒有,我查看過他的靈根,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我們派人問一問高適齡?”
听到白冠拿自己作比,白澤善心情復雜,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已經對天資一事看開了。
“不可!這黎州定月事關重大,我們絕不能在這時候得罪他,為了一個煉氣二層,犯不著,以後有的是機會。”
白冠深以為然,轉而說道
“這麻苯安還真是可憐,機關算盡,可惜功虧一簣!”
听此,白澤善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要說這麻苯安如此瘋魔,也許與我還有脫不開的關系”
“父親,您這是何意”
白冠一臉不解。
“哼哼,如今說與你听也無妨,畢竟你也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了你知道,我為何對黎疆的置器之法如此了解?”
“我當然不知,還請父親直說。”
白冠也知道白澤善想讓自己猜測,但是他並不願意說,置器的失敗還是讓他如鯁在喉,一時難以釋懷。
“因為我就是在黎疆置器之後,才擺脫了糟爛的天資,打開了修仙之門。”
“真是這樣?”
父親成功,自己失敗,白冠還是听到了他最不願意听到的結果。
“為父還能騙你不成,你也不必如此介懷,有我在,置器只是早晚得事,不然你說我們今天等在這里做甚?”
白澤善的語氣多了幾分斥責,白冠的反應遠沒有達到自己平時對他的教誨。
“嗯父親,孩兒知錯了,請您繼續道來”
“當年,我無意中得知了黎疆這置器之法,心忖此乃脫胎換骨之法,無論如何也要試上一試,于是我費盡心力,終于暗中搭上了松明部這一條線。”
“松明部?就是如今黎疆四部之首?”
“四部之首?呵呵,若不是為父,他們哪有這麼容易成為四部之首?”
“什麼?父親,您一直和黎疆有聯系?”
“不錯,當年我以重寶利誘松明部,讓他們從軟柿子八黎部手中硬是搶下一個名額,我便假扮松明部中的一人,參加了置器,這才有了如今的我。”
“莫非那名額是麻苯安的?”
“呵呵,不錯,問天聖光出現的時間不定,我置器不久之後,麻苯安就屠光了八黎部潛逃你說是不是與為父有關”
“這”
白冠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復,他了解父親的性格,白澤善似乎就是喜歡把壞事往自己身上攬,他只好轉移話題道
“父親,當下還有一件棘手之事,吳從仁那蠢貨兒子的神識烙印該如何解?”
“吳冕這小子和他爹一樣,若是無能便罷了,偏偏是有點能,但也僅有一點,可謂低能,這低能還不如無能,能想到偷襲你也算他畢生高光了,至于他爹吳從仁,你更不用怕,他已經時日無多了”
談起吳從仁,白澤善的眼中只有不屑。
“那吳從仁他那大兒子”
“他是聰明人,你放心,他更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白澤善很是自信地說道。
“喏,說著說著,他們終于來了”
白冠循著白澤善指的方向看去,遠處走來幾位奇裝異服之人,正是黎疆打扮。
白澤善邁出大步,捧起雙手表示歡迎
“歡迎松明部各位前來我御靈宗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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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靈宗,蠍堂。
兩名紫袍男子正處在一間暗室之中。
一人服色較淺,一人服色較深。
服色較深的那人先開口道:
“海因,你是從何處尋得我父親的?”
名為海因的那人欲言又止,並未說出口。
“蠍腹大人我”
“我已經直呼你名,你也沒必要同我打官腔,你若是不想告訴我,沒必要將他救下來”
“唉,我受白澤善大人囑托,一直尾隨屠毒堂行動,您父親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楚”
蠍腹一驚,急忙問道
“我們蠍堂不是有人隨蛇堂一起行動嗎?”
“明面上的那些兄弟,都已經被殺害了我猜蛇堂應該是已經發現了什麼還好白澤善大人將我作為暗棋,不然我們都無法得知蛇堂的真正目的”
“蛇堂帶隊的是誰?是蟒身?”
“吳哥,蛇堂這次行動十分隱秘,若不是我游離局勢之外,我根本發現不了除蟒身外,蛇堂還派了蚺身前來”
“蚺身他也去了蛇堂還真看得起那些南蠻子”
“吳哥此言差矣,那黎疆置器之法真的有些玄妙,不然白澤善大人也不會讓其子白冠趟這一趟險境”
“好好好,白澤善,沒有通過我,而是直接找得你?”
蠍腹的語氣逐漸加重起來。
“是的,白澤善單獨找得我,他說這事蠍尾大人的意思。”
“哼,蠍尾大人的意思,我看他是信不過我!”
“吳哥這,您也知道這是因為”
蠍腹沒等海因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道
“游離局勢之外?你不應該全局隱身嗎?什麼叫游離?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
“嗯還是躲不過吳哥您的眼楮這次白澤善大人雖然只是叫我暗中觀察,切不可暴露自己,但我還是”
“還是什麼?你干脆點!”
蠍腹雙肩已經隆起,火氣已達胸口。
“我救下了幾個人”
海因的聲音極小。
“你一次性告訴我!到底還要我問你幾個問題?!”
看得出來,蠍腹已經快忍耐不了。
“我發現了我弟弟的下落,所以暫時停止跟蹤蛇堂之人,本想著確認其身份就走,但他們當時身陷險境,我無法坐視不理,也是因為救了他們,我才沒能將暗藏在蛇堂的那些兄弟救下”
海因自知無法拖延,慌亂地將一切告知。
蠍腹語氣反而舒緩了許多
“早這麼說就完事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婆婆媽媽,若以後還是如此,必會對你的修行之路埋下禍根。”
“是,吳哥。”
“你弟弟,唉,我也是有弟弟之人,我能理解你!那些兄弟死了便死了,也好叫蛇堂以為我們的人已經被排除干淨了”
蠍腹深深地看了海因一眼,停頓片刻,突然爆喝道
“但是我弟弟現在死了!你救下了你弟弟,為何不救我的弟弟!就因為他跟著我父親,所以你也當他是蛇堂的人!”
“吳哥蠍腹大人,海因不敢海因知罪,還請大人責罰!”
海因如遭重擊,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語氣顫抖地向蠍腹告罪。
“所以你現在救下我父親是在贖罪?”
蠍腹追問。
“蠍腹大人我我”
蠍腹右手憑空重重拍下,暗室之中的所有桌椅瞬間化為齏粉,但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平復了許久,他才開口
“沒有實力的人,不配感情用事!別忘了你自己的職責,別忘了你叫蠍眼!”
“是,蠍腹大人。”
海因如蒙大赦,連忙起身朝蠍腹一拜。
“你弟弟現在身處何處?”
蠍腹又問
“大人,吾弟已經在前來御靈宗的路上了。”
“來御靈宗,你讓他來的?”
“不,大人誤會了,是蛇堂那邊的意思”
“哦?蛇堂那邊的意思?他認出你來了?”
“這,我並沒有與其相認。”
“哼,那還真是巧合,對了,你弟弟叫什麼名字?”
“吾弟名為”
“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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