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蕭麟萬萬沒想到的是,最終他竟然只花了八百萬枚靈石,就畫出了一張新的逃命符,而且符文比之前那次的更為流暢。
李老六得知了這事後,心中更是暗暗下定決心,必須要抱緊蕭麟這條大腿。
董玉龍也是一樣的想法。
甦羨安對蕭麟的崇拜之情就更甚了。
他心想,難怪師父要我給蕭師兄讓位的,師父慧眼!
而有了這次經驗,蕭麟就對柳賜堂說“給我八百萬枚靈石,我就幫你畫一張逃命符。”
柳賜堂哪里還有不願意的,當即就給蕭麟送了靈石來。
蕭麟還讓柳兆遠在旁學習,至于能學多少,全看柳兆遠的造化了。
柳兆遠站在桌案旁,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蕭麟的動作。
“看好了,引靈紋的起筆要藏鋒,就像溪流匯入江海前的蓄力。”
蕭麟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畫的紋路別太急,別讓靈氣剛涌進來就散了。”
柳兆遠能感覺到蕭麟筆下的靈力流動,時而湍急如瀑布,時而舒緩如春風,那些看似雜亂的線條里藏著某種韻律,就像外祖父試錯本里那些最流暢的草稿,卻又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靈動。
當最後一筆落下時,符紙突然輕輕震顫起來,表面浮現出一層透明的光膜,仿佛有水流在里面緩緩轉動。
“成了。”
蕭麟收了筆,柳兆遠還未回過神來,他已經沉浸在蕭麟方才的符 之中。
蕭麟沒有去喚醒柳兆遠,收起逃命符,走出了房中。
李老六迎了上去“這回你用的時間比上一回短多了。”
蕭麟笑說“畫多了,就順了。”
說著,他將逃命符給了柳賜堂,柳賜堂感激萬分。
柳兆遠在房里站了許久,直到桌上的符紙漸漸斂去光華,才猛地回過神來,小手心全是汗。
他仿佛還能看見蕭麟落筆時的軌跡,引靈紋起筆時那若有若無的停頓,螺旋紋轉彎時那恰到好處的弧度,還有最後鎖靈紋收筆時,靈力驟然內斂的瞬間。
柳兆遠不自覺的拿起桌上的廢符紙,憑著記憶模仿起來。
筆鋒剛落,符紙上就泛起一絲微弱的白光。
正在屋外閑聊的幾人被屋內突然涌動的靈氣驚動,紛紛停下話頭。
“這動靜是兆遠?”
柳賜堂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趕忙往屋里去,蕭麟幾人緊跟其後。
眾人走進屋時,正瞧見柳兆遠站在桌前,手里握著朱砂筆,小臉專注。
符紙上一道引靈紋剛畫到一半,雖歪歪扭扭,卻泛著一層淡淡的白光,那是靈氣被引動的跡象!
“他他在畫符?”甦羨安驚得捂住了嘴。
這才第一回畫符吧?就能引動靈氣畫紋了?
柳兆遠顯然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他盯著符紙上的白光,小眉頭皺得緊緊的,似乎在琢磨哪里不對。
筆尖微微一頓,想要調整下一筆的角度,可就在這時,符紙上的白光突然閃爍了兩下,“滋啦”一聲,竟冒出一縷青煙,紋路瞬間焦黑。
“唉”柳兆遠沮喪地放下筆,小肩膀垮了下來,顯然是失敗了。
直到這時,他才抬頭瞧見門口的眾人,頓時紅了臉,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這小子!”蕭麟卻走上前,拿起那張廢符紙,眼底滿是驚喜。
“這引靈紋雖不完美,卻有意在里面!”
“你看這轉彎處,知道收力,比我當年第一次畫時強多了!”
柳賜堂湊過來一看,只見那道焦黑的紋路里,確實能看出幾分蕭麟畫符時的韻律,雖稚嫩,卻絕非瞎畫。
他一把將柳兆遠摟進懷里,聲音都在發顫“好小子好小子!”
李老六嘖嘖稱奇“九歲就能引靈畫紋”
“這天賦要是讓靈 宗的人瞧見,怕是得連夜綁走當寶貝!”
柳兆遠被夸得不好意思,從柳賜堂懷里掙出來,小聲道“可是失敗了。”
“失敗怕什麼?”蕭麟笑著揉他的頭發,“祖父的試錯本上,哪張成功的符不是改了十幾次?”
“你這才第一次畫,就有這般模樣,已經是奇跡了。”
他指著符紙上焦黑的地方“這里失敗,是因為靈力收得太急,就像跑步突然剎車,容易摔跤。”
“下次試著讓靈力‘慢慢走’,別硬停。”
柳兆遠听得格外認真,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把蕭麟的話牢牢記在心里。
“不過,這畢竟是高級符 ,你才剛開始,從低級符 開始畫吧。”
遇見像柳兆遠這樣有天賦的徒弟,蕭麟忍不住就想多說些。
于是留在柳家的時日又拖了幾日。
這期間,他教了柳兆遠畫簡單的符 ,他悟性好,上手快,成長的速度也是驚人的。
而蕭麟自己則是又開始研究起星瀾給他的星盾符了。
星盾符的符面泛著柔和的銀輝,紋路如星河流轉,細看竟能發現每一道弧線都對應著夜空中某顆星辰的軌跡,這是星盾符最玄妙之處,需以星辰之力為引,方能凝聚護盾。
“沒有星辰之力”蕭麟指尖懸在符面上方,感受著那股清冽而浩瀚的力量,與自身元嬰期的靈力截然不同。
他的靈力偏剛猛,如同烈火,而星辰之力卻似月光,溫和卻堅韌,強行相融只會兩敗俱傷。
前幾日,他試著直接以自身靈力臨摹紋路,剛畫到第三道星輝紋,符紙就“嗤”地一聲燃成了灰燼,靈力屬性相沖,根本撐不起星盾符的結構。
“得找個橋。”
蕭麟翻閱了許多蕭家古籍,看見了一句話,“凡符 ,力不同而理相通。火能化水,水可載舟,關鍵在‘轉’。”
他盯著星盾符在月光下的變化。
子時星輝最盛時,符面中心的“鎮星紋”會亮起。
寅時星力漸弱,邊緣的輔星紋則會發光補充。
這說明星盾符的紋路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像呼吸般有節奏地吞吐星辰之力。
“或許不必真的擁有星辰之力,只需模擬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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