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狼眼中閃過一絲銳光,身形突然變得靈活起來,如同閃電般在音波之間穿梭。
它找準音波之間的間隙,一次次避開攻擊。
就在風狼尋找反擊機會時,持鼓石人突然將鼓槌交叉,一道巨型音爆從鼓面爆發而出,瞬間籠罩了風狼的整個閃避範圍。
風狼瞳孔驟縮,來不及躲閃,只能將靈韻音刃的氣息盡數釋放,在身前形成一道音刃屏障。
音爆撞上屏障時,風狼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卻依舊死死咬著牙,沒有讓屏障破裂。
“不能硬扛!”風狼心中暗道。
突然,它想起這兩日它師父對它說過,鼓音的弱點在于節奏。
它仔細觀察持鼓石人的敲擊頻率,發現每敲十下,鼓槌都會有一瞬極短的停頓。
抓住這個間隙,風狼猛地縱身躍起,口中凝聚出一道巨型音刃,朝著鼓面狠狠劈去。
“ !”
音刃撞上鼓面的瞬間,鼓面出現一道裂痕,持鼓石人眼中的音紋劇烈閃爍。
風狼趁機落在持鼓石人身前,將靈韻音刃的氣息注入鼓身。
靈韻音刃順著鼓身的音紋流轉,瞬間切斷了音紋的躁動。
持鼓石人眼中的淡藍色音紋漸漸熄滅,手中的鼓槌也無力地垂落下來。
風狼落地後,踉蹌了一下,卻還是朝著甦羨梔的方向搖了搖尾巴,示意自己沒事。
另一邊,持瑟石人已對著林青羽連撥三弦。
三道淡紫色音波如同浪潮般層層疊疊襲來,每道音波都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仿佛要將她的靈力屏障碾碎。
林青羽雖只是上品水靈根,但她體內的靈力格外醇厚,應對起來也絲毫不慌。
她緩緩閉上雙眼,雙手在身前輕輕結印,上品水靈根的靈力在她周身化作一片靈水護罩。
這護罩不同于甦羨梔的水幕,表面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凝結的冰晶般。
第一道音波撞上護罩時,護罩雖微微震顫,卻始終沒有破裂。
持瑟石人見狀,指尖再次加速,瑟弦上飛出數十道細小的音絲,如同針般朝著護罩的縫隙刺去。
林青羽猛地睜眼,左手輕輕一揚,將靈水護罩化作無數道水箭,精準地撞上音絲。
水箭與音絲踫撞的瞬間,化作漫天水霧,將音絲的沖擊力盡數化解。
水霧未散,持瑟石人突然將瑟身傾斜,一道巨型音波從瑟弦上爆發而出,如同海嘯般朝著林青羽席卷而來。
林青羽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上品水靈根靈力盡數調動,雙手在身前劃出一道圓弧,水霧瞬間匯聚,化作一道水牆。
這水牆雖不如甦羨梔的水幕那般靈動,卻勝在穩固,音波撞上水牆時,竟被水牆硬生生擋在外面,無法前進一步。
林青羽趁著音波力道減弱的間隙,快步走到持瑟石人身前,將右手按在瑟弦上。
她沒有注入大量靈力,而是將上品水靈根的靈力化作一道靈水絲,順著瑟弦的紋理緩緩流轉。
靈水絲不僅撫平了瑟弦的躁動,還修復了瑟弦上因高頻震動出現的細微裂痕。
持瑟石人眼中的淡藍色音紋漸漸黯淡,手中的瑟也停止了發聲。
林青羽收回手,輕輕擦拭額角的汗珠。
瞧見甦羨梔和風狼跟前的石人已經停止挪動後,她就看向另一邊。
此時,六閻王正被持螺石人逼得焦頭爛額。
持螺石人手中的螺殼泛著淡綠色光暈,螺口不斷噴出細密的音霧。
音霧所到之處,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六閻王的身形也漸漸變得遲緩。
“可惡!這音霧竟能限制我的速度!”
六閻王咬牙,將體內的火靈根靈力盡數釋放,周身泛起一層火焰,試圖用火焰驅散音霧。
可音霧遇上火焰時,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如同燃料般,讓火焰變得更加狂暴,甚至開始反噬六閻王的經脈。
持螺石人見狀,螺口噴出一道巨型音波,朝著六閻王襲來。
六閻王猛地側身,音波擦著他的手臂飛過,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坑。
“不能這樣被動!”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火靈珠,將火靈根靈力注入其中,火靈珠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焚!”
六閻王低喝一聲,將火靈珠朝著螺口扔去。
火靈珠在空中炸開,化作一片火海,瞬間籠罩了持螺石人。
可持螺石人卻絲毫不懼,螺殼上的音紋泛起淡藍色光暈,音霧再次爆發,竟將火海的溫度一點點降低。
“這音霧還能降溫?”
六閻王心中一驚。
這要怎麼辦?
風狼在旁提醒,“六閻王,等!”
“等它停頓!”
六閻王趕忙調整心神, 仔細觀察螺口噴出音霧的節奏。
他發現螺口的音霧每噴三次,就會有一瞬停頓。
抓住這個間隙,六閻王快步上前,將右手按在螺殼上,將火靈根靈力化作一道火焰靈絲,注入螺殼內部。
火焰靈絲在六閻王的精準控制下,順著音紋流轉,瞬間點燃了音紋中的躁動之力。
持螺石人眼中的淡藍色音紋劇烈閃爍,螺口噴出的音霧漸漸變得稀薄。
趁著這個機會,六閻王加大靈力輸出,火焰靈絲瞬間將音紋的躁動徹底撫平。
持螺石人眼中的音紋漸漸熄滅,手中的螺殼也不再泛光。
“終于搞定了!”
六閻王松了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轉身朝著孟晚秋的方向望去,卻見持琴石人正對著孟晚秋發動攻擊。
持琴石人是所有音衛中最棘手的,它指尖在琴弦上輕輕一滑,三道淡金色音波如同利刃般朝著孟晚秋襲來。
每道音波都帶著極強的穿透力,仿佛要將她的身體洞穿。
孟晚秋取出了一把白玉古琴。
這把白玉古琴是她和歐陽麟大婚的時候,東方家族的東方德音送來的。
她將白玉古琴平放膝上,指尖輕搭琴弦時,三道淡金色音刃已近在咫尺。
她沒有急著反擊,反而指尖微挑,彈出一道清淺的琴音。
這道琴音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音刃之間的間隙處,如同在緊繃的弦上輕輕一松,竟讓最前方那道音刃的軌跡微微偏移,擦著她的衣袖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