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也明白了江國平的意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是說很難保證萬無一失？”
“起碼目前是這樣的。”
“你知道他們到時候會在哪兒交手嗎？”
“不知道，或許是在海上，也或許是在大陸上，但是如果在陸地上的話……”
江國平不用繼續說，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在陸地上，哪怕是無人區，也一定會影響到千里之外。
到時候帶來的損傷太大了。
楊楓也明白了江國平的意思，道“所以你找我商量，是想要問問我有沒有辦法？”
“我試圖去找過司馬山了，不過很可惜的是沒有見到他。”
“沒想到你這個調查局的局長，跟一個山河的首腦做起交易來了。”
楊楓調侃的語氣。
江國平搖頭，道“因為我沒有辦法，所以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不過他閉關之後現在應該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而一個月之後……”
“嗯，既然他閉關的話，我也找不到他。”
“但是我想，你能找到秦臨淵，對吧？”
江國平看著楊楓，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秦臨淵之間有什麼關系，但他既然能夠從你身上帶走非常重要的東西，說明了你們二人之間有相通的地方，就像我跟司馬山都是靠著龍氣變強一樣。”
“嗯……但是我不想去找他。”
楊楓攤攤手，道“對于我而言這沒有意義，而且我也沒有義務要給調查局做這種事吧？”
“但是你有義務為這些普通人的生存去考慮。”
江國平盯著楊楓。
楊楓笑著，道“不好意思，我還真打算過兩天就回去楚村了，至于剩下的嘛~我之前說過了，我對于他們現在的爭斗不感興趣。”
“……”
江國平看著楊楓。
他在猜測的楊楓的想法。
其實楊楓應該是有其他的想法，可是……
“你想要退居幕後？”
江國平似乎是說破了楊楓的想法。
可緊接著又道“又或者是，你應該不太希望秦臨淵知道你現在的變化？”
“隨你怎麼說，對于我來說，現在的狀態其實是這些年以來最好的。”
楊楓指了指外面，道“你看看，這個地方建設的很不錯，這就是我的夢想。”
“但是這個地方也會受到波及的。”
江國平說完，道“當然了，你可以將這些人送到其他地方。”
“反正你就是說破個大天，我也不會給你去幫秦臨淵求情的。”
楊楓完全不在乎的語氣。
江國平看了許久，最後才道“我明白了。”
他看出了許多事情。
但是江國平並沒有失望的表情。
可能從一開始，江國平就沒有這個預期楊楓能夠幫自己。
只是江國平感覺楊楓現在確實跟以前不一樣。
“我記得你以前好像經常跟司馬山見面，他似乎十分看好你。”
江國平看著楊楓，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待司馬山的。”
“你好像在懷疑我？”
“哈哈，如果我真的對你不信任，就不會等到今天跟你談這個了。”
“不好意思，我太敏感了。”
楊楓搖頭，道“不過在我眼里，司馬山在做著他認為對的事情。其實哪怕再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也一樣會找到理由說服自己。”
“那你覺得司馬山說服自己的理由是什麼？”
江國平很好奇。
楊楓笑了笑，道“假如有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難破毀的，里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
“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就死的悲哀。現在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個不幸的少數者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覺得這是對的嗎？”
楊楓的話說完，看著眼前的江國平。
江國平露出笑容，道“這是著名的鐵屋子故事。”
“沒錯。”
“我記得他的回答是，如果有幾個人已經醒過來了，那你就不能再說沒有毀壞這間屋子的機會。”
江國平看著楊楓，道“你覺得司馬山是一個不願意叫醒別人的人？”
“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覺得的，尤其是對于大多數要死的人來說，讓他們在無知之中悄然死去，是最大的仁慈。”
楊楓平靜的語氣，卻說出了一個極其殘忍的話。
在混沌到來的時候，大部分都要死的。
所以是否要將這些人拉入到那個時刻，還是在之前讓他們沒有痛苦的死去，這是個問題。
“算了，不說這個了。”
楊楓搖頭，道“這件事情還是等著以後你自己慢慢研究吧，不過你如果想要讓他們換個沒有影響的地方去打斗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
“雖然你阻止不了這兩個人，也左右不了他們的選擇，可是他們也有自己在乎的因素。”
楊楓說著，繼續道“如果你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人，那你肯定做不到，不過你應該找到的是他們在意，並且可能會改變的選擇。”
他的話，讓江國平好像突然明白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山河的人？”
江國平問著。
楊楓露出笑容，道“你想想看，雖然司馬山自己的實力非常強，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組建山河？”
“我明白了。”
江國平不需要楊楓多說，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
聰明人之間，只需要一點就行了。
“這倒是有點像是核威懾了。”
江國平突然笑了起來。
楊楓攤攤手，道“雙輸好過單輸，起碼他們還有所顧忌。”
“嗯，那你到時候會出來看嗎？”
“這是肯定的，我需要看到二人的實力到底如何。”
“如果到時候他們筋疲力竭的話，你……”
江國平看著楊楓。
他覺得楊楓現在的實力，如果在二人最終分出結果的時候，或許可以偷襲成功。
“你想的太簡單了。”
楊楓搖頭，道“我不是什麼有道德潔癖的人，如果靠著偷襲能解決這兩個人，那我早就這麼做了。但很可惜的是，就算他們用盡力量了，也一定會保存最後逃走的手段，你真以為他們的交手會是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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