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嬌嬌殺瘋了

第1125章 番外︰岑澈與時安柔(4)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十二妖 本章︰第1125章 番外︰岑澈與時安柔(4)

    岑澈果然消失,不再來找時安柔。

    金玉忍不住去打听,回來稟,“謝四公子回梁國了。”

    “知道了。”時安柔雖然明知那貨就是因為通關路引才接近她,可心里仍舊不得勁。

    她面上不顯,偷偷黯然。不是因為有多鐘情誰,而是習慣了岑澈每日來府里扯閑。

    自朝廷允許女子可單獨立戶後,時安柔便搬出來單過了。

    原本她覺得十分愜意,可如今看什麼都寂寥。滿院的霓裳花都顯得不那麼熱烈了。

    某一日,梁國的鄭校尉來訪。他輾轉打听到時安柔的住處,直接找上門。

    時安柔愕然,因著謊報岑澈是她的夫君而顯得有些慌亂。

    鄭校尉卻道,“還請姑娘原諒在下的唐突。在下知道姑娘未成親……”

    時安柔漲紅了臉,“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他,他,他是……唉,怎麼說呢,大人您先回去,我讓,我讓你們梁國宮里的人來跟你解釋這件事。”

    鄭校尉道,“姑娘別誤會,容在下介紹一下情況。我發妻離世八年了,如今有一子一女……”

    時安柔︰“???”

    什麼意思?她腦子轉不過來了。

    一個聲音悠悠從門外傳進來,“娘子沒听明白?他的意思是家中有一兒一女,你要過去就能直接當娘。算盤珠子都快崩你臉上了,你還沒听懂人家的弦外之音!”

    笨死你得了!

    岑澈!時安柔眼楮一亮,一點沒听出人家奚落她。

    但見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倏然踏進屋來。

    他唇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步履從容,眉宇間一掃之前的頹唐萎靡,仿佛枯木逢春,驟然煥發出逼人的神采。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倜儻風流。

    鄭校尉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雖然他的本意不是這樣,但正如人家所說,過去確實直接當娘。

    “我就出了趟遠門,你就來打我娘子的主意?”岑澈止步,斜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就那麼看著鄭校尉。

    山不轉水轉啊,你以為這里還是你那城門下的羈押室嗎?呵!說了我是入贅的,你不信,還來跟我搶!

    滾一邊去!若老子還是錦王,早修理你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十分精彩。

    鄭校尉自然也瞧不上一個想入贅的,只是懶得與他計較,怕傷了時姑娘的面子。

    他告辭,“時姑娘,今日唐突,下次在下會帶著媒人上門正式提親。”

    不等對方應答,轉身出門而去。

    時安柔︰“……”

    岑澈︰“……”

    岑澈看著時安柔一臉茫然中帶著清澈的愚蠢,忍不住問,“時姑娘鐘意這個守城門的?”

    時安柔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怎麼會來。我根本沒打算成親啊。”

    “你沒打算成親你散什麼點心給人吃!”岑澈咬牙切齒。

    時安柔這下不樂意了,狠狠翻個白眼,“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你管我!哼,我還以為你回梁國就不回來了呢!怎的,又被人趕到我大北翼來了?”

    “行,幾月不見,你敢呲小爺我了!”岑澈眉梢一挑,抬手朝門外侍立的小廝打了個響指,“去,把爺那個寶貝箱籠扛過來!”

    小廝應聲,吃力搬來一個沉甸甸的樟木大箱,“咚”地一聲擱在時安柔面前的地上。

    這些就是岑澈回梁國忙了三個月的成果。

    他悄無聲息輾轉了好幾家老字號銀莊,取出當年分散存入的財物。

    成箱的金錠、碼放齊整的官銀票、還有幾匣子價值連城的珠寶古玩,陸陸續續從梁國運入北翼。

    雖不敢妄稱富可敵國,但可置辦良田千頃、僕從如雲,余生再不用靠他那謝老大每月發放點碎銀過日子。

    那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岑澈素來深諳狡兔三窟的道理,從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銀子分存在互不相干的數家銀莊,私章更是分別深藏于城外荒廢土地廟的神龕底座夾層,或者某處假山的暗格之中。

    這些藏私章的地點,只有他爛熟于心,旁人休想染指分毫。

    只是千算萬算,他沒算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竟將他困在北翼數年之久。

    岑澈用手隨意敲了敲箱蓋,嘴角噙著笑,對時安柔道,“喏,爺這點壓箱底的全副身家,都歸你。”

    時安柔瞪大了眼楮,“里頭是什麼啊?

    他從袖中摸出一張疊得齊整的清單,輕飄飄地遞過去,“還有些笨重家伙什兒,在梁國商號里收著呢。已吩咐下去,過幾日便裝車啟運,徑直給你抬進府里來,任憑處置。”

    時安柔︰“???”

    什麼意思?

    她眉眼帶花,嘻嘻一笑,“這是你入贅的嫁妝?”

    “你要這麼認為,也行。”岑澈拎起桌上的白瓷茶壺,為自己斟了滿滿一杯溫水,仰頭便是一飲而盡,動作熟稔得如同在自己家中。

    他放下空杯,目光落在面前的姑娘身上。

    細細端詳之下,時安柔絕非他生平所見顏色最盛的那一個。

    若論傾國傾城,當屬紅鵲那驚鴻一瞥的絕色。

    她也並非他見識過最機敏慧黠的女子。

    論起心思玲瓏、算無遺策,時安夏才是個中翹楚。

    然唯獨在時安柔身邊,在這間或許並不華美卻處處透著安穩氣息的屋子里,岑澈漂泊了半生的心,竟奇異地沉靜下來。

    如同她給他的所謂毒藥,安神,治愈,平靜。

    不必刻意風流,無需偽裝灑脫,甚至能容忍偶爾的笨拙與失意。

    仿佛倦鳥歸林,游子還鄉,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與安寧。

    原來她是這茫茫人世間,唯一讓他覺得可以卸下所有防備,尋得一絲“歸處”的人。

    岑澈漂泊半生,所求的,也不過一個安穩的家,“咱倆搭個伙,起碼我能替你擋擋煞。你只要管我一日三餐,外加你那個特制的‘毒藥’就行。”

    時安柔看著長相出色的男子,要說不心動肯定是騙人的。可她已經不是以前那等頭腦發熱的人,“路引也給你了,我已經沒什麼可讓你圖的。”

    岑澈點點頭,“是,你的確沒什麼可讓我圖的了。所以你要跟我搭伙過日子嗎?”

    在鄭校尉請媒婆正式上門提親前,岑澈也正式成了時安柔的上門贅婿。

    夫妻倆膝下無子,卻手握潑天富貴,日子過得逍遙自在賽神仙。

    岑澈被一地一城拘怕了。于是,他帶著時安柔開啟了縱情山水的生涯。

    夫妻二人斥巨資購下一艘雕梁畫棟、氣派非凡的樓船,命名“宸汀號”。

    這艘船,既是他們的移動華宅,也是行商天下的旗艦。

    樓船順流而下,揚帆啟航。

    他們或並肩立于船頭,看盡兩岸煙霞、海上明月;或泊岸停駐,深入市井巷陌,看那人間煙火。

    偶爾時安柔用紅泥小爐烹著香茗,岑澈則對著賬冊盤算新的商機。

    沿途的奇珍異寶、特色物產,皆為他們囊中生意。絲綢換香料,瓷器易寶石,銀錢如流水般淌入,又化作新的見聞與歡笑。

    踏遍千山萬水,生意也如藤蔓般順著江河湖海,悄然蔓延至天涯海角。

    以四海為家,以天下為市,快意人生,莫過于此。

    岑澈看向被夕陽包裹著的時安柔,那人金光閃亮,眉眼溫柔……像一座金礦。

    他總算挖到了屬于他的金礦。

    而時安柔從未有一日懈怠,早晚必默念一遍,“求惠正皇太後保佑我一生幸福平安。”

    後來,她改成了,“求惠正皇太後保佑我們一生幸福平安。”

    值得一提的是,岑澈臨終前做了一個夢,夢到羽帝登基,他成了羽帝的小跟班。

    羽帝對舊臣和皇子都算得上大度,沒遷怒他們。可他心里還藏著對羽帝的恨。恨羽帝沒死,死的是他四哥。

    他把這份心思掩藏得很好,得到了羽帝的信任。

    日復一日中,他等來了機會。他想毒死羽帝,為四哥報仇。

    可他還沒動手,大哥岑濟就先下手了。

    羽帝中毒後,竟然把皇位傳給了他,是為宸帝。

    他明知那毒是岑濟下的。而他壓著不說。

    後來他才知,除了岑濟給羽帝下了毒,北翼也給羽帝下了毒……呵,羽帝還真是遭人恨呢。

    岑澈終于放下了心結。

    回光返照時,他看見時安柔哭成了淚人。

    她滿臉皺紋,無比悲痛,“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岑澈拉著她的手,沙啞著嗓音說,“下輩子,我會早點來找你。你不許先喜歡別人啊,我的傻姑娘!”

    時安柔流著淚答應著,忽然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求惠正皇太後保佑我們來生再遇!求……”

    她沒求完,忽然趴倒在他床邊,再沒起來。

    隨後,岑澈握著妻子的手,也閉上了眼楮。

    夫妻攜手再遠行。

    他們共同經營的財富,一半捐給了梁國的慈幼院,一半捐給了北翼的慈幼院。

    大善人的名字是︰謝玉,時安柔。

    行善事,求來生再遇。

    岑澈︰傻姑娘,你一定要等我!

    時安柔︰錦王!晉王!我下輩子得多讀書,才能分清這兩個字啊!錯了,是我搞錯了!如果有來生,我第一件事是抱緊惠正皇太後的大腿,再不瞎折騰;第二件事就是去找你。我要用健康干淨的身體,為你生個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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